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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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輕吻懷中仙水的面頰,樹低聲嘆息。
“晚安。”
移植
“成為我的部下,當然會有很多便利。”
“比如說,復活什麼人。”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曾今苦苦尋覓卻怎樣都無法找到的東西,如今在她眼中好像唾手可得。我覺得不真實,也覺得有點好笑。
魔界……果然是個廣袤複雜……而又有趣的地方不是麼?
心裡這樣想著,我低頭,看到僅剩的左手不知何時握緊了胸前的袋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冷靜下來……不管怎樣,先需要好好的冷靜下來。
我咬緊牙,控制著身體的顫抖——分不清是興奮,恐懼,還是悲哀。
。
兩天後,軀帶我去了據說可以復活仙水的妖魔那裡。
可以復活靈魂的妖魔叫做邪枝,算是她的部下,整形師時雨的同行。
邪枝的住所在雷禪國的西北方荒原上,屋子像一個倒置的蝸牛殼,順著通道螺旋向地下延伸而去。軀將我送到門口便沒有再進去——據說這位妖魔並不喜歡不相干的傢伙在它面前晃來晃去。
我順著樓梯盤旋而下,不知道走了多深,直到一絲地表的光亮也看不到的時候,手才終於觸到一個木門一樣的東西。並沒有鎖,那門隨著我的無意一推,安靜的開啟。好像並不存在任何活著的東西似的。
“請問……”
我的魔界語並不如何熟練,遲疑一下我才問道。
隨著我的聲音,另一個像是火焰忽然在空氣中爆裂燃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然後是一團幽暗的火焰忽然出現。並不見得多麼亮,卻很奇怪的讓四周都變得清晰可見起來。一個岣嶁的身影出現在火焰的後方,然後慢慢的挪動腳步,從陰影中走出來。就像不喜歡光線,也不喜歡吵鬧似的,它皺著眉,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那目光中說不上善意,可也不是純粹的惡意——真是十分的令人不舒服。
“你……來此尋求詛咒,還是祈望復生?”
它開門見山問道。
傳過來的聲音沙啞而混沌不清,聽起來奇怪而駭人,就像是舌頭被整個扯斷,而只能將音節深含在喉嚨憑著氣流和唾液翻滾間一般。
“我,想請你,復活這個靈魂。”
我捧著手中的惡鬼球,一字一頓道。
“那可不要後悔才好,我的規矩……代價……”
它的發音又模糊了一些,而且我的魔界語實在糟糕透頂,於是那言語中的意思更加讓我分辨不明。
“你付的起麼?”
我還在分辨它話中的含義,就看到它將一張散發著黴味的陳舊的紙張扔了過來,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魔界的文字。看樣子,像是一張契約書。
我想了又想,軀先前說過這妖魔從不讓客人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支付代價。
屬於我的東西其實很少,會支付什麼呢……記憶?身體?靈魂?如果是記憶的話……我覺得有點難辦,可是一個妖魔……要這些無關的記憶做什麼呢?身體的話……我看看這付破敗的身軀,咧咧嘴角,真的有用的話就拿去好了……連靈魂一併也無所謂吧。
“沒關係。”
我這樣說著,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接過它遞來的,並不能看出來是什麼東西的液體——盛在骨頭造成的杯中,晶瑩清亮。
若說喝了這水就能看到忘川,我會不會在輪迴的橋上攔下我想見的人?
罷了,是我無聊了。
我抬抬手,將那東西一飲而盡。
。
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迷惑人心的夢境啊,又或者考驗決心的幻境——哈,我想萬一真有的話我大概會直接輸掉吧,畢竟我也沒什麼執念,真實或者虛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至於那些什麼睡著你就什麼都幹不了,但是醒來的話就可以改變某些事情的勵志臺詞,對我來說都是屁話。
即使切實的處在這世界中,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睜開眼睛,不覺得有什麼變化,但是似乎又確實有什麼變了似的。胸前裝著重要東西的袋子此時已經乾癟下去,我將它翻過來,裡面有什麼東西掉出來,落在地上發出輕響,拾起來放在手心,冰涼冰涼。那是之前和惡鬼球一併裝入袋中的仙水家的鑰匙。
“靈魂,已經植入……”
它伸出手指直指我的胸口,乾枯的手指上扭曲醜陋的筋肉交錯,火光下,明明暗暗的陰影在它臉上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