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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一個是犯人,一個是獄卒,可是同樣都生活在跟外界毫無溝通交流的伊夫堡裡面,誰能說他們不是同樣的命運?
阿爾瓦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哪怕他的嘴裡已經嚐到了自己的血腥味也沒有鬆開。
像是上一世一樣,在監獄官宣佈了這個決定之後,所有阿爾瓦曾經的同伴都不自覺地疏遠了他,不論他曾經跟監獄官之間發生了什麼,常年巡視地牢已經決定了阿爾瓦的被孤立。
就在決定被宣佈後,阿爾瓦就被〃禮貌的〃前室友將他的東西送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那個房間就在地牢的旁邊,而他每天的任務就是巡查地牢,之後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監獄官說得很好,〃為了減輕阿爾瓦的工作任務,以後有什麼事情他會派人去通知他的。〃其實呢?阿爾瓦在心中冷笑,他同樣被囚|禁了,跟愛德蒙相比,他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阿爾瓦的自尊讓他在人前依舊高昂著自己的頭……這也是為什麼阿爾瓦始終沒有融入伊夫堡下級獄卒們的圈子,在他的身上,似乎總有一種屬於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們的東西,讓那些獄卒們排斥。
不過是老德尼的兒子罷了,都是為了生活。憑什麼阿爾瓦的身上就有那麼一種讓他們自卑的高貴?!
落井下石,獄卒們嘲弄的眼神只是讓阿爾瓦挺直了自己的背,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樣一股力量,但是就是有一個聲音在他的靈魂裡說:不能低頭。
可是這一切在他再次站在愛德蒙的囚室前面的時候全都崩潰了,那間黑暗的囚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阿爾瓦心中最脆弱的一切。
也許是因為上一世他就死在那裡,也許是因為他對愛德蒙的特殊感官,也許是因為那裡面的那個囚犯是他重生後接觸的第一個人...相互的接近和束縛,從來都不是隻有某個人。
阿爾瓦看著那間囚室,似乎那片黑暗就是最能讓他安心的所在,而突如其來的控制不住的眼淚,終於將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擊垮了。
說到底,阿爾瓦也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大孩子,老德尼將他教養得很好——也許就是太好了,他的世界裡,曾經單純地只是巡班、休息,即便從老德尼那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他仍舊沒有絲毫去尋找的慾望。要知道,大部分人要是知道了自己是某個有錢有勢的大人物的私生子,去找到他們的父親\母親,之後最次也能得到一大筆錢,運氣好的話從此就一步青雲,進入上層社會了。
可是阿爾瓦,只是小心地將那個手帕收了起來並閉起了嘴巴。要不是最後,要不是那些人欺人太甚,他又怎麼會,又怎麼會...
阿爾瓦勉強穩住自己的手不顫動,因為抑制不住地哭泣,他手裡的油燈幾乎拿捏不住。
為什麼他什麼也改變不了,一時衝動的結果就是他永遠地喪失了離開伊夫堡的機會,再也沒有可能了,他只有等著死。
嘴唇早就咬破了,唇邊的嗚咽也根本就抑制不住,阿爾瓦知道自己在愛德蒙的囚室外面痛哭流涕是一定會被裡面的人知道的,但是,那種傾訴的欲|望壓過了羞恥感,他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去管,冰冷的伊夫堡,只有這裡可能給他帶來心理上的一點點溫暖。
愛德蒙緩慢地移動自己的身體,直到走到不能被油燈的光照到的離得最近的地方,他先是確信那位獄卒不會看到自己,之後在黑暗中貪婪地打量著自己這幾年唯一的交流物件。
那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男孩兒,高瘦的身體,淡金色的頭髮映出油燈的光,即便是在黑暗中,可是愛德蒙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獄卒先生”的面板幾乎有些發藍的白。他的眼睛哭得紅腫,鼻子倒是高挑,只是嘴唇很薄,緊緊地抿在一起,哦,也許根本就不是抿,因為水手在黑暗中已經鍛鍊得銳利的眼睛看到了唇齒間的紅色。
他出了什麼事?愛德蒙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他幾年來第一次這樣仔細地觀察一個人,而在昏暗的燈光下,那人掛著崩潰的表情的臉上間或露出的,是滿滿的委屈。
委屈,愛德蒙突然覺得好笑,這個理直氣壯的“遺棄”了自己的人憑什麼在這裡做出一副被拋棄了的神情,從來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麼?
另一邊,阿爾瓦並沒有覺察到愛德蒙的靠近,監獄官的出爾反爾、同伴的落井下石、對於上一世自己死亡背後的撲朔迷離,終於將這個重生前就很單純、重生後也只是想到了要離開伊夫堡,但其實卻根本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去報復的青年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