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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頭痛,再清晨起來,連昨夜驚醒的夢都忘記是什麼了。
有什麼呢?
似乎依稀記得有前幾日在電視上看到的桂,穿著幹練洋氣的的西裝,竟不似曾經那個死板脫線又呆蠢的假髮了呢,夢裡好像還是那幅樣子,公式化的勾著嘴角,髮尾隨著講話輕輕的晃著,活像是天皇之下最大的人呢,然後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都不知道他在傻笑些什麼,笑著笑著,就把眼角下面疲憊黑色的眼袋都笑沒有了,笑著笑著,短短的碎髮就變長了,這這麼笑著,居然就又成了當年的那個小鬼。
還好像還夢到了高杉,許久不曾見過的人,居然能夢的這麼生動,還是那幅怨恨著所有人的樣子,明明都多年沒有見到了,居然能把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癆病鬼樣都夢到,臉色是高杉少年時都未有過的紅潤,卻又有著病態的乾瘦,手裡還是拿著那杆菸袋,只是轉過頭一眼,就不再看自己了,吹出一口煙,竟就吐出一個燃燒著的金色蝴蝶。
斷斷續續的好像還夢到了好多人,越夢似乎越是久遠的記憶,有著現在江戶工作的新八小鬼們,有著當初歌舞廳的一群人,早就老死的登勢老太婆,接著又夢到了當初打仗時候那群已經死掉的人,有著自己的副手,長洲蕃的長官,還有當初鬼兵隊那個和自己很談的來的小鬼。
然後他們就都變成了一個一個的頭顱,無數人的頭顱被擺成山,像是在婚禮讓的酒杯似的,不停的向下流著鮮血,然後就被掛在了城門上,看不到盡頭的城牆上,全是頭顱啊,像是活過來一樣怨恨的望著自己,流出來的血卻漸漸變成墨黑色,漸漸又變成掉了色的灰。
看看,就從裡面看成了二週目的臉,一邊的深藍色像是黑色似的,一邊的眼眶黑洞洞的,和胸口處的黑洞一樣,什麼都沒有,那裡的肺,早就摘掉了吧。
那心呢?
夢著夢著,就不知怎麼的回到了村塾的時候,自己當個小霸王吃著偷搶假髮的麥芽糖,高杉那小鬼在一邊撇嘴,假髮躲在窗外的樹後面偷看遠處的二週目,二週目坐在小樹林下面,大片的陰影將他的身影罩了起來,逆著光讓人有些看不清。
不知怎麼的,這夢境突然間就像是當年看到般那樣真切,鏡頭突鏡拉進,快速的要讓人暈掉似的,就突然間看清了在陰影處的二週目。
少年天藍色的眼睛像是映著天空,突然迅速的俯身親了一下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唇,起身若無其事的東張西望,只不過臉上漲紅了一片。
夢境又更清晰了,可以感到陽光照到面板上的熱癢,樹上的蟬叫,還有被偷親的金髮男人偷偷勾起的笑容。
接著,夢就醒了。
果然酒不能多喝,把一些亂七八槽的東西都從記憶裡掀了出來。
不過,終究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推開窗子,幾日不見太陽的天空,竟就霽了,一縷陽光照下來,在大片大片的黑雲中,像是一個通往不知目的的天梯。
天霽了。人,終究是要活著的。
二、霾
高杉咳了一口,身邊的金髮女人立刻緊張的指天罵地,罵著江戶的天氣不好,說著政府的無能,最後卻只在高杉的一瞥下,變得啜啜,最後抿著唇,跟在高杉的背後。
大仇得報是一種會什麼樣的感覺?高杉感受過,又沒有過,幕府是沒有了,想要死的人,也死掉了。
可是,都不是自己做的。
鬼兵隊做為新政府的編制內的軍隊,已經有很多事情不需要高杉去親力親為了,更多的是給別人來處理,更是因為身體的不適。
江戶的天空之上,飛艇不再是以往的肆意飛行,而是井然有序的回來,但是更多的工業汙染上空氣更加差。
生命的軌道總有相似,有時候想到肺、眼睛,再想到那個人的身形,越發與鏡中的人出奇的像是那個人,竟不是自己了,噩夢似的突然間想起曾經的一句話:“你的眼眶裡有著我死去的右眼。”
猛然咳起,像是肺部都抽搐了一般,再看手帕上,染著一塊烏黑的血液,高杉的臉色更加紅潤了。
身後的女人扶著高杉向回走,再次責怪著政府,可是說著,說著,竟就哭了出來。
這天氣,究竟是怪誰呢?
不知道,會不會有那個早就死掉的人呢。
三、曇天
喜歡一個人會有多久呢?桂不知道,不過木戶知道,喜歡著喜歡著,也就忘記了,然後,就無所謂了。
因為無論如何也忘記不了了,像是代成了一片可以懸於頭頂的烏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