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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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你甘願放下侯府公子的身份,與我同席而食,同榻而眠!”
“五歲,你氣不過公子歂口出惡語傷我,竟對他大打出手。事後,我被義父罰跪一夜思過且不準進食,而你也被罰了晚膳從簡,僅一碗白粥和一枚清水煮蛋。可誰知你卻私藏了那枚清水煮蛋,到了夜裡便偷偷出來將它拿給我吃。雖然清淡無味,但那時,我卻覺得它是這世間最好吃的東西!”
“六歲,我們去看一個大戶人家迎親。回府後,你說你也想像新娘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給心儀的男子。我就跟你過家家,娶你為妻,還答應你,無論何時,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便一定會護你周全!”
此時,一滴淚無聲地從張起靈眼角滑落。
吳邪也恍了神兒,安靜地聽著張起靈回憶二人的曾經過往。張起靈努力吞了吞淚水,道:“這麼些年下來,我的確也做到了,是嗎?”
“七歲,義父開始教我們習武。你不愛武刀弄棒,卻偏愛古人詩辭,每每義父不在場,你就要溜去藏書閣,我便甘願在外面為你放哨。“
“十歲,你被召回侯府,一去就是半年。你可知,那半年裡的每一個黃昏與拂曉,我是有多麼的想念你,又有多麼的想見到你啊?”
“十三歲,你再一次被召回侯府。然而,那次你一回去就生了場大病。當我從義父口中得知你已經連續五日高燒不退時,當夜就動身去了琅山。苦苦尋覓了兩天後,才終於在一株並蒂梅下找到了能救你命的紫芥仙草。那一刻,你不知我是有多麼的感激上蒼,感激它能給我機會,讓我護得你周全!”
說罷,張起靈再次哽咽。而吳邪臉上,不知何時也已掛出了兩行清淚。
“然而,自她出現後,一切就都變了!你最在乎的人,已然不再是我了……”說話間,張起靈已將撫在吳邪側臉上的手收了回來,眉宇間滿是失望與落寞之情。
臉上暖暖的觸感突然消失後,吳邪才從方才的晃神狀態中清醒過來。回想著眼前這個人,曾經對自己的千般呵護與萬般寵溺,吳邪這才頓悟:原來,受傷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隨即,吳邪就略帶愧疚的看了張起靈一眼。然而一提到她,他就愣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脫口道:“可是她已經死了!”兩邊臉頰上雖還都掛著留有餘溫的淚珠,可嘴裡的語氣,卻是比這冬月的天氣還要再冷上幾分。
“她已經死了,那你是不是……這一世都要用這種冰冷的態度對我?”聽到吳邪那熟悉卻又冰冷的聲音響起時,張起靈終於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還未待吳邪再開口,他就突然站起身來,抓過案几上放著的那把“思邪”,悲憤地道:“既是這般恨我,那還留它作甚?”言罷,就欲將“思邪”往地上摔去。
見狀,吳邪這才真的急了,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站起來後,就硬是從張起靈手中將“思邪”搶了過去,並死死地抱在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此生相付
豈料,吳邪這一急,竟促使“忘憂”提前發揮了效力。突覺得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往坐榻那邊倒去,緊抱在懷中的“思邪”,也順勢脫了手。
說時遲那時快,張起靈當即一個閃身,就將搖搖欲墜的吳邪穩穩地攬進懷裡,那把“思邪”也恰在觸地前的一瞬,被他單手擎住。
吳邪只覺得此刻身上的力氣,正一絲一絲地被一股不可抵抗的怪力往外抽走,好在神志尚還清醒。見張起靈把“思邪”重新放回到案几上後,他緩緩抬起左手,拉了拉張起靈的衣袖,眸中帶傷地道:“那時,我都已決定好要將她相讓與你,可你……卻沒有去珍惜她。”
聞言,張起靈眼中驀然泛出絲絲隱忍的怒意,胸口起伏的動作也比先前要更快一些,目不轉睛地凝視了吳邪許久後,最終還是將頭偏朝一邊,緩了緩口氣,慢吞吞地說道:“我早已有了心上之人,又怎能再將一片真心付與他人?”如果仔細聽,張起靈在說這番話時,語氣裡多少還含有些不好意思的味道。
“……”聽清楚他的話後,吳邪足足愣了半天才如夢初醒:“啊!你早就有了心儀之人,為何我卻不知?她是誰?”若是在平日吳邪聽了這話,定是要抓起張起靈的衣領,好似抓住他的把柄般大聲質問一番。但此時,吳邪只覺身上越來越沒了力氣,連想大點兒聲說話都不能,就更別提去抓人家的衣領了。因而,他只得勉強用那隻已經快使不上力氣的左手又去扯了扯張起靈的衣袖,語氣喃喃地連聲問道,臉上那焦急又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起來活像個剛剛發現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