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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利威爾一臉黑線,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們又在附近的商場逛了一會等舞劇開演。艾倫對墨鏡的很感興趣,拉著利威爾連著試了很多款,最終兩個人各買了一副墨鏡。
“如果去key west的話,就帶這副墨鏡,一定很合適。”艾倫把選好的墨鏡收進包裡,微笑著這樣說。
利威爾點點頭,沉聲答道:“嗯,很合適。”
《天鵝湖》8點開演,兩人7點半就早早地到了Lincoln Center。艾倫也並不懂芭蕾舞,但柴可夫斯基的曲子讓他非常興奮,還趁著中場休息跑到樂池旁邊與打擊樂聲部的女演奏家很愉快地聊了起來。
全劇結束,演員謝幕的時候,艾倫站起身來用力地鼓掌,他一直鼓了很久,眼中分明含著激動的淚花。
這是他們第一次毫無阻礙的約會。沒有暴風雪,沒有飛機延誤,沒有莫名其妙的鬥毆和槍擊案,沒有軟弱怯懦、臨陣脫逃,沒有一切雜七雜八的混亂。
只有彼此。
這是他們第一次毫無阻礙的約會,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舞劇已經散場了,兩個人卻都不太想離開。
“太感人了。”艾倫看了看周圍不斷往外走的人,反而又坐下來,仰著頭靠在座椅上,輕聲說。
“嗯,太感人了。”利威爾嘆了口氣,“可惜我還沒有完整地看過你站在臺上演奏的樣子,一定不會比他們遜色……”
他說到這裡,忽然轉過頭來直視艾倫:“你的畢業音樂會我到中場就走了,抱歉。”
艾倫怔怔地看了利威爾一會,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您想看我站在臺上演奏的樣子嗎?這有什麼難的,我有個好主意。”
他拉著利威爾的手從觀眾廳裡面出來,到利威爾的車上取了琴,然後跟著散場的人流一路走到地鐵站,買了兩張票,進到月臺裡面,讓利威爾在月臺邊的長凳子上坐下,自己則把琴箱放在地上,開始演奏起來。
一時間整個地鐵站都回蕩著小提琴的琴音,那音樂彷彿有種柔和而霸道的力量,不由分說地蓋過了等車的人群的一切紛亂。
艾倫所演奏的是一首悲壯而堅定的樂曲,他的琴原本就渾厚嘹亮,加上地鐵站中適度的共鳴,顯得格外震撼人心。
漸漸地艾倫周圍圍了一圈欣賞他演奏的人。少年閉著眼,緊抿著嘴唇,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閒適自如。
全曲9分鐘。艾倫演奏結束的時候十分意氣地揮了一下琴弓,周圍的人停頓了幾秒,才熱烈地鼓起掌來。
“維塔利《恰空舞曲》,獻給利威爾先生。您還喜歡嗎?”艾倫一邊行禮,一邊這樣說道。
“……美得……讓人想要流淚。”利威爾怔怔地說。
艾倫大笑起來,“我還真的很想看看您流淚是什麼樣子啊。”
那時一列1號線的地鐵呼嘯著駛進站臺。艾倫收起琴,幾步跳上了地鐵。
利威爾緊著跟上了他,“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有些晚了,您早點休息吧,我坐地鐵剛剛好。”艾倫又把利威爾從車廂裡推了出來。地鐵停靠時間很短,這樣一來一去之後車廂的門正好關上,艾倫站在門裡面朝利威爾做了個鬼臉,又揮手告別。
地鐵很快開走了,帶起一陣有些涼的風,讓利威爾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他又在原地一動不動站了半天,才從地鐵站出來回到停車場,裡裡外外把車上翻了個遍,想找艾倫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好給他送過去。
這樣至少還能有藉口,再見上一面。
他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
利威爾坐回車裡,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座椅靠背上,忽然覺得一股巨大的疲憊籠罩著他,似乎一輩子都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累。
他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艾倫的電話。
“喂,利威爾先生。”
“艾倫,我想聽你拉琴。”
“誒,可是我現在走在路上……到家拉給您聽好嗎?”
利威爾望著車頂想了一會,說道:“唱也可以,想聽你的聲音。”
“這樣啊……那麼,這首曲子您也許會喜歡。”
電話中少年所唱的是一首非常簡單的小曲,旋律悠長而柔和,滿溢著一種溫暖的色調,又帶著些許俏皮。
正是那首少年唱過一次,利威爾無論如何想不起曲名的樂曲。
他等少年都唱完了,才問:“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