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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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彷彿悄悄傳遞著什麼秘密。
可是會談開始后王耀就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很奇怪為什麼這次會談蘇聯方面會讓伊萬來主導,但不管原因是什麼,這樣的安排就讓會談的基調從一開始就不那麼平等友好。伊萬的態度讓王耀感到一種他極其反感的壓力,在那片冰海一樣的紫色中,他甚至錯覺看到了璦琿城的光影。
他這才意識到,並不是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像蘇維埃一樣對他熱情而友好。
他猛然發現,自己被今天早些時候發生的一切衝昏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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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離開後,伊萬被保爾堵在了會場裡。“您剛剛在幹什麼?”蘇維埃面色不善地問。
這下有些出乎意料的換成了伊萬。“我在按照預期進行會談。有什麼問題嗎?”
保爾放下攔住他的手:“我明明跟您說過,今天的態度要友好一些,您也贊同了我的觀點。”並不咄咄逼人的陳述句,字裡行間卻充滿了質問的含義。
伊萬此時才對面前這人氣惱的源頭恍然大悟。“是的,沒錯,您今天下午還和我說過。”他點點頭,“但是您的提議在晚飯期間被代表團的大多數人否決了。沒錯——就是您跑去和小耀共進晚餐的時候。”伊萬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語調染上了一些揶揄。
“為什麼?”
“因為大家都覺得您太熱情了,”不同於保爾的情緒外顯,伊萬非常平靜,“熱情得有些不像您這個地位的大國該有的樣子。蘇維埃,我們都知道他想改動條款中的哪些部分。您難道真的要把他要求的都還給他嗎?”
保爾沒有正面回答伊萬的問題,只是說:“……應該滿足他的一些要求,因為他是不一樣的啊。”
伊萬挑起眉毛看著他。“他是我的革命同志。”保爾說。
然後他看見面前這個昔日的大帝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又能怎麼樣呢?”伊萬毫不在意地反駁,“菲利克斯他們現在也是您的‘同志’。為什麼不見您這麼慷慨地對待他們呢?”
“王耀和他們不一樣啊,他是個大國。”頓了頓,保爾又補充道,“他會是我們追求理想路上的最重要的同伴。我們應該對他誠懇一些,以換取他在國際問題上的支援。一旦他的國力恢復——這點我可以幫他做到——他將是我對抗阿爾弗雷德的一個重要的幫手。”
伊萬看著很正經地說出這些話的蘇維埃,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能儘量不傷害對方。幫手?他為什麼要幫你?僅僅因為你們實行同一種主義?不,他在心裡搖頭,這理由太蒼白了。他很想直截了當地告訴保爾,你管它叫信仰,但我們只管它叫制度;國家意志眼裡,自己的利益重於一切。不過那一定會讓對方三觀崩潰的。
——那位既複雜又單純的、永遠不可能理解這些的國家理想先生。
所以最後伊萬沒有解釋,只是說:“他不會的。我們還是應該延續到目前為止的方針,爭取從他身上獲得最大限度的利益。您不是一直想要太平洋的出海口和不凍港嗎?把他的搶過來吧。到時候您就會發現,這些比什麼‘革命友情’帶來的要多得多。”
這話聽上去既霸道又粗暴。伊萬很遺憾地發現他還是傷害到對方了,不過他對此真的沒有辦法。這就是國家意志和國家理想之間相隔的天塹,任何程度的交流和熟悉都無法溝通。儘管他和保爾共享同一個國家的靈魂,他們無比相似,卻仍截然不同。但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爾的目標,他在一寸寸地為蘇維埃的理想鋪路。那麼,即使對方不能理解,只要結果好就一切都好了吧。
所以他沉默著,在保爾不理解的眼神中離開了已經暗下來的會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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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耀的再三要求下,12月24日,克里姆林宮終於慢吞吞地給了回應,說答應舉行第二次會談。王耀頓時又看到了希望,他期待著這次會談能取得一些令他滿意的結果。
可是事實再一次讓他失望了。第二次會談上伊萬依然表現得冷淡和強硬,絲毫沒有和他商量的意味。這次會談完了以後王耀感覺活像被忽悠了,會後他試圖以保爾為突破口(也不知怎麼的那傢伙在會談上表現非常不積極),可是根本連保爾的面兒也見不著。
曾經作出樂觀預言的那個代表現在垂頭喪氣地說,會談想要取得他們預期的效果似乎無望了。王耀也一籌莫展,空氣裡都瀰漫著鬱悶。
就在這時,國內傳來亞瑟…柯克蘭打算對承認王耀的合法地位採取實質性動作的訊息;更妙的是,阿爾弗雷德宣佈放棄王曉梅,轉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