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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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讀好幾遍,才能記住些許。
賈環初時尚有顧忌,然而黛玉等人尚且有一片赤誠之心,加之寶玉有心拉近,甄士銘刻意調和,這一場下來,兩杆子打不著邊的人居然也能相處融洽。生平第一次。
寶玉自是覺得沒甚麼,他同薛蟠不對頭至此尚且能笑臉相對,何況賈環呢。
也好在這些時日總有甄士銘有意無意的接近調解,三爺這小子並沒那麼口毒眼毒心毒。
憑誰去記錦年。
但有笑語平生。
☆、道觀箴言束二人
琪官兒唱戲唱的好,甄士銘是親耳聽到過的。至於他人,長的也確實是美,用美之一字形容再貼切不過,竟不覺有異,這個美,卻和秦鍾湘蓮有所不同,骨子裡帶著溫婉和媚出來。雖然養眼,但這要是挨的近了看的多了,甄士銘覺得自己也要不正常起來了。
男風之樂,同取向不同,古時大戶人家便是不喜男色,卻也能從中得趣。
美色人皆愛之,蔣玉菡是唱戲的,他自有男之剛強,語腔卻婉轉動聽,那次經由寶玉引見了琪官後,怎麼著啊,甄士銘心肝兒一顫啊。說真的,男人好看是可以的,或者像湘蓮一樣,頂多就是視覺享受,再或者,秦鍾也美豔,但甄士銘和他處起來頂多有一種很軟很軟的男孩子的感覺便罷,畢竟還是男孩子。可唱戲的人練的功多了,眼角眉梢轉瞬間就是風情萬種啊。被那樣笑意盈盈水波流轉瞥一眼,他心都抖了好嘛。
奈何寶玉同琪官兒簡直就是情投意合,甄大編劇不止一次的很想去探究一下他和這個小明星是甚麼樣的關係。紅樓中的情意盎然,然而有些模稜兩可的都是關燈的好嘛。
過些日子賈府要去觀裡看戲,今年喜事比較多,元春成了娘娘,這讓賈府上下歡慶不已,除了寶玉鬱郁寡樂。下人們喜氣洋洋,分得的賞賜也多了好些。甄士銘初初得知時望著她挑眉:“果真是上下一心?”
阿暖道:那是自然,姑娘承天恩,皇恩眷顧,還是甄爺不喜?”
不得不說她最後一句話倒是直接挑中了重點。
甄士銘一笑,直接讓她做別的事去了,自己在那望著外頭的景色發呆。
時也,命也。非人力不能及也。
元春入宮是好事?對賈家來說是的。對她本人來說呢,或許婚姻一事在這個時代不能做主,那女子就只能指望找到一個好人家嫁了。普天之下,能承聖恩也許在人看來是極其榮幸的,就像哪怕是現代,女子能嫁一個高富帥權錢者,不論她本人如何去想,旁觀者總是唏噓不已,不論她最後結果是幸福的亦或是不幸。
不知她在宮裡過的如何。甄士銘通共沒見過元春幾次,印象中只覺是一個富貴端莊的女子。他腦中閃過一幕又一幕宮鬥場景,覺得如果自己是一個女人,在那樣的環境下果真是累不愛。那種環境哪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在河邊走,便有溼鞋的覺悟。
家事國事天下事,又如何能分的太清呢。
幾年世事如塵煙,當年姑蘇金陵,在淡如煙的時光中彷彿就像是秦淮河畔的水霧一般模糊在瑰麗之中叫人看不清恍若前世,而他真正的前世,卻更像是一場夢境。他如今也不想有多出息,只望在這裡和眾人一齊好好活下去便夠了。
平平靜靜的在這暗潮湧動的時代裡度過一生,看寶玉同心中所好舉案齊眉,每隔幾日便去參加一次姑娘們的詩詞大會,哪怕是嘴拙只能盜版別人佳作,但只覺看那一張張年輕快樂的笑靨,便覺珍惜。他曾路過河邊小亭,但見亭中兩人親密的挨著,不知道在低頭看些甚麼,喁喁私語笑鬧嬉戲,不曾有黯傷魂淚千行。倘若一直如此,便已是很好了。
那時他一人默默獨站,突然被人拍了肩膀,有人疑惑道:“你在看甚麼?”
甄士銘回頭一看順手就捂住了來人的眼睛強勢把人拖走了。
身量拔高不少的賈環不滿的伸手去拉:“你做甚麼?”
甄大編劇道:“請你喝茶。”
三爺倒不掙了反而笑起來:“你不讓我看我也知道,必定是同寶玉有關。想必他又是同他哪個妹妹好上了讓人瞧不得呢。你不讓我看,倒不怕我添油加醋再說一番。”
甄士銘一聽樂了,直把人拖到安全地帶才鬆開手:“喲看你樣子知道挺多嘛。你倒是把那個添油加醋的版本先同我說一遍,讓我聽聽看合不合理,可有漏掉。”
賈環如今已是雨後鮮筍初冒,同甄士銘想象中的一樣,雖不及寶玉等人容貌,卻自有一股少年朝氣,面容清澀,眼神靈動。也確實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