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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工整漂亮的便條一句一句地認真念出來。
類為了避免不慎用到道明寺不認識的生詞,措辭都十分簡練,但快戳破紙張的落筆力度和陳述性的冷硬口吻已然足以傳遞他的嚴重不滿和警告——
類…非常…生氣。
春宵過後就慘遭拋棄的道明寺雀躍的心瞬間跌到谷底,被凜冽的寒風颳得涼颼颼的了,像是幽怨的酸泡泡在腦海裡一個個爆炸,他極其悲憤地嘆了口氣,到底不敢違逆類的意思,於是不可一世的大少爺耷拉著腦袋開始笨拙地收拾殘局。
只是越收拾,越心驚。
喂。
這上面的……該不會是血跡吧?!
道明寺捧著皺巴巴的床褥,擰著眉,盯住那些呈不規則狀的淺褐色小塊,甚至還不避諱地湊上去嗅了嗅,這才確定了一個叫他難以置信的恐怖事實——
類——
居然被他給粗魯地弄傷了!甚至、還流了不少血!
當時氣血上湧,他做得忘情又太過亢奮,連類流著淚哭泣都顧不得憐惜,盡忙著把心念已久的人啃食乾淨了。
這個念頭像是一個大榔頭狠狠地砸到腦門上,內疚的情緒無邊無際地漫上心沿,他直愣愣地半天杵在那裡沒反應,直到送菜餚的人按響了門鈴。
“放在門口就行了,別傻站著,滾開!”
小心地只開啟一半的門,心情其實還沮喪著的道明寺氣勢洶洶地臭著臉,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用惡狠狠地眼神瞪著對方罵道。
“是、是、很抱歉,我這就離開!”
儘管完全不知道自己僅僅是敲個門,為何都能惹到這大爺不高興,可憐的侍者聞言立即點頭哈腰地連聲道歉,緊接著迅速閃人。
不然被踹上幾腳,甚至炒魷魚都只能自認倒黴。
沒了吃東西的胃口,道明寺冷哼一聲,掃了眼還是亂七八糟的室內,乾脆把所有東西都飛速打包成一團,隨即交代酒店的人塞進焚化爐去。
只是,鬼使神差地,他把沾染了乾涸的血跡的那一小塊床單給撕了下來,像是對待珍貴的紀念品般收進兜裡,還欲蓋彌彰地拍扁鼓鼓囊囊的表面。
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
就在他木然地完成這一切,又跑去浴室洗了個澡,清理□上的汗漬後,門再度被人叩響了。
跟先前的服務員恭恭敬敬地只叩2下不同,從頻率聽來這次的訪客決心額外堅決,力度也分外地大。
彷彿有門裡的人再不開,遲早都會被踹翻的節奏。
隱約猜到來人的身份,道明寺暗罵一聲,隨手把毛巾掛在溼淋淋的頭上,身上溼漉漉的也顧不得擦,草草地披上浴袍就去看貓眼。
正是結伴而來,申請焦慮的西門和美作。
類沒有來。
他既說過這一個月都不許自己去找他……也鐵定不會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道明寺無精打采地開了門。
“喂,阿司,我跟你說——”才剛剛裂開一條縫,西門便急不可耐地跨進來,結果話才說到一半,他便猶如雷擊地定在了原地,誇張地嗅了嗅,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死蹙在一起:“——你!”
西門倒抽一口涼氣,驟然瞪大了眼。
雖然很淡,但依舊存在著麝香味。
晚他一步的美作也愣住了,但美作的反應比西門要直接得多,當即竄上去扒開道明寺鬆鬆垮垮的衣領。
這樣一來,底下出自類手筆的縱橫交錯的曖昧抓痕再無所遁形。
道明寺撇著嘴把美作的手拍掉,“幹嘛啊!”
話語裡卻怎麼聽怎麼透著股得意,細聽下去,其實還隱含著些微的心虛。
終於回過神來的西門眼珠子一轉,切回嬉笑的表情,輕佻地吹了個口哨:“阿司啊,看來你挑了昨晚來告別自己可恥的童男身份呢。”
美作也做欽佩萬分狀:“萬萬想不到啊,第一次的戰況居然就這麼激烈,簡直驚人!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飢不擇食地選了一頭暴龍共渡愛河。”
西門做出慈祥的長輩模樣,和藹地拍拍道明寺的肩:“不錯不錯,我們以後終於可以跟你進行成人的話題了。”
美作有些感嘆,掏出紙巾來假裝拭淚:“阿司長大了。結果F4裡最後剩下的純潔的人,果然還是類啊。”
親手毀了類的純潔的道明寺聞言,嘴角略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難得粗心的西門此時還在竊喜不已。他認為道明寺大概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