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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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兄,先坐下來,冷靜些再說!”
宗傅陽頹然坐下,手緊握酒杯,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道:“小弟原是前往開封府送鏢,後來……”
“後來有人送了一封信到開封府,宗兄才知道此事。”展昭不著痕跡的打斷了宗傅陽的話,續道,“可畢竟只是一封信,且不知送信人是誰,因此,包大人派展某與宗兄前往兗州檢視虛實。”
不想展昭會忽然接過了話頭,宗傅陽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這兩人畢竟只是初識,善惡尚且不知,若自己一時莽撞說出悲秋未死,被有心人聽到,將會給身在開封府的悲秋惹來殺身之禍。
明瞭之餘,不禁感嘆起自己與展昭之間的差距。兩人雖然只差五歲,閱歷與心智卻是天差地別,看來他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原來如此。”韓琦嘆了口氣,“在下是從官道上得來的訊息。天成鏢局在壽州的分部同一天被滅門。只是壽州的官府雖知曉此事,卻破不了案子,甚至都沒有仔細的檢查命案現場,便草草的結了案。”
展昭輕嘆,見宗傅陽面色發青,正欲說些什麼,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冷冷的嘲諷:“哼!官府有什麼用!不過是一群拿著俸祿,只知吃喝的酒囊飯袋罷了!可惜宗老鏢頭英雄一世,到頭來連個主持公道的都沒人。若是開封府不插手,恐怕這案子還真就難破!”
韓琦愕然:“唐兄何出此言?”
那唐代尋唇邊帶著不屑的冷笑:“我看這官府中人,除了開封府的那些,也沒幾個真正清廉的……不過是些說過一套做一套之輩罷了!”
他神色倨傲,言語犀列,顯然除了開封府,對於官府半點好感都欠奉。展昭輕咳了一聲,泛起一道無奈的苦笑。暗道唐代尋雖然言語毫不留情,但所說的卻也貼近實情。展昭身在官府,對於許多事情都是親身經歷,明白現在的官制確實很需要整頓。但唐代尋這話卻有點過了,官場雖然黑暗,也不泛一些真正為百姓做好事的官員。可是身為官府中人,這些話他實在是沒有立場來說。
想到這裡,一陣懊惱:若非因為自己,那人怎肯身入官場?以至於被人設計,闖了那沖霄樓,竟至於……竟至於……哼哼,官場,朝廷——而現在,自己還是不得不在這樣的官場中沉浮,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忽然耳中聽得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展昭一怔,還道自己心中振動之下竟將手上的酒杯捏碎了。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手中的酒杯尚且完好,真正被捏碎的,卻是宗傅陽手中的那隻。
顯然,方才的話震動了他,讓他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情緒,一腔怒火都發洩在了手中的酒杯之上。
展昭嘆了一口氣,正不知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卻發現那個叫做唐代尋的青年正看著自己,還露出了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的心中莫名的一緊。
這人的目光為何……
正待細看,唐代尋已然無事人一般轉過了頭,和韓琦繼續聊天,還拉上了宗傅陽,三言兩語便將青年的頹唐懊惱化解開許多。展昭見了,對此人不由得有些佩服:這人,果然不簡單!
不知不覺,四人邊喝邊聊,已然喝盡了兩壇竹葉青。唐代尋正在講著什麼,忽然轉頭看向了窗外,展昭、韓琦與宗傅陽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就見到先前那個叫做太公韻靈的少女與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來到了酒店外,正向著那個中年人滿臉興奮地說著什麼。
那中年人難掩激動的神色,目光望向他們這邊時,只是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便直直的落在了宗傅陽的身上。
“傅陽!你竟安好!好!太好了!”中年人語音中難掩激動,顯然對於宗傅陽還活著這件事,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欣喜。
“太公叔叔!”宗傅陽高呼一聲,激動的幾乎跳了起來。他起身衝出了客棧,幾步跑到那中年人身邊,淚水更是連連而下,“我爹……鏢局難道真的……”
那中年人一把擁住宗傅陽,在他的肩頭、背上拍了又拍,嘆息的閉上了眼:“你也知道了……”
展昭在一旁觀望著,那人應該就是宗傅陽之父宗常衡的結拜兄弟、太公韻靈的父親太公玄居了。他細細看了那人臉上的神情,他的關心應是發自肺腑的,像這般真情流露,應當不是作偽。看起來見到宗傅陽,他的確是很開心。
而這一路上,宗傅陽儘管心焦如焚,卻不曾掉過一滴淚,只在此刻的到了完全的放鬆——當真是辛苦這孩子了……展昭想著,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他卻不知道,就在他因為宗傅陽找到親人而露出欣慰的微笑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