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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靜靜地看了萎靡下來的西門一會,忽然說:“告訴你也無所謂。”
西門登時就來了精神;抬起頭來;定定地望著他;期待一個答案。
結果類丟擲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因為我想要為阿司的婚姻自由犧牲一下,所以處心積慮地勾引了她。”
西門腳下一個趔趄,嘴角抽搐;半天說不出哪怕是半句完整的話來。
他設想過千百種類可能給出的回覆,但絕對不包括這個直白又離譜過頭的。
“……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西門半晌才緩過口氣來,臉跟抽筋了一樣糾結不已。
“開玩笑的,只是巧合罷了。”類莞爾一笑,倒是一臉坦然,半點沒有愚弄了好友的愧疚。想了想,他補充道:“可你不就是想聽到這種答案嗎?反正無論我說什麼,恐怕都會被掰扯到這上頭的吧。”
“類!”
看著西門呆若木雞的蠢樣子,美作好笑地喚了聲,很自然地揉揉他的頭,“越來越厲害了,把總二郎都耍得團團轉呢!”
結果換來類笑眯眯的‘勸誡’:“阿玲,以後還是別做這個動作了吧。”
“怎麼,不喜歡我把你的頭髮弄亂了嗎?”
雖然並不是非做不可,但美作還是想知道為什麼。
“踮腳會累。”
在西門誇張又猖狂的笑聲中,美作面無表情地伸出兩指,毫不客氣地將類漾開了酒窩的臉頰捏得紅潤潤的。
中斷了他們的嬉笑打鬧的,是類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
“該不會是大河原吧?”
西門斂住笑,心中微微一動,閃過這麼個念頭,甚至直接醋溜溜地問了出來。
美作蹙起了眉,剋制著,什麼也沒說。
“不知道,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她連我具體姓名都不清楚,沒理由那麼快查到。”
類雖是立刻否定了這個臆測,卻也有些詫異。向好友們做出個歉意的手勢,類一邊把手機從外套裡取出來——還得多虧了阿玲去搜尋座位時將類遺漏的外套給捎帶上了,一邊急步往花圃裡走。
一接通,陌生號碼的主人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竟然是道明寺楓。
“請問伯母有什麼事?”類淡淡地問。
既然是神通廣大的阿司媽媽,能極快地搜到自己的私人手機號就不足為奇了。
“花澤家的少爺,既然你和我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就長話短說了。”
多少猜到她來電的意圖,類唇角微勾,眼裡掠過一抹諷刺,儘管聽出她不屑掩藏的惡意,語調仍是柔和的:“伯母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如果介意的話,也可以選擇稱呼姓氏。”
“哦,我想這些只是無關緊要的細節不是嗎?”對方的聲音染上了不耐煩的色彩,頓了頓,竭力平靜地陳述道:“相信你已經對我之所以致電來的原因略有所知,對嗎?”
類信手把玩著離得極近的一片枝葉,心不在焉地說:“哦?我倒是不清楚,我猜測的那個原因,和實際上的原因是不是一樣。”
聽著這油鹽不進的答覆,她努力剋制著不耐,道:“我有件事情非問你不可。”
“請說。”
“恕我直言——你攛掇阿司做那些不體面的事情,到底懷著什麼目的?以及,究竟在耍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她冷冷地說:“阿司自始至終不配合不說,連大河原家也提出瞭解除婚約的要求。”
不體面的事情?
類被她的單刀直入和刻薄的言辭給弄得愣了一愣,回過神來後,不禁啼笑皆非地說:“我想你是想太多了,我手上並沒有遙控器,既不能操縱阿司,也不能控制大河原。”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狡辯。”道明寺楓輕哼了一下,“你要妨礙阿司到什麼程度才甘心?別以為我對你做的小動作一無所知。你會想到運用這種卑鄙手法……難道是出自令尊的授意的嗎?”
“抱歉,我不得不打斷一下你充滿被害妄想症味道的慷慨陳詞和對家父的誹謗。”
類稍稍回頭看了看,好友們似乎正擔心他在這邊的動靜,決定速戰速決:“我在接聽一切陌生來電時,都有個小小的習慣,剛才也不例外——沒錯,我完完整整地錄音了。”
他笑了笑,話裡帶刺地說:“所以說,不管你準備做什麼,都恐怕是威脅不到我了。另外,如果真要反目成仇的話,請問你先問過道明寺先生的意見了嗎?總該不會是他的存在感已經稀薄到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