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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致死!”說著,他不住地用自己的額頭去碰觸那根大梁,一面在自己的胸前畫著十字。
“是誰將上帝跟絕望放在一處呢?”一個輕飄飄地聲音傳來,因為中間的阻隔,愛德蒙像是聽到了來自墳墓的召喚。
這讓他的頭髮幾乎豎了起來,“無論您是誰?”他大聲地說,“繼續說些什麼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了,哪怕您的聲音讓我恐懼,說些什麼吧!”
一片寂靜,愛德蒙聽見自己的心跳,一點一點地,越來越快。好一會兒,就在愛德蒙以為對方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您為什麼要說謊呢?您不是跟一位獄卒相交麼?”
“向全知的上帝起誓,那是一個獄卒,那是剝奪了我的自由和公義的劊子手,我怎麼會跟那樣的人相交!”愛德蒙想起最初阿爾瓦的靠近和後來的疏遠,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他跟那個獄卒沒有任何交情,就是這樣的,沒有。
對面的聲音又沉默下來,愛德蒙也漸漸冷靜,短時間內兩次情緒的大起大落讓這個曾經的水手有些疲憊了。“無論您是誰,發發慈悲,我需要一個同伴。”
他絕望的聲音帶著些自暴自棄,獄卒也就算了,現在連一個同樣是犯人的人都不願意靠近他,那他還有什麼可以期待的呢?一時間,愛德蒙再次起了輕生的念頭,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感覺籠罩住了他。
“你是誰?”最後,那個聲音終於說。
“愛德蒙,愛德蒙。鄧蒂斯。”愛德蒙的臉上瞬間被狂喜所掩蓋,交換名字絕對是相識的第一步。
“你的洞有多深?”那個聲音繼續問。
“基本與地面持平。”愛德蒙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麼你的房間通向哪兒?”那個聲音好像靠近了一些。
“通向一條走廊,走廊的前面是天井。”愛德蒙像是被鼓勵了。
對面的聲音像是吃了一驚,之後愛德蒙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設計”、“錯了”、“十五尺”等等。
愛德蒙再次緊張起來,明顯對面的聲音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而自己則是那個錯誤的意外產物。
“我向上帝發誓我是絕不會出賣您的!”愛德蒙大聲說,“我寧可被碎屍萬段也不會說出一個字,請您千萬相信一個水手的忠誠,我並不是什麼壞人,我是被可怕的誣陷送進來的!”
對面的聲音沒有說話,愛德蒙的聲音更大了,“您到底是誰,您就這樣不信任我麼?”
“我是二十七號。”那個聲音倒是有了回應,可是愛德蒙寧可它像之前一樣保持沉默,只有一個數字的稱呼只能說明對方的不信任。
“他們稱我為三十四號,如果這是您的意思的話,”他的聲音接近嘶吼,“要是您還需要些什麼可能證明我的忠誠,我願意一腦袋撞在這裡,用我的性命來為您的秘密守口如瓶。”
“您為什麼一定要得到我的信任?”對面的聲音這次反應很快,愛德蒙隱隱約約地辨認出聲音裡的滄桑。
“我需要一個同伴,我需要幫助,我需要在上帝的見證下讓好人得到好報,讓那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想起自己的冤屈,愛德蒙臉上的肌肉重重地抖了兩下,那個聲音似乎又讓人說出真話的力量,愛德蒙幾乎以為他是在做告解。
“好啦,我的孩子,我願意相信你。”那個聲音似乎被愛德蒙最後的話打動了,“要是全能的上帝仍舊要愚弄我的話我也會欣然接受。現在,年輕人,回到你的囚室,什麼都不要做,我會去找你的。”
愛德蒙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無論對面的人是誰,他終於在這個冰冷的監獄裡找到了同伴了。“我等著您,我一定會等著您,請您不要再讓我一個人了。我會成為您的朋友、子侄,成為您想要讓我成為的一切!”
那個聲音似乎是被愛德蒙語氣裡的虔誠都笑了,“我並不需要您為我做什麼,不要讓您太吸引那個獄卒的注意力就好了,據我所知,您可是他十分‘看重’的。”
愛德蒙禁不住笑了,他願意相信那個聲音,於是他快速地退回了自己的囚室,像個真正自由的人一樣,在自己的囚室裡走來走去。
他時而高舉著雙臂,時而唸唸有詞,直到阿爾瓦帶著那盞油燈再次出現在囚室的門口時愛德蒙才猛然想起來那個不知名的聲音的最後的囑咐——讓那個獄卒離他遠一點。
愛德蒙皺起了眉,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了,獄卒先生畢竟是獄卒先生,他們永遠不是一路人。
自從那天被愛德蒙奚落之後,阿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