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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我就動過將他製成活傀儡的念頭,可是真正將他製成傀儡後,我卻一點也不快活,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又不是那個人了。”
沈夜拂袖:“只要人留在身邊,其餘的不重要。”
瞳靜默許久,緩緩問:“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阿夜。”
沈夜:“……自然。”
瞳不緊不慢的說:“日前下界我見到了一個人。”
沈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問了:“誰?”
瞳:“謝衣。”
瞳走後,沈夜獨自站在原地,尤自沉浸在瞳帶來的震撼的訊息中。
謝衣早就死了,死了一百二十二年。
可下界居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謝衣,自在逍遙了百餘年。
這是何等荒謬?!
沈夜唇角微彎,露出一個無聲的笑。
“初七。”
一個玄黑色的身影極快出現在沈夜的面前,他身著玄色勁裝,臉上的面罩覆蓋了半張臉,只能透過面罩上的單眼機括觀察外界的情況。一手抵在左胸,躬身站立,等候主人的指示。
“跪下。”
“是。”
沈夜靜靜看著腳下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的暗殺者以恭敬順服的姿態跪伏著,初七無疑是一個讓他滿意的作品。然而壞過一次的東西,即便用再珍貴的材料來彌補,裂痕卻是無法抹去的,這是沈夜見到初七第一眼領悟的。
沈夜抬手除去初七的面罩,捏住他的下頷,一張俊美如玉的臉孔映入眼簾,右眼下暗紅色的魔紋猶如淚痕,沈夜的拇指摩挲著魔紋,似是要拭去他的淚痕,卻終是徒勞。
“初七,你說死了的人還能復活嗎?”
“不能。”
“是啊,不能,絕無可能。”捏著初七下頷的手微微收緊。
鏡水湖主屋後,小熊愣愣的盯著眼前的綠裙女子。
“阿……阮……”
“你……認識我?啊——頭,頭好疼!”
腦顱內猝然刺痛,阿阮雙手扶頭,臉色煞白。
一個青藍色的光圈驟然出現在阿阮腳下,謝衣結印於胸,夏夷則於另一側不斷施加靈力。
“阿阮姑娘,請凝神靜息,解封即將完成。”
小熊看著光圈中脆弱的彷彿水晶的女子,心底浮現深深的恐慌。
一旁的聞人將它的神色盡收眼底,看了眼阿阮,若有所思。
施術完畢,謝衣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怎麼樣?”
“我……我想起來了……”
小熊打斷了阿阮的話:“衣衣,我餓了,我們先吃飯吧。”
樂無異說:“謝伯伯別理它,它剛吃完一條魚。”
小熊憤怒跳腳:“臭樂樂!”
樂無異抓狂:“是yue,不是le!”
聞人推了樂無異一把,道:“無異別鬧,阿阮姑娘似乎有話要說。”
樂無異訕訕閉嘴。
阿阮:“謝衣哥哥,你不記得了嗎?一百年前,你說你要去西域,找一枚指環……”
謝衣露出疑惑的神色:“指環?”
阿阮點點頭:“對,你要去的,是一個叫“捐毒”的地方…………”
謝衣低著頭喃喃自語:“……捐毒。為何我……毫無印象……”
阿阮雙手交握置於胸前,目露憂傷:“我不會記錯的,那時我那麼傷心……”
聞人羽思忖道:“阿阮姑娘既知道離開畫卷的方法,應該確實與謝前輩相識,可為什麼謝前輩將前往西域之事與阿阮姑娘都忘記了。”
謝衣扶著頭,腦海中似乎閃過零星的畫面,細究時卻一片空白。
樂無異看出了謝衣的異狀忙問:“謝伯伯,你沒事吧?”
謝衣襬擺手示意無妨,用平緩的語調說:“百年之前——那段時間前後,大約長達數年之久,我的記憶十分模糊。而且,我身邊確有許多古老的捐毒國書籍畫卷,不知是何時收集而來。兩相對照,只怕……”
眾人一陣沉默。
過了許久,夏夷則突然道:“若真如阮姑娘所言,謝前輩西行之事小山應當也是知曉的。”
眾人的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小白熊身上。
小熊怯怯的後退一步,心中的不安感終於破土而出。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阿阮困惑的看向小熊問:“你……我是不是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