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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則閉上眼睛開始默唸凝心口訣,運氣大周天,一個時辰下來,汗溼了一背,自覺胸中那口惡氣總算去了,他睜開了眼睛。
車廂佈置得柔軟舒適,光的心情紓解不少,睡得也比之前安穩很多。
亮握住他的手,將他稍稍扶起,含了一顆補藥以口度了給他。
畢竟是練武之人,光昏睡之間雖有所察覺,但因為那碗抄手被下了安眠藥,此刻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亮喂他吃盡,還是這般抱著他,呆呆地望著馬車的門簾。
昏昏沉沉之間,竟彷彿時光從未流逝,二人依偎而眠。
光睡得深了,反握著的手指,扣緊了,再也不肯鬆開。
果然過了這個村莊,之後一路都是荒野,再沒有人煙。
到了傍晚,車伕道了聲,“公子,再往前走天就黑了,這一處平時也有旅人野宿,不曾聽聞有什麼猛獸毒蟲,在這裡歇下可好?”
亮吃了變聲的藥,時間長了嗓子難免有所不適,這時低低咳了幾聲,才回他,“恩,春天萬物蓬髮,也要防些小獸長蟲的,大家仔細些。”說著,就去叫光。
光也差不多醒了,迷迷糊糊擦眼,“到了哪裡了?”
亮知那安眠藥雖沒有副作用,但恐怕光的手腳此刻還是軟的,於是伸手扶他下來,“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了,那車伕去打水了,我們先把火堆給點起來吧。”
光下來搓了搓手,又拿搓暖和的手去拍臉,他睡得全身痠軟,從暖和的車廂內出來,被傍晚的夜風一吹,激得又是一顫,“唔,吃飯吃飯,我肚子怎麼又餓了。”
兩個人也沒敢走遠,周邊撿了些柴火,取水的車伕回來,又劈了棵沒發芽的枯樹,先將易著的枯草引著了,再架上木材,不一會炊火燃了起來,架了鍋子開始燒水。
光見那車伕做這一系列活計相當熟練,又好奇又不甘,他本想烤莫離買來的那幾只雞的,沒想到車伕卻阻他說不行,說是食物的香氣反而會引來野獸,幾個人就著熱水吃包裹裡的乾糧。
車伕又劈了周圍的野草,引了一堆炊火在馬車旁,野物都怕火,這樣一來,只要留一人看著這火,便不怕了。
那車伕也是暗旗弟子,亮見光有一搭沒一搭地與那車伕說話,怕不經意間露出破綻,便悄悄遞了個眼神過去。
車伕忙不迭吃完了,說第一班他來守著,讓他們先去睡覺,到半夜再換人來守。
光定要輪班,亮知道他本性好勝,也知林中有其他暗旗弟子,便允了,說自己守第三輪。
匆匆說了,亮與光便回到車廂去睡。
車伕守了第一班,叫醒了光,在近處尋了空地,墊了個包裹就躺著了。
光白天睡過了,精神挺好,坐在火堆旁精神抖擻的,內心深處還頗有些唯恐不亂。
可枯坐了半個時辰,除了夜鳥間或一兩聲咕咕聲,連絲風都不起,光實在無聊透頂,他尋思著莫離帶了幾本書,一路上見他在看,此刻借來看看也無妨。
這個念頭一轉到,他便伸手往車上摸去。
先摸下來的是一個小一點的包裹,光隨手往裡一探,手指一涼,已經摸出來了一截。
正是白日裡,他摔的那管斷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光半響沒動,片刻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爬進了車廂。
莫離睡得很沉,光定定地看著他的睡顏。
蜀山慘遭滅門,他突遭背叛,一時間痛徹心扉,心力交瘁,完全沒有任何時間與精力去想去看身邊諸事,但此刻回想,一切如此清晰,無法再忽視。
他對他悉心照料,其細緻程度,哪裡是剛剛才認識的人會做的出來。
之前光沒想到,不代表他不會去想,佐為肯將掌門指環交付給他,也是因為知他甚深,必擔得了此等重任,光如今既然懷了疑心,便立時要探個究竟,一指點了他的睡穴,又喚了他一聲,見他再沒動彈,便俯身上去,去摸他的臉。
楊海以前曾提過,佐為下山也帶些個野史小說,光知道世上有易容這回事,大都以製作精巧的面具覆之,可他伸手在那人臉側摸了片刻,也沒有像書上說的,有接縫的地方。
當然,他歷練尚淺,這時還不曉得此為唐門秘方,面具是用特殊藥粉混水膠合而成,只有用相應藥水才能洗去,否則那面具一沾水就化了,唐門哪裡還有江湖立錐之地。
光仍不死心,伸手就往那人身上摸去,就算易容,斷也不可能連軀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