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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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為自己再做一支吧!雖是沒辦法與你爹爹的那支相比,可這也算是義父的一片心意!”
聞言,張起靈強忍住欲哭出來的情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元咺感激道:“謝謝義父!”
元咺復又在張起靈的肩膀上拍了拍,便離開了。
沒過幾日,元咺去朝見了衛文公後,就帶來衛文公要召吳邪回侯府的訊息。
那時,張起靈正在雕刻他的玉笛,聽道這個訊息後,雖是對吳邪有萬分不捨,卻也是沒有絲毫辦法。
吳邪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召回去,自打三歲,他來到了這國卿府後,就再沒回過侯府,心中已然是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了。如今將要離開了,也是千般不捨,萬般無奈,拉著張起靈在這國卿府裡繞了幾遍,最後,兩人在後院的鞦韆處停下。
又是一年槐花飄香的時節,兩個少年又同坐在,那兩棵老槐樹下的鞦韆上,彼此回想著,當年才剛有這鞦韆時兩人的開心模樣,如今卻換做了,此刻那股已無法再壓抑住的離愁別緒。
兩人一起追憶著流年,吳邪看了看張起靈種在不遠處,將欲開花的紫花泡桐感慨道:“唉,本來還想,到了夏天再跟靈一起抓知了呢,看來,不一定會有機會了!”
聞言,張起靈突然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但並沒有跟吳邪說。
直到第三日早上,吳邪的乳母收拾好一切後,準備叫吳邪出發時,張起靈才讓吳邪伸出手來將掌心攤平,然後放了個東西在上面。吳邪一看,那竟是一隻長約一寸、寬半寸有餘的玉蟬,是張起靈花了兩天時間,用那塊姜花玉頭兒上的一部分雕刻而成的。
本來,對早就熟諳雕刻技巧的張起靈來說,要雕一隻玉蟬早就不在話下。可這只是要送給吳邪的,所以他便多花些心思在上面,把那蟬翼雕刻得惟妙惟肖,讓那原本就有幾分通透的深湖綠,看起來真如蟬翼一般幾近透明,並在玉蟬的兩隻圓鼓鼓的眼睛之間,留出一小塊地方鑽了個圓孔,往裡面穿了一根紅繩,好讓吳邪能夠戴在脖頸上。
吳邪看著那隻精美的玉蟬,登時喜歡得不得了,忙讓張起靈給他戴上。還說,他永遠都會記得這是靈送給他的玉蟬。卻又豈會料到,多年之後,殘陽下的一個黃昏,當他躺在林間自己的血泊中,用最後的一絲意識,看著被他從脖頸上扯下來攤放在手中的這隻玉蟬時,竟是再也想不起它到底與誰有關。
也許,老天之所以要安排他們兩人相遇,就是為了再給他們安排一場永世的遺忘吧!
回到侯府,吳邪就看到吳歂也在,想是君父也一同將他召回來了吧。衛成公見到了自己那七年未曾謀面的孩兒,頓時激動不已,竟當著一眾大臣的面,抱起吳邪就哭了起來。由此可見他對這個兒子是有多麼的疼愛,當然這一切也是被吳歂看著眼裡的。
衛文公悲傷的道:“我兒今日終於回我侯府了,你可知,這些年來君父有多想念你?”
“君父!”吳邪也被衛文公感染了,哭道。
“若不是當初我衛國初立不到十載,根基尚未穩固,君父要吸取亡國教訓,修明政事,重整軍備,節約訓農,通商惠工,以致無暇顧及到你,也不會將你送去國卿府,一去便是七年吶!”衛文公又激動道。
聽過衛文公這麼一番發自肺腑的表白,吳邪哭得更兇了,埋頭抱著衛文公不肯放手。只顧著安慰吳邪的衛文公卻沒有發現,他的另一個兒子,此時,正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眼神,看著那個蜷縮在他懷中的人兒。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罷,衛文公又撫了撫懷中孩兒的背,然後將其放下,“對了,君父要賜你一個貼身隨從,比你小兩歲,很是乖巧懂事。”說罷便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王盟。
從此,王盟就暫代了張起靈,每日裡與吳邪形影不離。半年後,衛國遭遇了一場自建國以來最為嚴重的洪災,小半個國家的人民都流離失所,受災之處哀鴻遍野。剛有了復甦跡象的經濟,此時怎堪如此之巨的重負,很快,連侯府也開始節衣縮食,盡數將國庫中的糧食、財物拿出去賑災。
洪災發生之後,侯府裡的氣氛就愈漸壓抑,這對吳邪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衛文公疼惜吳邪,於是又決定再次將吳邪託付給元咺。已是跟吳邪相處了七載的元咺,早已是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一聽衛文公如此安排,當天下午就將吳邪帶了回去。
再一次回到國卿府,已是過了大半年時間,雖然吳邪和張起靈的外貌都開始發生了些變化,但是,七年間朝夕相處的情誼卻是不曾改變。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