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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美好的夜晚!
“不過,我記得洛克斯遊樂園是夜晚不開放的吧。”類突然想起了這一點,挑挑眉:“你別告訴我你沒做過相關調查?”
被說中了的道明寺先是緊張得一僵,但很快又放鬆下來,拿起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跟類說:“我現在打電話給負責人。”
是了,他忘了那裡是道明寺家旗下的產業之一。
……這難道要演變成光約個會都要害一大群人陪著加班的兇殘節奏嗎?
類試圖勸解:“不必那麼興師動眾,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換個地點。”
道明寺停下了撥號的動作,感興趣地問道:“類想去哪?”
本就對約會興趣匱乏的類隨口道:“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只要是能吃能喝能睡的地方就行,比如你家。”
在聽到‘能睡’的時候,道明寺的臉下意識地紅了一下,好在被街道上被晃得支離破碎的黯淡光線給掩蓋了過去。
不過,要換做是善於察言觀色的美作或者西門在場的話,任是哪隻都看得出他腦子裡一定是瞬間轉過了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
道明寺剛想滿口應承下來,就猛地想起了什麼,失望地耷拉下了肩膀:“唉,那老太婆還沒走,下次吧。”
他不是忌憚她本身,而是擔心她會找類的麻煩。
“要不來我家?”類提議道。
道明寺卻堅持道:“不,第一次約會一定要去遊樂場!”
像是怕類又改變主意似的,他刻不容緩地撥通了電話號碼,三言兩語地就把這條任性至極的指令吩咐了下去。
類對他表現出莫名的固執有些不解,試探性地舉例問道:“你為什麼非要去那裡?難道是為了彌補童年的遺憾,想要玩一次過山車、旋轉木馬、碰碰車一類的?還是說在那裡曾經留下過什麼特別美好的回憶?”
——當然是因為書上記載的那個‘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接吻,戀情就會永恆’的魔咒啊!
到底知道這樣的‘小女生迷信’拿出來說,多半會被類笑話,道明寺只好絞盡腦汁,急中生智地掰出來另一個藉口,含含糊糊地說:“嗯,是有過特別的回憶。”
“什麼?”類不禁好奇地問著,附帶掀了掀黑歷史:“我們好像沒有一起去過遊樂場這種地方吧。大約在國小三年級的時候,總二郎倒是提起過,最反對的人還是你。你當時很不屑地評價了類似於‘那種地方都是平民小孩才會感興趣的垃圾場所’的內容,為此總二郎還氣得不行,不顧阿玲的勸阻非跟你打了一架。”
把那場小風波早就徹底拋在腦後的道明寺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冷汗:“…………我一點也記不得了。”
類眯著眼,唇形優美的嘴角隨著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難道,事後你自己一個人偷偷去過?”
無端端自掘墳墓的道明寺,臉部登時就變得熱騰騰的,要不是光線太過黯淡,紅得像塊番茄的底色就要暴露了。
——為什麼類的記憶力會那麼好啊!!!
“我才沒有自己偷偷去!”差點當場炸毛的道明寺羞惱地連連強調道:“我是被姐姐逼著去的,逼著去的!”
哪怕是遲鈍如類,這下也能聽得出這裡頭濃濃的欲蓋彌彰的味道。
藉口本身就太拙劣了——比他足足大上4歲的阿椿姐怎麼可能貪玩到,非要強迫自小就有點唯我獨尊和暴力傾向的弟弟一起去喧喧鬧鬧的遊樂場?
人越多的地方,綁架事故就越有可能發生,即使有保鏢24小時保護著,也難免會防不勝防。
況且阿司不是笨蛋,不可能輕易被攛掇到的,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勉強到他。
綜合起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阿司一開始就其實很想去,但是礙於拉不下面子,在明明很動心的情況下,還言不由衷地諷刺了總二郎來維持自己臭屁的高姿態,事後更是因為太過驕傲沒去道歉。可又實在太想玩,乾脆央求了阿椿姐帶他去了。
徹底把脈絡理順的類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照顧著道明寺的薄臉皮沒有狠心拆穿,而僅僅是似假非真地感嘆了句:“原來是阿椿姐強迫你去的啊!”
道明寺梗著脖子點點頭。
反正姐姐又不在這裡。
她平時揍自己都不知道手下留情,偶爾替唯一的弟弟背背黑鍋也是應該的。
——人所不知的是,道明寺習慣於在他的記仇小冊子上,將一筆筆大大小小的衝突和恩怨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