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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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來的腥臭味,表明我絕不會喝它。
“快喝了!”看我不合作,哈利有點兒生氣,他好久都沒對我這麼兇過。
我只能委屈的乖乖喝了下去,頓時,一種奇怪的感覺隨著藥劑的進入籠罩全身。說不出來,彷彿整個人突地墜入冰窖,然後又被拽回溫暖的房間中。這到底是什麼古怪的藥劑,我想不明白,這一部分的知識我總是空缺,索性相信它真的能讓我舒服一些。
其實整個過程也不需要哈利做什麼,上次老頭子也不過在我身邊替我鼓鼓勁,喂喂水,擦擦汗,其他還是要靠我自己努力。現在哈利也是一樣,單調的重複著老頭子原先的工作,我也只能咬著牙憑著前一次的經驗硬上了。
我努力使著勁,可是小寶貝像一塊石頭似的沉在我的肚子中,怎麼也不願下去。期間,哈利餵了我好幾次肉湯,可我依然沒辦法讓小寶貝移動分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我儘量不去做最壞打算,只是竭盡全力的想讓小寶貝離開我的身體。
這個過程總是很漫長,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開始慢慢模糊。
疼痛持續蔓延,一波一波從腹部擴散到全身。我能感覺到我的小寶貝越發躁動不安,而我全身的魔力開始莫名其妙逆流向這個已經成熟的胚胎中。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耳邊一次又一次傳來哈利的呼喊聲:“用力!”
我試影象上一次一樣將小寶貝從身體裡推出去,可是隨著流失的不僅僅是我的魔力,還有我所有的力氣。汗水浸透全身,除了意識清醒,我突然發覺我連一隻手指都抬不起來。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自己被哈利抱在懷中,哈利不再說話,反而異常安靜的摟著我,一次又一次吻著我的面頰。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是那瓶藥,是……哈利……
我咬緊唇,將疼痛吞回肚子中。我一定是被久而久之的安逸生活養傻了,居然沒有發現哈利被施了奪魂咒……
朦朦朧朧中,我看著哈利墨綠色的雙眼。這個咒語施展的恰到好處,弱的讓人無法察覺,僅牽著一條微弱的細線,下了個淺淺的暗示。
所以,並不是哈利想要我死,我在心底對自己輕聲說。是他們想讓我死,所以控制住哈利,造成現在這種局面。我像個傻瓜似的自我安慰,心底卻湧上一種酸楚的感覺,眼淚又不爭氣的溢滿眼眶。
先祖……你真是愛哭鬼,以前我可是從不哭的……
我眨了眨眼,想讓視線清晰一些,可眼前依然朦朧一片,或許是因為太疼了。
疼……怎麼會不疼呢?腹部又脹又疼,被壓著的胳膊又麻又疼,腿又乏又疼,最疼的卻是心——疼的彷彿被擰成一團……
當奪魂咒與被施咒者的意志相違背時,哪怕僅僅是個暗示,哈利也能察覺並反抗。
除非,哈利也希望我死,所以順從了那個淺淺的暗示……
我知道自己是個無可救藥的傻瓜,但是依然期待著什麼。
可現在看來那並不屬於我。
為什麼?我好想問哈利為什麼會希望我死?
我放棄了般,不再掙扎,讓腹部的疼痛持續了下去。
哈利並不期待小寶貝的誕生,我的拼命毫無意義……
真奇怪,我無神的躺在哈利懷中,這一刻彷彿一切都失去的意義。不再想掙扎,也不願意反抗,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只是覺得對不起我的小寶貝。
慢慢的,身體輕鬆了很多,疼痛也不再那麼明顯。我沒有絲毫力氣來控制這具越發沉重的軀體,甚至連哭泣都不能。
我很累,想要闔上眼睛睡一會,就一小會兒……
哈利狠狠地搖著我,在我耳邊吼叫著什麼,我卻一點兒也聽不見。
為什麼連聽力都和視力一起退化了呢?
哈利搖搖晃晃的抱起我,向屋外走去,我努力睜開眼,卻敵不過身體沉重的睡意,只能努力的去看什麼。
“說你愛我。”那一夜,哈利被慾望鍍上水色的眼睛異樣明亮,彷彿能穿透我的內心,抵達靈魂深處。
一定是因為我沒有回答,所以哈利才耿耿於懷,給了我錯誤的藥劑。我迷迷糊糊的想著,是的,一定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心才會這麼疼……
那天晚上,當我把我的小蘿蔔頭從廢墟中抱起來時,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就已刻入心底,我怎麼會不愛他呢?
“……哈利……”我微弱的呼喚著哈利。
“……求求你梅林……會沒事的……”哈利帶著我幻影移形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