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雅之光]七道正年少

第4部分 (第2/4頁)

銀光鳥降落到地面，一個少年便從上面跳下來，肩上揹著一個短金髮手持法杖的女孩，他踱金的衣服即使在夜晚也依舊散發著不容無視的璀璨光芒。

少年向我走來，面色嚴肅略顯蒼白，騰出一隻手向我伸來，說：“你好，我妹妹受傷了，你可以幫我嗎？”

“……”我皺緊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是覺得我為難了，少年伸手在腰間摸索了一下，掏出五枚羽幣，說：“作為感謝，這些……”

我用法杖推開他的手，下巴朝一片木頭廢墟揚了揚，說：“你沒看見嗎？”

“……”

“走吧，我帶你去最近的小鎮看看吧。”

“……”

銀光鳥在夜色中穿行，深重的烏雲不斷從我們身邊頭頂掠過，夜風颳的人面板生疼。

我歪頭看了看不發一語一動不動的少年——帝蘭，和他肩上慘白著臉不省人事的少女——洛奇兒，揮動法杖給她加了一層“光之守護”。

帝蘭眼神一閃，嘴唇動了動，輕聲道：“多謝。”

“其實這個‘光之守護’，是消耗她自己體內的光元素的。”

“……”

“既然你要感謝的話，下一次我請你們吃東西吧。”

“……”

“放心吧，死不了人的。”

“……”

讓銀光鳥自身自滅後，我和帝蘭去找鎮上的老神官，請他為洛奇兒。我看老神官費力的揮動法杖灑下一片片的光之元素，深刻覺得法師這一類職業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帝蘭不知道想些什麼，一直在旁邊轉來轉去，眼睛卻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衷心希望他能撞到什麼東西。就在這樣的心不在焉的想法中，洛奇兒幽幽轉醒，眼神迷茫，老神官撥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汗。

我們三人走在黎明的光輝下，初升的太陽掛上青天，洛奇兒一臉虔誠雙手合十，低聲禱告說：“感謝女神……奧雅之光因光明、希望、感恩而永存……”

我轉頭看她，模模糊糊間，便想起導師離開的日子。

晨光熹微，白雲三兩，偶爾遊蕩過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山群峰，便像是駝峰一般，導師身著古老月牙白的法師長袍，亞麻色短髮像是梗跡蓬飄，在風中折射著燦金色的日光，導師枯瘦的麵皮上瘦骨嶙峋，炫藍的眼睛給人以壓迫與神秘感。他伸出如同如同枯木朽株一般的手，與我道別。

我看不清他的嘴唇的弧度，他整個人，完全融在了這一片天清日白中。

我靡知所措，想起他在奧加里斯托城牽起我的手，想起他為我鑄造風羽黎杖時的驕傲自豪，想起他每次都面不改色的吃下我烹飪的蛋糕……

下雨了。我抬頭望天，天蒼茫寂寂，洛奇兒手中的日月星杖只一揮動，雨絲照樣傾瀉在我們身上，我卻感受不到一點的溼涼。

洛奇兒抿唇看我：“威恩哥哥，你有沒有興趣，去職業聯盟呢？”

我看她一眼，道：“恩，挺有興趣的。”

“……”面癱帝蘭照舊沉默。

“但你們要吃我做的蛋糕。”

“嗯嗯，當然可以呢！”洛奇兒眨巴著湖藍的大眼睛，興高采烈地的點點頭。

………………洛奇兒覺得，她所相信的艾米女神，真的是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哥哥……我們真的要吃嗎……”洛奇兒看著桌上的切得整齊乾淨的、草莓味的蛋糕，覺得一點食慾也沒有。

“……”

“……呵呵，威恩哥哥，你做蛋糕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啊……”看看，奶油的乳白色，草莓醬的鮮紅色……外形倒是越做越好看了，裡面……

帝蘭冷著一張臉，眼睛微眯，半晌，他抬頭看我，道：“威恩，你想毒死洛奇兒嗎？！”

我扭頭看了看洛奇兒，短髮尖耳的小姑娘縮了縮腦袋，我便點點頭，端起兩碟盤子進了廚房鎖上門。

這蛋糕其實很不錯不是嗎。

我拿起一個張大嘴巴全吞了進去，奶油弄得滿嘴滿手，我閉上眼細細品嚐，卻像是遁入了一片虛無之中。

其實我也嘗過的每一次做出成品都有嘗過的。都有的。

我閉眼蹲在門邊，雙手抱住頭，頭埋在雙腿間，發上沾了乳白色的奶油，像是泡沫一樣。

我看著眼前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們，不耐煩的給他們一個一個的演示了一遍又一遍，然後讓他們自己嘗試。

這是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