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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火焰曳曳燃燒。
“我要離開村子,去尋找另外的路。”黑色風衣的青年看著千手柱間,晦暗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就算你再怎麼追趕我的腳步都是徒勞的!………你什麼都看不到,遙遠的未來,未來的夢想。”
你看到的是什麼?而我看不見的又有什麼?
每一個字落下,千手柱間心口彷彿插上了一把染血的利劍,割得他體無完膚。
“既然如此,就將你那未來的夢想告訴我吧!如果它真的和村子有關的話…”
“哼!與村子無關!”宇智波斑冷冷一笑,颯然轉身。
……
建村後不久,木葉的創始人之一宇智波斑離家出走。半月之後,一場曠世大戰在日後被稱為〖終結谷〗的地方拉開序幕。
天,陰沉沉;大地時不時發生震盪。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著同一個方向,卻沒有人敢靠近。
……
雨不知何時開始下的。
如此之大,彷彿一瓢一瓢的水從冷灰色的雲層間傾覆,鋪天蓋地而來。只是一轉眼,荒涼的原野已經是朦朧一片。
紅色的雨,無休無止,落在銀白的劍上。 等到喘息平定時,劍鋒之上已水流成涓。
那是一個及其悽哀的畫面:千手柱間貼著宇智波斑的後背,手裡的劍貫穿了他的胸口。
宇智波斑小心地喘息,感覺胸臆裡擴張的肺葉觸碰到了那柄冰冷的劍。
“咳…”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滑落,襯著他慘白的面容竟顯得如此悽美絕世。
千手柱間眼神黯淡無光、空洞洞的猶如失了魂的傀儡。他鬆開劍柄,雙手扶住宇智波斑的身體,慢慢地、慢慢地垂落下去。
他跪在水面上,宇智波斑躺在他的臂彎裡。
天地之間,一時寂靜如死。
千手柱間無力地低著頭,翠綠的結晶項鍊滑出衣襟。
“…我竟然會被人正中身後…”顫抖的聲音中,有不敢置信,有哀痛,也有重傷的虛弱……只是最後都化為意味不明的釋然,“…或許、對於你我…這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就像一個死結,剪斷了一端,結便也不復存在。
“這樣子…你一心要守護的木葉也會繼續存活下去。而你…”
“斑!”一直死寂著的千手柱間突然一聲低喝,眼睛死死盯著懷裡的人。“不重要了…村子…”
一直以來,他都執固地守護村子,他把村子看得那麼重,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才發現他所堅守的說到底只是一個殼子…一個裝滿了他和斑的所有美好的殼子。而他則偏執地將內心深處的愛塞進了這個載體裡,以至於……(嗯…就像買櫝還珠那種感覺…)
宇智波斑瞳孔微顫,繼而喃喃嘆息:“柱間,你變了。”他清楚,從前的千手柱間把村子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千手柱間搖頭,他只是抓住了心靈低處最為真實的情感罷了。只不過,不是又能怎樣呢?太遲了、不是麼?
“斑…”
千手柱間俯下身,近乎痴迷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慢慢地…貼上那兩瓣蒼白冰涼的唇…彼此的呼吸交融纏綿…
“…我愛你…斑…”
誰的心跳、打亂了節奏?
宇智波斑沉浮在溫熱的氣息裡,臉上浮現一抹淺笑,微微閉上了眼睛……
………柱間…我恨你…所以,我不會放過你…絕不放過…
千手柱間緩緩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血月。
那一瞬間,排山倒海的苦痛和悲哀將他徹底湮沒。千手柱間雙肩激烈地發抖,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卻終於無法掩飾,在剎那間爆發出了低啞的痛哭…
……………〖回憶篇〗END
☆、第十五章
四戰戰場。
“為什麼…斑會有和爺爺一模一樣的項鍊?”綱手張張嘴,錯愕萬分。要知道那條項鍊可是她祖父初代火影生前最為珍愛的呀!就連她奶奶都輕易碰不得的!
扉間扶額,“大概是…大哥送出去的吧…?”當年千手柱間沒少在他面前顯擺那條項鍊,還神秘兮兮地說他把另一條送給他喜歡的人了。只是自己當時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可恨可悔啊!!不過也不能全怪他,畢竟放著宇智波斑在那,天底下除了千手柱間誰還敢不要命地貼上去?!
綱手頓時覺得心力交瘁,回想當年祖父鄭重其事地把“傳家之寶”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