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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但是還是有幾門零碎的小科目,目測更新大概不穩定,但是作者君會努力的【握拳
☆、長安
夜長安
華燈初上,夜幕下的長安,依舊笙歌四起,臨湖的八角樓上燈火煌煌,金碧輝煌的正廳內一眾舞姬伴著悠揚的絲竹聲翩翩起舞,姿態曼妙。
坐在上首的是個有些富態的青年男子,不論是衣著服飾非比尋常的華貴還是眉宇間的倨傲無一不昭示著他不是個普通人,而這樣的人此刻卻端著一杯酒去敬他下首著青衫的年輕人。
“素來深居簡出的國師,今日竟能應小王之邀來這逐月樓一敘,實在令小王不勝榮幸。”二皇子笑臉相迎道。
“山野粗人蒙二皇子錯愛,不勝惶恐。”
二皇子聞言哈哈一笑,道:“國師是粗人,那滿朝文武豈非都是目不識丁的愚臣!”
“不敢,不敢。”
二皇子一邊笑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端坐下首的人。
二十年前聖元帝御駕南巡途中遭到前朝餘孽截殺,身邊的侍衛死傷過半,而聖元帝亦在那場動亂中無故失蹤,震驚朝野,所有人都認為聖元帝必死無疑,元帝生前儲位空懸,從未對哪位皇子報以青睞,就在有人提出遵循古禮,由身為嫡長子的大皇子繼承大統時,聖元帝毫髮無傷的回到了京城,身邊還帶著一位負琴的青衫公子。
那位青衫公子因為救駕有功,又精通天演推算之論,很快被封為國師。
二皇子言笑晏晏:“當年父皇南巡途中險遭不測,幸得國師襄助,得以轉危為安,才有這海晏河清的盛世,國師可謂居功至偉。”
“二皇子言重,草臣愧不敢當,今聖乃真命天子,自得上蒼佑護。”他說這話時,語調不低不揚,態度始終從容溫和,進退有度,君子如玉。
二皇子的眼中露出一抹欣賞之色。
“父皇乃不世明君,自當得天護佑。”二皇子視線落在手中的白玉玲瓏盞上,盞中酒香四溢,他舉杯一飲而盡,醇厚中帶著辛辣,辛辣中又些許回甘,通體舒暢,口鼻縈香,此酒乃逐月樓窖藏珍釀,杯酒抵金,向來是有價無市,他把玩了會兒酒盞,娓娓道:“我母妃生前曾養過一隻貓,那貓是西域貢品後來父皇賜予母妃的,母妃甚是欣悅,百般寵愛,連餵養都不經他人之手,然而好景不長,約莫過了三年,貓病死了,母妃傷心之下大病一場,從那之後便落下了病根。”
“娘娘善心善德。”
二皇子扯了下嘴角,看著眼前起舞的眾姬,喟嘆道:“這世上沒什麼是能長久存在的,貓一樣,人也一樣。”他瞟了眼青衫男子,問道:“國師,你說是吧?”
俊美儒雅的國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不置可否。
二皇子突然一拍前額,恍然道:“瞧我,國師道法精深,自然與我等凡人不同。”
“二皇子此言差矣,樹木會枯黃,看似堅硬的石頭卻能被水滴穿,再精深的道法總免不了凋零的命運。”他頓了頓,“只是時間的早與晚,最終的結局並無不同。”
“國師胸懷豁達,令小王敬佩。”二皇子道,“當年若非國師提點,皇室混入妖物,我竟還不知。”
國師目光沉靜。
“那妖物打傷了大哥,實在可恨!”二皇子一掌擊在條案上,案上的酒具俱是一震,他恨恨道,“若叫我抓住他,定叫他生不如死!”二皇子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一直落在下首男子的身上,失望的是他並未他那個人的臉上看到任何表情,除了笑容。
酒過三巡,舞姬也換了一批。
國師忽然站起身,衝醉意微醺的二皇子拱手道:“拙荊抱恙在身,草臣想早些回府陪她,請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半眯著眼,一手支著下頷,另一隻手朝他揮了揮,示意他自可離去。
國師拜別二皇子,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二皇子用不大但清晰的音量問:“國師為何當初會將此事告知我,而非皇兄呢?”
他略側頭,用一如往昔的語調說:“那時情況危急,聖上和大皇子又都不在京中,為免其他皇子有閃失,草臣才擅作主張將此事告知二皇子。”
“也就是說如果父皇和皇兄都在,你便不會考慮我了。”
“自然。”
“呵,你倒不客氣,不怕本王殺了你?”
“草臣只是就事論事。”
“滾吧。”
門口的人離開後,二皇子惺忪朦朧的眼睛倏然睜開,眸內一片清明。
廳內聲樂未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