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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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擅闖者,動用堪比x射線的極佳動態視力迅速捕捉分析資訊——
闖入者是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只著一身單薄的襯衫睡衣,頭髮的顏色是帶著深海氣息的藏藍,鬢處齊順而腦後微亂——應該是安分平躺的睡相導致;暗紅得接近黑色的眼瞳半睜半閉,無波無瀾,看起來空洞無神,像是主人失去了神智一般,倒很符合夢遊的症狀。
不像偽裝,也的確沒有必要特意跑到他面前偽裝——如果是圖謀財產的宵小,既然能有本事混進跡部宅的中心,根本沒有必要將自己暴露出來。
但若說是夢遊……他家的保安還沒有無能到隨便一個大活人都能漏放進來。
想到這,跡部的臉色沉了沉。不管真相如何,無法選擇的被動情況顯然讓他極度不悅。
——夢遊中的人很難被喚醒,也不宜喚醒。
他明白這一點,在決策上便有些束手束腳,既不能順從心意發火,也不能叫保安護衛過來將眼前這人趕走。
秋天的水,很快被寒夜剝走了溫度。
跡部的心臟卻是滾燙非常,鼓動著不可遏制的惱怒。
但他強制壓下心緒,冷眼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少年仍在默默刨牆。
跡部的眼角狠狠一抽。
他站起身,隨意披了件淺色浴衣,輕步靠近至少年身後。
在看清少年的具體舉措的時候,跡部額角的青筋已經爆出些許,一突一突跳得很歡。
——啊嗯,這個不華麗的私闖者竟敢跑到他大爺家的浴室裡“埋寶”?
在跡部大爺恨不得拆了對方的眼光之中,私闖的少年目光呆滯地用鑿子在浴室瓷磚牆上刨出了一個小洞,然後繼續目光呆滯地把一個泛著金屬冷色指甲蓋大小的東西塞進洞裡,最後,他從隨身挎著的單肩包裡掏出一小盒白□漿,以及一隻毛刷,異常“歡快”地開始為某大爺家的浴室牆壁“增色”,對腦後直欲噴火的眼神一無所覺。
跡部再一次摁住額角,異常困難地深深吸氣。
就在這時,他忽的想起在某本書上看過的偏技:夢遊中的人可用溫聲細語引導,讓他們平定下來回到來處繼續安眠。
只是——溫聲細語?
跡部的眼角又是一抽。
他寧願讓這私闖的傢伙繼續折騰,他倒要看看,這人還能帶給他多少“驚喜”!
暗暗咬牙與某人侵犯領地的行為默默槓上的跡部雙手交環,冷笑著緊盯住少年的一舉一動。
待少年糊完牆,若無其事地木著臉從原路返回,跡部才卸下冷笑。他按下浴缸旁的警報器聯絡本部家宅處的護衛科,言語間,神色莫測,瞳光寒冽:“隱秘追蹤從我房間走出去的人,回來再向我彙報……”
而後,他半蹲下用胸章的針頭撥開半乾未乾的色漿,在摳出那塊藥丸大小的金屬製品的時候,紫黑色的瞳孔遽然一縮。
站在雨中的少年背脊挺直。漸密的雨絲劃過他的髮梢、臉頰,在將他精緻的下顎勾勒完畢後,才戀戀不捨地墜下,沒入他的前襟。
雨水滴在米白的睡衣襯衫上,印出一朵又一朵深色的雨花。
此刻,少年維持著木然的表情,有些出神地望著陰沉的夜空。
“即便被綁在床柱上,還是一樣嗎……”
聲音平淡滯緩,卻是揉入了一絲懊惱。用盡各種辦法,讓人不堪其擾的夢遊症仍是克服不了。
真宮寺久律轉過身,用惺忪得近乎呆滯的目光靜視某位倒在地上疑似得了某些癔症而不斷抽搐吐沫的黑髮少年,極其緩慢地,吐了口氣。
如果他不是在做夢並且睡著的時候沒有被人重擊後腦勺導致記憶紊亂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在上演驚悚一幕的黑髮少年,的確是那個著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無疑。
之所以要說“驚悚”,是因為眼前這個抽搐癲癇的名偵探,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縮小,狠狠地往科學的臉上抽著巴掌。
真宮寺久律自認不是醫學狂人,更對人類的進化史退化冊沒有絲毫興趣,因此他只是沉默地盯著地上的人,等到工藤新一不再抽動身體不再發生變化,確認那位偵探只是身體縮小而沒有就地嗝屁之後,才舉起手中的手機,準備撥號聯絡救護車。
一陣忙音過後,響起了令人毛悚的怪笑與一道低啞惑人的聲音:“桀桀桀,真是稀客,半夜聯絡可是……”
“滴——”
真宮寺久律面無表情地掐掉電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