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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對你太子阿哥如此之失望。”康熙說道痛處,竟然是流出淚來。
沈惜也不能明晃晃地說太子哪兒哪兒不好,何況,太子如今還沒有惹上他來。
“太子阿哥不過是被人給糊住了,皇父自己的身子要緊啊!”十四阿哥伸出兩隻修長卻有力的手,用力地握住他皇父的雙手。
康熙也反握住小兒子的手,“明年你去四川青海一帶,朕私下底給你半百人,這五十人,只聽命於你,你且……”
不知道是過了幾盞茶的時間,十四阿哥終於回到了眾人聚集的乾清宮門口。不遠處的夜色裡,已經有明明暗暗的花燈的影子。
十四阿哥迎著帶著冷色的宮燈,俊朗挺拔的身姿哪怕是一身石青吉服也掩蓋不了,但是大家更多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外邊罩著的那件大氅。
顯然是康熙御賜之物。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第一次開朝,皇帝便開始痛責太子前年之過,說道痛處,竟然是雙目掉淚。
太子著一身杏黃的袍子,直挺挺地磕在寒氣刺骨的金磚上。索額圖跪在一旁,因為數落完太子,康熙就將怒火對準了這位帶壞了他的兒子的“大罪人”。
前一年中,就不斷有人遞摺子參這位元皇后叔父。索額圖原不是嫡生子,更不是赫舍裡一族的族長,但如今整個赫舍里氏幾乎都是看著他的眼色辦事。
康熙罵得很,罵得索額圖狗血淋頭——“第一罪人”之臭名冠在索額圖的腦袋上後,群臣奮起而攻之。這個參索額圖私控內府管制,那個參索額圖行事及其鋪張,不合禮制其罪升中。
胤禛冷眼旁觀者,只覺得諷刺。
重活一世,哪怕過程不一樣,結局依舊如此。
前世早在康熙四十年索相以年老之由申請致仕,當年南巡太子在山東德州急病,康熙召索額圖前往侍奉,隨後發現太子與其密謀篡位的證據後,隨後就將其囚禁。兩年後,歷經兩朝,一代權臣索額圖死於獄中。
對外說是病死的,可胤禛卻知道,是太子命人送叔祖父“好好上路”。
這一世,太子行事難堪之處被康熙早早發現,胤禛不留痕跡地跟在太子身後給他掃尾吧。康熙不僅忍了太子,更是忍下了這位“清朝第一罪人”。
忍了十二年,終於忍不下去了吧……
“臣叩謝皇恩……”索額圖露在官帽下的辮子已經是灰白色的。即將落幕的權臣卻像一個直不起腰的普通老人一般,跪在天子腳下。
太子胤礽跪在一旁,泣不成聲。
“來人,將人扣下去!”
守在殿外的帶刀御前侍衛立刻進殿捉人,兩人架起索額圖,他如今已經摘下官帽,露出蒼老而無力的一張臉。
康熙站起身,隨後又問:‘胤礽,你可知罪?”
胤禛作勢要為太子進言,身後的胤祥第一時間明白哥哥的意思,兩人一齊往前一步。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康熙就揮手斥退:“誰要幫太子說話,就去與大罪人作伴!”
太子跪在金磚上,淚水都在地上滴了一小淌,只是開口說了一句:“臣知罪……還請皇父保重自己的身子。臣之罪,還請皇父……聖裁……”
康熙又氣又恨,一行濁淚滾了出來,嘴唇抖動著,最後還是跌坐在龍椅之上。
第23章 【康雍時代】
太子無疑是在以退為進。
老老實實認罪了,擺出自己最可憐的樣子。康熙哪怕此刻是恨他的,冷靜下來,好好想著從前太子的好,又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幾經冷靜之後,太子就明白康熙有些氣消了。一邊哭一邊累述從前皇父對自己的好,自己多麼的敬愛皇父。這些年做的蠢事,皆是腦子糊塗,受人矇蔽。如今清醒了,皇父要怎麼治罪,兒子都認了,只求皇父自己保重。
太子仍然是太子——權傾一時的索相不日猝死獄中。
整個赫舍裡族連個像模像樣的葬禮都沒敢給這個“大清第一罪人”操辦,之前準備的金絲楠棺木又被封入庫內,甚至沒有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胤礽站在窗邊,冬末初春,積雪消融。
風裡夾雜著春意,吹拂過這個紫禁城,卻讓人越發地冷。
人冷、心也冷。
三月,在沈惜前往四川一地之前,康熙才帶著重新修復了父子關係的太子、四貝勒胤禛、八貝勒胤禩、及十四阿哥胤禵從京畿返回。
但是回朝後的第三天,就著內務府準備諸皇子晉封事宜。並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