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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謝衣,道:“你的意思是寧肯捨棄生命,也要依心意行事,即便要與大祭司為敵。”
“呵呵,瞳大人為何這樣說,我從未忤逆過師尊。”謝衣坦然道。
“那是因為你與阿夜尚未出現分歧。”瞳的話一針見血。
謝衣緘默不語,對於瞳篤定的話其實頗感憤慨,卻又無從辯駁。他拾好工具,抱起案几上的小熊,正打算與瞳告別,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猝然轟響。半面覆罩的低階祭司跌了進來,恰巧趴在謝衣腳邊。
瞳見狀蹙眉,斥責道:“蠢貨,這麼多年了還會摸錯路。”
地上的人顫顫巍巍的想要爬起來,謝衣伸手扶了一把,那人輕聲道謝。
“過來。”瞳道。
他順從的走到瞳身側,應是雙目失明方向感並不好,短短几步路仍磕到桌角,走路姿勢也有些怪異,適才低頭的那一刻謝衣分明在他的脖間看到一塊紅痕。
不過謝衣倒是憶起幼年時,曾有一段時間瞳身邊總跟著一個奇怪的僕人,瞳從不命令那個僕人做事只是讓他待在身邊,謝衣曾因為好奇試圖與他交談,但那個人卻沉默的像一塊石頭,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他還活著。
“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等我請你吃飯嗎?”瞳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謝衣摸摸鼻子,也不與瞳道別了直接離開。
“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試蠱,一無是處。”雖是責備的話,可瞳的語氣多少有些漫不經心。
他垂下雙眸,一言不發。
“今晚繼續。”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立冬
一百二十二年前流月城上層的一聲轟天巨響拉開了烈山部族垂死掙扎的百年序曲,所有人的命運於星盤上被一一刻寫。
太初曆立冬
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厚厚的積雪覆蓋在蒼青色的石磚上,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未及冬至飛雪已降,若非將半成品的偃甲爐投入使用供族人取暖又不知多少人捱不過這個嚴冬。
紫薇祭司殿外積著厚雪的空地上跪著一個青衣白袍的年輕人,他低垂著頭,任由鬢邊的髮絲落下遮住側臉,可背脊卻挺得筆直。紛飛的雪花飄落在他的頭上,身上,如一幅雋永寧靜的水墨畫。
白皚皚的雪地突然鼓起一個小包,小包蠕動到年輕人腿邊,發出細促幼嫩的叫聲,依戀的蜷在他身邊。
謝衣抬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小熊頭,輕輕道:“這裡冷,快些進殿去吧。”
他的聲音透著沙啞與不易察覺的疲憊,多日來同沈夜的爭辯已令他心力交瘁。數年的實驗,終於讓他發現引爆五彩石可以暫時割開伏羲結界,當他終於成功使其出現一絲裂口時卻為整個流月城招來大禍。
謝衣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心魔纏到自己身上那股黏膩噁心感,他當場就吐了出來。
“喲,我當跪在這兒的是誰,原來是大祭司的高徒謝衣啊!”風琊冷嘲熱諷走過來,特意在謝衣跟前繞了一圈,顯示自己與眾不同的星位祭司服,風琊於數日前正式升任貪狼祭司,而謝衣仍是生滅廳主事。
謝衣對此視若無睹,置若罔聞。
風琊見此難得的不惱,冷笑道:“最近老子心情好,奉勸你一句別跟大祭司對著幹,要真惹怒他……呵呵,有的你受的!”
“怎麼,這算你的經驗之談?”謝衣反唇相譏。
“你!”風琊橫眉怒目道,“不識好歹,白眼兒狼就是白眼兒狼!”
“道不同不相為謀。”謝衣冷冷道。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一個低沉幽雅的聲音響起,沈夜走下階梯向謝衣緩緩走來,玄色的袍擺滑過冰冷的長長的石階,一如他冰冷的目光。
“屬下見過大祭司。”風琊向沈夜虔誠一禮。
“師尊。”謝衣道。
“你的眼裡竟還有我這個師尊,委實令本座受寵若驚。”沈夜譏誚道。
“弟子不敢。”謝衣恭聲道。
“……風琊你退下。”沈夜道。
面對沈夜的命令,風琊即便心中再有不願也只得相從。
風琊離開後,沈夜靜靜看了眼謝衣,隨即轉開目光道:“為師命你靜思己過,你可曾思出什麼?”
謝衣沉默半晌,艱澀道:“師尊三思。”
“呵,很好。命你思過,你倒讓我三思起來。”沈夜不怒反笑道,“不愧是本座教出的徒兒。”
“師尊,我們烈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