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基]比較後才知道好

第35部分 (第2/4頁)

托爾看著來自麻辣雞絲的飛船輾過城市，直接撞毀沿途所有的建築，街上到處都是傾覆的車輛還有驚惶逃竄的人群，一個和大人走散的孩子正拉開嗓門大聲尖叫，臉上滿是眼淚鼻涕的痕跡，卻沒有半個人願意停下來幫幫他。

若是平時托爾定會抱起這個孩子，雷神之錘可以輕易帶他飛到任何地方，他會把這個可憐的孩子安置好，或許還會鼓勵他一兩句，但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穿過孩子的身體，看著他被撞倒在地，看著他被更多逃命的人踐踏，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扭動最後抽搐著停止呼吸。

「別看，你看不完的。」

洛基的語氣聽不出同情或者憤怒，他只是彎下腰強硬地環著托爾的胸口，把他一臉痛不欲生的哥哥用力拉起來拖走，孩子的屍體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或許當這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已經被踩成一攤面目全非的爛肉。

「喔，省省你的悲傷！」洛基感覺到自己身後那個男人的顫抖隨著他們緊握的掌心傳來，邪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扭頭尖銳的對緊抿著嘴唇怒視這滿目瘡痍的托爾說道：「你的眼淚和哀悼對他們來說一文不值。」

「不，洛基！是我們……是我害這些人失去他們的家園，這是我的錯。計劃本來不該是這樣的，計劃裡應該是等到九界的聚合結束，送走未來人然後再全力對麻辣雞絲進攻！這是為什麼埃吉爾要把你藏起來，讓你去冥界海姆，這是唯一一個地方麻辣雞絲找不到的。」

托爾覺得自己快要被愧疚給吞沒了，紐約之戰的時候他為弟弟給中庭人帶來的麻煩而感到愧疚，但是他對自己的立場是堅定而自信的。他是要來提供幫助，而不是造成破壞的那一方。

但這次，因為他同意了埃吉爾的計劃，所以他現在無能為力。即使有來自未來人的幫助，損害依舊不斷的擴大，中庭人的飛彈對麻辣雞絲的船沒有半點殺傷力，除了神盾局研發的少數高科技武器，他們的戰力實在太薄弱。

到處都是爆炸和血腥味。托爾早就習慣了這些，但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成為罪魁禍首，導致這一切悲劇。他要怎麼面對這些中庭人？

「看看你的周邊！洛基，是我！我的決定害了這些人，我害死了那個孩子！就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又如何？」洛基也不跑了，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眼看著哀傷的托爾，「計劃是正確的，麻辣雞絲找不到封印狀態中的以太，而宇宙重和的時間終究會過去，我們終究會得到勝利，九大國度的存續可以被確保，我也可以擺脫這個催命符，快樂的大結局是需要犧牲的！」

洛基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隻大錘居然陷入道德困境當中。他從托爾那裡聽完埃吉爾的計劃就知道這廝絕對沒把中庭人的傷亡考慮進去。對埃吉爾而言中庭人之於他大概就像廣場上的鴿子之於中庭人。

鴿子很可愛，肥肥胖胖咕嚕嚕的叫著，你高興的時候就撒點玉米粒或者麵包屑給牠們吃，拍幾張照片貼在自己的社交網頁上，一般人不會沒事去傷害鴿子。但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比如要開一條高速鐵路經過附近，而快速行進的班車可能會撞死從未見過這種交通工具的鴿子們。

有一部分的人會哀嘆一下「可憐的小傢伙」，但中庭人們不會為了一群鴿子去聲張正義。因為這群鴿子的犧牲是為了讓生活更便利。這種犧牲是可以被容忍的。

洛基原本以為托爾再怎麼喜歡地球人，他就是會為鴿子哀悼的那一類，但是他錯了──

「無辜的人正在死去！」托爾還在反駁，「他們不該被放在天平上衡量，像是死多少個人換來勝利才叫做值得！而這種犧牲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洛基雙手戳進頭髮裡，抱著腦袋煩躁的低吼一聲。

他早該知道的，自從托爾結交了一群好夥伴之後他簡直就是中庭腦殘粉，失去了理性跟只老母雞一樣不準任何人傷害他寶貝的藍星。

「喔，醒醒吧，托爾。就當作你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沒有考慮到中庭人的安危好了！」

洛基捧著托爾的臉，強硬的讓這個幾乎被愛與正義填滿的男人和自己四目相對，那雙眼睛不久之前還神采奕奕的，喜悅和幸福幾乎要從中溢位來。而它們現在卻充滿悲傷和自責。

喔，老天啊！那雙溼漉漉的狗狗眼讓洛基現在就想衝去把那天殺的麻辣雞絲給剁成碎片。

但是他按耐住這種衝動，繼續用托爾評價最有「魔力」的語調遊說：

「你還是有機會挽救這一切──你可以贖罪──只要你回到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