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從未離去

第28部分 (第2/4頁)

漸漸消退了，但是淤青還如同一隻惡魔一般徘徊在膝蓋上。

“兵長，很疼嗎？”

“哈？”利威爾才皺著眉頭吞下最後一口“毒藥”正在和最後的一點噁心的反胃感做鬥爭，被艾倫猛的一問，差點反應不過來。“當然疼了！你的腦子終於被巨人的口水腐蝕了嗎？”

“兵長……”艾倫伸手從膝蓋後方托住利威爾的腿，視線移到了被利威爾非常嫌棄的放在角落裡的雙柺，胡亂的喊了一聲。

利威爾放下杯子，垂目看著把自己那自己都嫌棄的傷腿彷彿珍寶一般的捧著的艾倫。“有什麼話要說嗎？”

年輕計程車兵頓了一下，指尖微微一緊，收的利威爾膝蓋一陣刺痛，如同針刺一般的痛感讓他恨不得一腳踹飛對方。

“柺杖，不用嗎？”

“你有空擔心這個，還不如想想明天如何才不會再被人從後脖子裡咬出來吧！”

艾倫抬頭看了一眼冷笑著的男人，利威爾兵長，是個總是把善意包裹在絕望的嘲諷中說出來的人。

“抱歉。”艾倫低聲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他找不到話題，這裡的氣氛和利威爾腿上的傷讓他感到無比壓抑。

他想逃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來。

沒有話，氣氛也就沉澱了下來，整個空間也也只剩下了艾倫剪斷繃帶的咔嚓聲以及扭乾毛巾的水聲。

似乎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利威爾的視線始終都刺在艾倫的後脖子上。艾倫一下子收斂了不少。結束過後艾倫伸出扶對方的手也被冷漠的拍開。

“兵長，我會活著回來的。”艾倫腦子裡泛出一陣焦慮的熱浪，反手扣住利威爾的手腕，對方肌肉繃緊了一下並沒有甩開的意思，“經過這幾次試驗，我已經能很好的掌握巨人化的能力和自身在不巨人化的情況下修復的能力了……噗！”

利威爾手腕一翻掙脫了桎梏，一個有力的側踢直掃艾倫小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艾倫當場被踹的跪倒在地。利威爾收腿的時候身體有點微微搖晃，看的艾倫顧不上自己又要站起來扶。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一個怪物了嗎？”利威爾閃開艾倫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兩人成了面對面的姿態，他的眼裡滿是嘲諷，“看來當時回答我的什麼我是人類，我會為人類獻上心臟什麼的都是一派鬼話而已。”末了還滿臉唾棄的加上一句，“怪物！”

怪物這兩個人彷彿兩根佔有劇毒的刺，刺進艾倫心裡，放他的心臟猛地蜷縮起來。“不是的！”

“那是什麼呢？”利威爾一把揪起艾倫胸口的皮帶，“人類不需要怪物的力量也可以取得勝利，如果你還認為你是一個人類的話就用這個來保住你的小命吧！不要給我依賴什麼巨人化的力量，難道你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你是一個人類而不是那種該死的怪物！或者你現在就從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我就承認你是那種吃人的怪物！”

艾倫被利威爾的話刺的渾身發抖，他只能選擇最糟糕的一部分來反駁，“我不會吃人的……”

我只是想要變得更強，無論以什麼方式，巨人化也好，怪物也好，我想成為有資格站在利威爾兵長身邊的人，而不是一個被當做武器，被利威爾兵長保護在身後的人。

利威爾沒有說話，似乎給了一個艾倫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艾倫努力解釋著，“利威爾兵長，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使用這種能力，一直以來，無論是在巨人面前還是在人類面前，保護我的人都是您，而我，我的能力有限，不像是三笠那麼強，也沒有阿明聰明，但是我想變強，我想要有一天，能和利威爾兵長變得一樣強，然後將我的心臟，獻給利威爾兵長！”

彷彿是聽到了不錯的答案，利威爾緩和了表情，他斜了一眼艾倫，少年盯著自己，似乎能從自己臉上看出朵花兒來。

“回去吧。”最後還是利威爾開口，他送少年走到門口，伸出拳頭不輕不重的在艾倫胸口敲了一下，“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你的這顆心臟就先由我保管了，然後，你只記得要回到這裡來拿就好了。”

艾倫只覺得自己胸口上的那一拳，它有形狀，有生命，正在他的身體深處形成一個難以消退的印跡，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

——艾倫你是人類，不是怪物。

知道艾倫混混沉沉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利威爾兵長最後的一句話。

【艾倫·耶格爾，你會變強，然後，我會以你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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