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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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王憐花在被沈浪摟入懷中的一瞬間被新一波的痛感擊中,於是他張開了嘴,彷彿想要使這把在體內肆虐的刀破口而出。
自然無用。
懷著無濟於事的憤怒,索性一口朝沈浪的肩膀咬了下去!。
哪家的小狗,好利的牙口。
你的人和你的命都是我的,咬一口有什麼了不起。
你咬到衣服,小心麻了嘴巴。
沈浪輕輕地把王憐花的下巴輕輕抬起,挪開一點,然後拉開了自己的衣襟。
咬這裡說不定口感好一點?。
方才隔著衣服的一口,已經在他肩上留下了面板磨破的痕跡。王憐花朝著方才痕跡,正正中中地一口咬下,無比惡毒。
肩上頓時出現幾個血洞,冒出為數不少的鮮血。
讓你也知道什麼叫痛。
我的血肉好吃不?。
好吃個屁,又鹹又腥。
只是這樣的溫柔,為什麼會讓痛苦更加鮮明?。
王憐花發出一聲難以遏制的叫喊,又從沈浪的懷中掙扎了開去,在地上繼續翻滾起來。
比方才更激烈,更加難以忍耐。
何止是胸膛,連整個人都彷彿要被撕裂,從頭頂到指間。
冰冷潮溼的土地,又怎麼比得上沈浪的懷抱。
王憐花在落地的一瞬間就感到後悔。
他只得充滿怨恨地將手指往地上抓去,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碰觸的實體。
胸口有什麼在動。
不是傷。
是蠱!。
王憐花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有一隻醜惡的、泥土色的蠱蟲,露出尖銳的口器,撕扯著他的胸口,撥拉著他的神經,讓痛覺刺入五臟六腑,有如刀鋒。
有什麼事情可以停止這樣的折磨?
僅是翻滾已經不夠紓解。
殺!。
殺了這隻蟲!。
用盡力氣,又狠又快,朝那蠱蟲所在之處,一把抓下!。
卻有更大的一股力量,撞開了他的身體,使得他的手指,落在了他人而非自己的身體上,發出衣衫撕裂的清脆響聲。
沈浪借這一撞之力,抱住了他,用手臂護住他的頭部,將他揉入胸懷之中,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方才化開剛才那急促的力道。
王憐花仰躺在地上,被沈浪壓得動彈不得,只得呼呼地喘氣,雙眼因為這酷刑的折磨而恐怖地大張,幾乎要突出眼眶。
舉起手,看見指甲縫裡都是泥土,還有鮮血自指尖淋漓而下,簡直就像是地獄裡惡鬼的手。
這曾經是一雙幾乎無所不能的手,即使是現在,也看得出它優美絕倫的形狀。正因如此,與髒汙和鮮血的對比,才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王憐花感到痛苦之外難言的憤怒,幾乎控制了他的神智,一下下,朝沈浪背上狠命抓去,抓出一朵朵盛放的血肉之花。
沈浪似無所覺,只是溫柔地輕吻他的耳垂,輕撫他顫抖的雙唇。
這樣的姿勢與動作,簡直就像是歡愛的前奏一般。
只不過伴隨著王憐花的呻吟的,還有一聲聲皮肉撕裂的暗響。
溫暖結實的肉體,熟悉依戀的味道,一點點打敗近乎偏執的怒意。
痛苦有如塵埃逐漸落定,靈魂神遊之後回到軀殼之中。
惟餘深深深深的疲倦。
王憐花的手終於無力地落了下去。
原本會以為落在冰冷溼粘的地上,最後卻還是落入沈浪的手中。
沈浪的手,似乎永遠都會在他該在的地方。
。
就像他永遠都能在任何時候,說出最合適的話來。
“好孩子,乖。”
作者有話要說:好孩子阿斷,乖~~~
(三十九)
王憐花靜靜地躺在地上,微睜著雙眼。
修長的眼睫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淺淺的暗色,朦朧如夏夜的樹影。
沈浪細細看著他的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王憐花居然在微笑。
極淡極淡的笑容,唯一的體現,不過是雙唇略微勾起的一點小小弧度。
未曾被痛苦折磨奪走的那些驕傲,匯聚到唇角,開出一朵小小的花來。
想吻下去,卻又不捨。
坐起來,將他輕輕擁入懷中。
擁抱一朵花,是多麼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