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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然,是無之奈何。
這也是為何,那青湄妖君身份尊貴、後臺強大,可面對這誤入了末法之世的孿生妹子,卻也無法將其救出的原因。而小狐妖青離,更是將希望寄之於一件不知存在與否的龍女遺留物什、以及一個不知是否會出現的人。
“劍修之道,從來,便只相信這手中之劍。”
淡淡的話語自那薄唇中吐出,面色上一片沉靜,也不去向這狐妖女郎解釋些什麼,白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尖緩緩摩擦過腰間劍柄,容楚卻是以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道:
“這,便是我的道。”
明明是極為平淡的陳述語氣,甚至連神色間,也沒有多少多餘的變化。可不知怎麼,這先前顯得有幾分無措甚至神經質的狐妖,卻信了。一個劍修,一個明白了己身道途的劍修,沒必要也不需要去做這些,無用的工夫。
只不過,便是信了,那又如何呢?
想到在進入這末法之世之前,無意間所聽到的那秘密與傳聞,敬佩之餘,卻也不免有了幾分好笑:
這樣的道,所求所為的,有究竟是什麼呢?
長生?名利?還是其他?
這是這浪蕩紅塵醉生夢死的狐妖所不能理解的。
就好像,她不能理解她的那位孿生兄長,所做的一切。
“即便,因為這所謂的道,要永生永世的困守在這末法之世中,你也甘願無悔嗎?”
不自覺的話語,自這狐妖女郎口中吐出,卻帶著些許的迷茫、與無措。似乎如她這等、有著七竅心腸的狐女,終其一生,也無法瞭解這世人心中的複雜苦悶、所思所想。
☆、第27章 償還因果,離開前的最後談話
“那又如何?”
繾綣的眉目間,有銳利的光芒閃逝,彷彿一瞬間的名劍出鞘,卻又很快的隱去。但那光芒卻足以使任何的事物失色,生出無可匹敵之感。
也便是在那一瞬間,這眉目繾綣的男子彷彿褪去了那皮相的偽裝,露出最真實的本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不帶絲毫情緒的疑問,卻很明顯的表達了他的態度:
離開這末法之世固然重要,可與這手中之劍心中之道想比,又算得了什麼呢?縱然是要永生永世的被困守在這末法之世,又怎麼樣呢?
那又,如何?
踏出的腳步遲遲不能落下,也便是在那白衣黑髮的劍修男子這問句出口的剎那,江寧不由得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叩問自己:
那又如何呢?
不得長生、不得逍遙、不得自在、被困守在這末法之世中,又能怎樣呢?
公子本是紅塵人,何愁世外少人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江寧都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俗人罷了。不說乘風御劍那等沒影子的事,便是如千千萬萬的穿越者那般,左擁右抱稱霸天下走上人生巔峰,也是極為困難的。可即便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在這末法之世中度過一生,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體會過長生逍遙、絕對的實力所帶來的一切,縱然是迴歸了平凡人的生活,於他而言又能有什麼損失呢?
可若是見識過、體會過這一切呢?
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
由塵泥登至雲端並不可怕,可若是驟然間由雲端跌落塵泥呢?
便拿他江寧而言,在見識過了仙家神仙術的神奇,以及那乘風御劍的美好,知道了諸天萬界的廣闊與浩瀚之後,他又可還能安安心心的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江寧不可能也不願如此。
而那女郎青離自然也是不願的。
故而不管是江寧還是那女郎青離,都很那去想象這劍修容楚這般執著。
但這並不妨礙江寧的自省與警悟。
至少他很是清楚往往那些能夠在某一領域所取得極高成就的,大多數都是那種堅持不懈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便是撞了南牆,也需得弄出一條新的路來!
而這也恰恰是初踏入這神仙世界的江寧所缺乏的,屬於求道者的執與念。
暗自點頭,隱身於一旁的粉衣女童對著旁邊的同伴擠了擠眼,自然招致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另一方,江寧已是和青離、容楚見過。而便在那有意無意間劍修容楚的目光似是不經意的,投向粉衣女童和其同伴隱身之處。
莫名生寒。
知道瞞之不住,那兩人索性大大方方的撤去了隱身之法出現在人前。正是那手提宮燈的女童提燈及其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