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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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伸手抹了把臉,再抬眼時笑容中已無先前苦澀:“也許以後會後悔,但是現在,感覺很好。”
作為皇帝,也許該盡力爭取利益最大化,為了國家興亡江山永固,此事斷不可傳他人耳——所以少不了滅口與征戰;但是作為趙禎,他想要信任這兩個人,所以他接受對方給的、可能會有變數但目前算是雙贏的意見。
他看著下首那永遠挺直著脊樑的皇叔,微微側頭:“皇叔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其實不算是剛到了。他早早便進了偏殿,隔著殿門,大殿中情形盡數入眼。那兩個青年知道自己在,不過自始至終不曾說破——是篤定自己無害麼?趙德芳想起先前白玉堂有意無意越過偏殿的殿門瞥過來的目光,越發覺得那兩個人有意思。
“接下來打算如何?”
趙禎深吸口氣:“如他們所願。皇叔,明日便擬旨說,御前三品帶刀護衛展昭因公殉職;撤銷對太公家的追查,並令史官抹去蕭妃的記錄;開封府那裡兩年後抹去展昭的存在,此事就此作罷吧。”
他一口氣將事情交代清楚,隨著每句話說出,胸腔中沉甸甸的感覺漸漸消失,末了禁不住低頭輕笑:“至於蕭振翼——怎麼說都是我未曾謀面的兄長。”
皇家無親情,這份從最初就流落宮外的血緣,就當他不存在罷!
八賢王一直聽著趙禎的決定,直到此時才嘆口氣:“皇上聖明。”
趙禎有些訝異的看向八賢王:“我原以為,皇叔會阻止我。”如此作為,其實太過天真。
“哦?為什麼?”八賢王這句問的敷衍,因為答案彼此心知肚明。“為絕後患,斬草除根確實是上策。然而若真是如此,不免傷筋動骨——皇上會妥協,為的不是白玉堂或者展昭,也不是開封府,而是這天下。”
天下麼?
趙禎舒了口氣,靠坐在椅子上,抬頭望向遠處緊閉的殿門。
其實何嘗不羨慕那兩個人?
那樣自由的,堅定的……
…………
………………
…………
嘉佑三年,皇城擬旨,御前三品帶刀護衛展昭查詢天成鏢局一案途中因公殉職,東京城內諸人哀之。
嘉佑七年,開封府尹包拯卒於開封府,享年六十三。出殯之日,有一藍一白兩人遙遙相送,直至靈柩運往廬州下葬方止。
自此,開封府不見了包龍圖,亦不見一貓一鼠大鬧東京都。隨著時間推移,年華逝去,昔日裡的人物俱成了故事傳記。無論狸貓換太子,還是三俠五義,其中真真假假,稗官野史,世人誰知?只有青空靜好,蒼山暮水,說書之人一遍遍講述著昔日的故事。然所謂正史之上所記,不過寥寥幾句,那些淹沒在時光裡的往事,再不復見。
(正文完)
後記:這個坑拖得比我想象中長得多,前幾天看到有親說:這文四週年了。很是OTL之。四週年未免誇張,不過三週年差不多是有了。
最初構思的時候,是打算三十章結尾的,後面超標的部分完全是意料之外。即使如此,在看到我墨跡了將近兩個星期才弄出來的結尾時還是覺得太過匆忙——原本構思的對決啊鬥智啊什麼的,因為我一腳踏錯便簡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至於導致我踏錯的,便是趙禎的軼事。
趙禎的軼事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仁宗在散步,時不時的就回頭看,隨從們都不知道皇帝是為了什麼。仁宗回宮後,著急的對嬪妃說到:“朕渴壞了,快倒水來。”嬪妃覺得奇怪,問仁宗“為什麼在外面的時候不讓隨從伺候飲水,而要忍著口渴呢。”仁宗說“朕屢屢回頭,但沒有看見他們準備水壺,如果我要是問的話,肯定有人要被處罰了,所以就忍著口渴回來再喝水了。”
我是看到這個細節,察覺到皇帝和趙禎也許可以分開來看:一個是身為皇帝不得不做的、一些為君之道的事情。一個是身為趙禎的仁厚與無奈。念頭一起,先前堅定的某種想法便動搖起來,於是最後便是趙禎紮紮實實的順應本心作出一個看似輕率的決定。對於皇帝也許兒戲,然而以趙禎的個性,這樣選擇,未嘗不是上策。
說完結尾,來說說正文。
鳳紋簪之中諸位配角,早期並不很多。至於萬鑫與彌錄之流,更是後期順應形勢自己跑出來的。不過每個人的人生細節在和好友討論時都仔細推敲過,甚至包括徐悲秋童鞋中毒的又悲又囧的過程——不過正文中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地方將每個人的遭遇一一說明,搶戲啊贅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