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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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解語花皺皺眉頭,回想了一下的樣子,“哦,你是說他給我看偽證、然後又給我下迷藥的那天?”
“下迷藥?”黑瞎子身子一彈轉過來緊張地看著解語花,過了一會兒神色痛楚,“對不起。”
解語花莫名地看著他。
“他是不是對你……強迫你了?”黑瞎子抓在床單上的手緊了緊。
“哈?”解語花反應了好一陣兒才明白過來他所謂的‘強迫’是指什麼,一巴掌拍在黑瞎子的後腦勺上,“想什麼呢你,爺就長的那麼像被人睡的樣麼?”
見解語花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黑瞎子愣了愣,“你是說……他沒有……”
“當然沒有了!”解語花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有些嗔怒。
黑瞎子一把就抱住解語花,語氣慰籍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解語花笑笑,自然地順了順他的背。很多事情都是解語花在後來,或者更久以後才發現的,關於黑瞎子的脾性及小動作。就比如他緊張或者鬆一口氣的時候,話裡的詞句都會重複兩遍。又比如當他想袒護、承擔罪責、或者站在玄雀這一邊的時候,就會說不自覺地改口成‘弟弟’,而正常不過的稱謂就只是一個‘玄雀’。
黑瞎子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繼續道,“再後來我跟玄雀受過很多苦。那時候我們才七八歲,家產被搶,房子與地契也被地主奪走,我只讓我弟弟在街頭乞討,像搶食物、偷東西這樣危險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做。”
解語花抿了抿唇。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無所依靠,你可以想象當父母雙亡,家裡唯一的老人也病逝的時候,在那個兵慌馬亂的時代會受到怎樣不公的待遇。被欺侮,追打,強迫,甚至搶走維繫生命的家和資產,一切化為烏有。而那些光是靠想象都足以讓人覺得唏噓的過往,黑瞎子卻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
心口開始發疼。
黑瞎子並沒有察覺到解語花的任何不妥,“後來有一次我和弟弟被打的時候,被一群黑衣人救了。其實也不能算救,只是他們剛好有任務在身。但是其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我們,他問我們願不願意跟他們走,包吃包住,還有工錢。”
“理固當然的,我們被他們帶了回去,那就是裘德考的組織。後來從九歲到十六歲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枯燥無味,只不過是在組織進行封閉培訓罷了。”
他依舊是無所謂的口氣,輕描淡寫地敘述這一切,就好像是個講故事的人,在說著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別人的事一樣。不似玄雀當初講得那麼血雨腥風,酣暢淋漓,反而有種隨風飄逝的感覺。
他突然就有些理解玄雀扭曲的心情。解語花抓住床單的手又緊了緊,揪出一條條褶皺,如同長在他心上的一般。
“但也不盡然。在我十歲那年,也就是剛進裘德考組織,發生了一件對我來說天翻地覆的事,我遇到了一個人。”黑瞎子臉上是溫柔的表情,眼熠熠生輝,嘴角帶著回憶地笑。
解語花覺得有些彆扭,訕訕地追問,“遇見誰了?能讓你這都覺得天翻地覆,難得難得。”
黑瞎子聽出這話裡的吃味,欠笑著瞥了一眼解語花,“她啊,是個很特別的人喲。要是當時沒遇見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解語花聽了也是一愣。
“那甚至可以說,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黑瞎子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打火機。煙在嘴上咬了半天,濾嘴都已經溼了,他點上火,“當時,我應該是出去做任務。剛好就是調查得老九門的事情。裘德考跟解連環的關係很密切,不能明目張膽地和其他吳家陳家霍家等等太明目張膽地來往。”
“那個時候我的身手還不好,但是小孩子總是能讓別人掉以輕心。所以我和玄雀兩人到長沙住了半年。”
“我記得有一陣子,我因為某些事情特別沮喪,現在具體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偶爾會在一個公園裡一坐就坐很久。”
“我跟她認識,是因為她有一次玩水把鞋掉進了湖去。看起來弱弱小小地一個女生,我幫她把鞋撈出來以後,我們就順理成章地認識了。她總是跟在我身後哥哥、哥哥地叫。但是現在想起來,我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可能當時總想著那是個小孩而已……唔,她大概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吧。”
說到這兒黑瞎子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神情像是徹底陷入了過去,“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似乎出生在很有身份地位的家族裡。從那以後,她時不時就會去公園,而我也總是在那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