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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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去;而與顏景白一路的則是荊天明,項少羽,張良,和蓋聶師兄弟二人。
晃晃悠悠的簡陋馬車中,顏景白布衣荊釵,雖做女子打扮,但眉宇間的威嚴氣度不減。
他望著一旁閉目養神的張良,冷聲道:“張良張子房,寡人聽說過你。”
漢初三傑之一,輔佐劉邦奪取天下的人,他自然是不會忘記。
張良睜眼,淡笑道:“區區名姓竟然傳到陛下耳中,草民惶恐。”說是惶恐,卻一點惶恐的意思都沒有,數不盡的優雅風流,從容不迫。
顏景白冷靜道:“韓國張氏一族名聲顯赫,你的父親、祖父都是韓國丞相,而你少時便聰敏慧黠,才名遠揚,若韓國沒有滅亡,你定會繼承你父親的位置,成為新一任的丞相。”
張良靜靜的聽著,而後淡淡道:“陛下想說什麼呢?”
顏景白忽然傾身,慢慢的靠近他的身邊,輕聲道:“你痛恨秦國,仇視朕,為的到底是家國被滅,還是因為原本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榮華富貴一夕間化為泡影?!”
車廂內安靜的嚇人。
半響,張良才嘆道:“秦王嬴政,果然名不虛傳,你很可怕!”
便是以他這麼堅定的心境,也差點迷失在他的話語中,以為自己內心深處,當真有這樣陰暗的一種心態。
世人都道,流沙赤練的火魅術能夠迷惑人心,讓人沉淪,但這位主宰天下的帝王,他的言語卻比火魅術更加的蠱惑人心。
顏景白直起背脊,重新坐了回去,雙手慵慵懶懶的撐在車窗上,“劍聖蓋聶,你為的又是什麼?朕自問從未薄待過你,信任你重用你,可你非但叛離大秦,更是與一幫逆賊合謀將朕擒於此,重情重義的劍聖蓋聶,你可還能問心無愧?!”
騎馬走在馬車邊的蓋聶慢慢摸著劍柄,他的眼角餘光掃過一旁的衛莊,沉默無言。
“哼!你這個壞蛋皇帝!”
荊天明風一般的捲了進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不許你說大叔壞話!大叔這個叫、這個叫棄暗投明,對!就是棄暗投明懂嗎?!”
顏景白已經很久沒被人這麼無禮的對待過了,他沒有說話,冰冰冷冷的目光從少年的臉上慢慢掃過,然後落在他的腰間。
那把墨家至寶——非攻,在顏景白被擄之後,又重新落回荊天明手中。
身為主角的荊天明,雖然他的智商不怎麼樣,但他的直覺卻絕對比猛獸還厲害,在顏景白的視線落在他腰間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就護住了非攻,用一種防備的語氣說道:“你要做什麼?非攻是我的!”
顏景白靜靜的看著他,直將他看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才手一指,說道:“這是我家王后送給寡人的定情信物。”
“咳咳咳!”
便是張良這般天塌下來也面不改色的人,也不禁被這句話炸的嗆咳出聲,車外的衛莊更是身子一歪,差點丟臉的掉下馬來。
皇帝的家事不是家事,當年嬴政娶了個男王后的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就連現在都是個被人時不時的提上一提的熱門話題。
可是聽人八卦是一回事,親耳聽到當事人這麼毫無芥蒂的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這幾人知道的又比尋常百姓多了一點。
荊天明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無比糾結的說道:“當初那位忽然出現在墨家機關城的白頭髮男人,真的是你的王后?!”
顏景白沒有一點要回答的意思,而荊天明顯然也不是一定要他的回答,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怎麼可能,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個人那麼強大。。。。。。”是他見過的最強大的人,連儒家荀子都比不過,怎麼可能會和男人成親,就算物件是皇帝也還是匪夷所思啊。
車輪滾滾,時間在荊天明糾結的眉眼,和時不時的偷窺中漸漸流逝。
直到項少羽的一聲高喝:“前面有個茶寮,天氣炎熱,我們是否前去休息一下。”這才打破了有些古怪的氣氛。
路旁的茶寮很簡陋,只用幾塊木板搭了一個屋頂,幾張缺胳膊少腿的桌椅簡簡單單的擺放著,一塊破舊的幡布在風中輕輕搖擺。
茶寮雖然簡陋,但生意卻還好,主要是因為這裡是條主幹道,南來北往停在這裡歇腳的人還是不少的,但也因為這裡過於簡陋,大多數的客人都只能端著水,找一塊樹蔭坐下,不是誰都能坐上茶寮中那幾張破舊的桌椅的。
但張良他們這一行人卻不同,雖然穿著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樣子,但那一身不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