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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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度勢地選擇了閉嘴。風灌進喉嚨的滋味實在不怎麼樣。
哈利,你好歹有副眼鏡,我呢,你沒發現我是閉著眼跟著你嗎……
當盧修斯發現他們站在一個小木屋前——雖然只是獵場看守的小木屋——他還是沒忍得住感謝梅林,感謝他的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不過,看到哈利開始對著搖搖欲墜的小屋念保暖咒牢固咒防風咒,貴族的教養也沒能阻止他爆發:“把我從溫暖如春的寢室裡拉出來,就是為了替一個獵場看守加固房子?西弗的評價絕對正確,不愧是聖人波特!”
“第一,是你主動跟來的;”哈利眯了眯眼,“第二,獵場看守名叫海格;第三,記住別人的姓名是貴族的基本禮節。”長期浸泡在西弗勒斯的毒液裡,哈利的舌頭也帶了毒。
居然嫁禍海格,不可原諒,Voldemort!
Voldemort從睡夢中驚醒。他的睡眠一向警覺,可醒來以後初步判定並無危險存在。然後他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是太冷了嗎。他指了指壁爐,火苗頓時竄起老高。不行,還是覺得冷。
為什麼會冷呢?他的血是蛇的血,他的血是冷的,輕易不會怕冷。
哈利,為什麼你可以原諒他殺死你的父母還勸他懺悔,卻對他的詭計耿耿於懷。
“牙牙怎麼不出來迎接?”喝著茶,哈利從熱氣蒸騰的杯中抬頭問。還真有點懷念那條大狗呢,雖然一點也不懷念他溼漉漉臭烘烘的舌頭……
“牙牙?”海格端著茶具,哈利能清晰地看到他亂蓬蓬的大腦袋上沸騰的問號。
“你沒養狗嗎?”
“的確沒有。牙牙,是個好名字呢……”他撓撓鬍子,“養條狗是個不錯的主意……”
敢情那條體型堪比海格的狗就是這麼來的?
哈利駕輕就熟地啃著天一樣無處下口的巖皮餅,一邊欣賞著牙痛又強顏歡笑的鉑金貴族。他一頭金燦燦銀閃閃的白金色長髮,在這片雜亂、荒蕪、暗淡的背景中太顯眼了。
“哈利,你喝茶不加糖嗎?很苦的。”
“???”碧綠的大眼睛睜大一圈,兩腮鼓鼓的,猶豫著把嗆到自己的水吞下去還是吐出來。
對了,英國人喝茶是加糖的!在中國呆得太久,連自己國家的習俗都忘了……想到這一點,哈利登時氣息順暢,他輕鬆地嚥下在盧修斯看來苦澀無比的茶。
“在茶的原產地中國不就這麼喝嗎。”
“會很苦澀吧?”
“咖啡也是苦的。”
“但咖啡很香濃,茶很澀。”
這幾句話勾起了哈利某段記憶,如同霧中的走馬燈在眼前輪番而過。
狹小的木屋,昏黃如豆的燭火,屋內氤氳的熱氣,屋外生煙的風雪。
“不加糖會很苦的!”一個很稚嫩的十來歲孩子的聲音。
屋裡沒有風,銀髮卻在飄舞,如同月光下的飛雪。月色不可重拾地散落在他肩頭和銀髮上,每一根都像鍍了白銀的透明光纖。那人在笑,忍不住地笑,溫柔地笑,寵溺地笑……就像那無數個夢境一樣,銀髮男子仍然背對著哈利,哈利只能感受到他的肩頭在不可抑制地顫動。
銀光如同水珠在晨曦裡蒸發一樣從哈利眼前消失,留在面前的,是海格小屋的視窗。他抹掉窗上的水霧,發現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一角披覆著積雪的屋頂,彷彿一片塗了厚厚奶油和糖霜的蛋糕。空中跳著旋舞的,不是雪花,不是雪片,而是細小如白沙的雪粒,像眼淚結成的冰晶。天上扯破了糖袋,白砂糖就紛紛揚揚灑下來。窗上沾著半融的冰粒,被屋裡的燭火染上淡金的反光,就像做冰糖葫蘆的糖漿。
風小了,天空透著一種油而不膩的灰紅。雪粒的體積變大,變成飛絮的片狀,像一杯懸濁液,無數顆粒物上下翻飛,就是固執地不肯沉澱。看上去,雪是從地上飛向天上的。
雪完全停了,風還在吹。鋒利的風刀將屋頂的積雪一層層削下來,像揚沙,像濃霧,像一條扭動的白龍,像雪還沒有停止。
直道盧修斯的手在他眼前拼命晃了幾下,哈利才收回近乎著迷的眼光。
“這麼大的雪,在一千年之前並不稀奇。”Voldemort把長袍像披風一樣披在肩頭,“城堡的恆溫系統有待改進了。”
他站在封凍的黑湖邊,慢慢舉起哈利給他的十三英寸的紫杉木魔杖。吟唱一樣,晦澀艱深的拉丁文從鮮紅的薄唇裡流瀉而出,幾乎化作實質的字母在上空凝聚。十分鐘後,霍格沃茨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