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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難道是……
他突然想起那天的木陣裡,白玉堂黯然的嘆息,“貓兒,那金珠,真的就那麼重要麼?……”
不!——白玉堂!千萬不要……
顧不得許多,披衣起身,跌跌撞撞地出門,直奔包大人的書房而去。
推門而入,開封府眾人居然都在,見到展昭皆是一驚。
下一刻,展昭只覺得五雷轟頂,腦子裡一片空白——
桌案上那把寶劍,便是化成灰他都認得。那是畫影,白玉堂從不離身的畫影!
展昭站在門口,全身都在戰慄。
公孫策連忙走過去扶住他,解釋道:“展護衛,剛剛將軍府的人來傳話說請你過府議事,我們見你傷重未醒,所以正在商量對策。”
展昭轉身就走。
“展護衛!不可莽撞!”包拯出聲制止。
展昭生生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公孫策道:“那人說不許你帶武器隨從,明顯是佈下天羅地網誘你去闖,將軍府奇人異士眾多,定是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你去了,無疑是羊入虎口。此事宜從長計議,再想對策。”
“玉堂生死不明,如何計議?”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堅持,“展昭沒得選,即使明知有詐,亦非如此不可。”
“展護衛——”
“大人放心,展昭畢竟是御前四品,若任意殺之,皇上面前不好說話。”留下一句話,再沒有半點遲疑,展昭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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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的官道上,一匹駿馬疾馳。
沒有任何徵兆的,展昭猛地勒緊韁繩。“籲——”
棗紅馬一聲嘶鳴,兩蹄騰空,原地打著轉。
那是一種直覺,沒來由地撞入頭腦中——白玉堂根本不在將軍府。
就像冥冥之中意念的指引,說不出為什麼,可就是知道了。白玉堂有危險,白玉堂就快死了,白玉堂在等他,白玉堂不在將軍府。 這意念指引著他不顧一切地從昏迷中醒來,指引著他無論如何也要在最後關頭搶回白玉堂的命。
駁馬,轉身。展昭再一次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臥冰谷,五行陣已毀,只餘一馬平川一條長長的冰梯。
展昭站在冰梯下,遙遙望見,冰天雪地的盡頭,那抹絕代傾城的雪白。
被鹽水浸透的錦衣早已凍在身上,宛如一尊精緻的玉雕。額前的碎髮垂下來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白衣上點染的深紅,豔如雲霞,竟是驚心動魄的絕美。
縱身躍上冰道,驚動了兩旁的看守。
“什麼人!”
展昭眸中漸漸漫上一片赤紅。
整個世界裡,再容不下任何聲音。
“擋我者,死。”
…… ……
從沒有人見過這樣慘烈到絕望的展昭,曾經一向文雅清秀的少年那一刻雙目血紅,狠如修羅。他赤手空拳,無數刀劍在他手中齊齊折斷,他一步步向上走,身後踏出一條無邊血路。
逼近頂端時,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白刃架於綁在冰柱上那人皓玉般的頸上。“你再走一步,白玉堂立斃於此!”
重重刀劍中,展昭抬頭,面若寒霜。
揚手,迅疾,凌厲,狠辣。沒有人看清袖箭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見仰面倒下的人眼中猶寫著大大的不相信。兩支袖箭,一支折斷刀刃,一支貫穿咽喉。同時,展昭一個旋身踢倒身前的人,奪劍,轉到白玉堂身側,一劍劈開繩索。
一手扶住懷中搖搖欲墜的身體,展昭彎腰拔出兩支袖箭——玉堂送的東西,你們還不配得到。
抱緊已經沒有絲毫體溫的白玉堂,展昭只覺得遍體生寒。
仍是那句話,卻幾乎是牙關打顫地咬出:“擋我者,死!”
這一次,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他。執著刀劍的手不斷後退,眾目睽睽之下,展昭緊緊地抱著白玉堂走下天梯。
快一點,再快一點!
□寶馬四蹄生風,飛奔在小路上。白玉堂伏在展昭身後,久違的溫暖讓感官慢慢地復甦。
“貓兒……”
眼中血幕盡數褪去,展昭全身一僵。
“玉堂……別說話,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