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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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信中所說讓甄士銘意外了一下。他原想著估計甄家夫婦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回女兒,竟沒有想到不過短短几日功夫,也發生了不少情況。
原來那日甄家受那火勢連累,甄士隱原想變賣些田產先過活幾日。但夫人提議回丈人家。他二人一合計,這些財產卻也無法,只能前去投奔。到了封肅家,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封肅也不是甚麼會過家的,一點點地產變賣完,對女婿的態度日漸差了下去。
這才區區幾日間,甄士隱一介讀書人,只嘆世態炎涼。他遇一跛腳道士,都說高人難尋,他思念女兒,便問那道士可知家弟同女兒何在。卻被告之,他二人自有姻緣未了,待塵劫一過便是父女相見之時。
甄士隱一聽,思及之前和尚瘋癲所言,略有徹悟。就此同道士別過不提。他看了甄士銘所言,便在信中所說,如今他自己身在別人門下,受盡白眼,倘女兒前來,恐也不得安生。若是她能有一個好歸宿,便也不急著父女相見,自是女兒有個好託付最重要,便將這英蓮託於甄士銘,不求富貴,但求和樂。
甄士銘看完,心裡五味陳雜。
一招變,風雲俱變。萬變卻不離其宗。不知這甄士隱是否仍會看破紅塵出家而去。
然既然如此,他必不負所托。甄士銘想了想,派人去告訴甄應嘉,說是傷寒已然大好,不日便可上京,但家人無人照料,還望甄老爺念及此處,好送一些物什銀兩給家裡人過活,權且當作子女贍養。
甄應嘉自然不會反對。
此事一定,便約在三日後,上京前去那榮國府賈家。
此時距離寶玉夢過約有二十日,元宵事過約有十日。
☆、初入賈府確難忘
說這青峰埂下有石所記紅塵絕色,花柳繁地,年代與朝代都無法考察。首先它上面一沒有甚麼很高的整理朝庭風俗的善舉賢政,二沒世隱高人驚才絕世之舉。這空空道人就以為,這樣的故事怎麼夠流傳於世呢,不過是一些痴情女子的悲歡離合罷了。
那石頭就說了,雖然都是些女子故事,但你看這天下間,如此不同風格或喜或嗔的女子又有多少,再者女子有德有才,容貌兼備,其中心胸寬廣者不在少數,又豈是有些庸俗男兒好比的。於是它就講了一番寒徹骨,香自來,那空空道人聽了唏噓不已,自抄錄而去不提。
但是抄錄了,刪減了,列成回合了,又經傳播,總有缺頁遺漏之處,為後人填補,但當初版本究竟如何,除了先生,估計也沒有第二人知道。
於是這就像是拼起來的布一樣,剪剪拼拼,縫合處就有對不上的了。
然而倘若一篇文精彩,它精彩在哪裡呢,是它的年代人物均十分詳盡?還是這其中的故事時代已叫人模糊了記憶,只留下當初看下來的深刻和那種感覺。
甄士銘以為,是後者。當然,他和同行一向對這個方面也是有些爭端的。
但是好以爭為樂。文字這種東西,總得爭爭了才有意思。
要不怎麼百家爭鳴時代能人秀士特別多呢。你說一個人的思想要是千篇一律,可不就成了複製貼上。總得有所不同這個世界才多姿多彩是吧。
打個比方吧,這夫妻兩個結婚前,對對方的樣子肯定特別在意,那不是誰說的,要找帥哥看美女全是視覺享受啊,但要是結了幾十年的婚了,但凡想起對方來,是那個名字熟悉呢還是感覺熟悉呢還是容貌熟悉呢。
甄士銘看紅樓就是這樣的,以前呢,他還困擾過,你說這黛玉進府到底是幾歲啊,這又是金陵老宅又是回金陵的,他們這是在哪兒啊,又臂如分明是說寶黛兩人同吃同住從小長大情誼不比常人,不過說起來,似乎通共從興到衰也就那麼幾年罷。但是真真的看下去,就只沉迷在了故事裡,管別的也不作甚麼。
不過自從當了編劇就不一樣,反而要從字裡摳意思出來了。做文學和看文學有那麼些不一樣,感性的是觀眾,理性的得是上臺排戲的人。不然就得遭人戳。偶爾想起,他也挺懷念那段甚麼都不計較一味憑心而過的日子。且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再有一個問題。
人們總喜歡探究一段話一個背景後頭的深刻含義。這一點當初做語文時,印象尤為深刻。閱讀分析中,說是中間有一句下了一場雨,題目就出了,為啥要寫下了一場雨。於是什麼什麼各種時間啊感情啊深化啊強調啊,但凡能想的上的就寫上去,總有兩條是挑對的。
結果人作者就說了,他湊巧寫的時候外頭在下雨罷了。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