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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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直直朝黑眼鏡的後腦去的。明擺了是剛才那美女想了半天氣不過,胡亂丟了個東西來砸。
看不出來丫還挺有準頭。
可黑眼鏡是隨意便讓人砸的嗎?他只略一側頭,看也不看便把那物抓在手心,一瞧,卻是瓶益達。
他朝身後揮揮手,漫不經心道:“謝了,你的益達。”
解語花:“……”
由於怕人多招來條子的注意,解傢伙計都是分開進的站,分佈在不同車廂裡,下了火車再會合。
這番插曲過後,黑花兩人便徑直上了火車。
到了包廂,解語花回過頭,臉上照舊是禮節性的笑容:“黑爺您隨便挑個臥鋪坐吧,這間臥鋪廂就我們兩人。”
“瞎子我煙癮犯了,去抽根菸。”黑眼鏡沒有理會解語花剛剛的話,頓了頓,“大概會晚些回來,花兒爺不必等我累了就先睡吧。”
解語花點點頭,走到左邊下鋪,拿出手機開始玩俄羅斯方塊。
黑眼鏡看看他,收了笑,出門。
黑眼鏡幾乎半個晚上都待在吸菸區。
他靠在火車一側,身子擋住了大半個窗戶。車輪敲擊鐵軌的震動隔了幾層鐵皮傳上來,再隔了一層皮衣傳進肌膚。
黑眼鏡略微側過頭,看著窗外無數推推嚷嚷的燈光和黑影,有一根沒一根的抽著煙。
整個吸菸區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一身黑地站在白熾燈下的繚繞煙霧中,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呵,漂亮,果斷,嗜血而又致命,這解當家的當真是有趣得緊呢。
黑眼鏡遇到過的人不少,卻還沒有一個令他產生這麼大興趣的,他不禁想去試探下這毒藥一般的男人,看看什麼地方才是對方的底線。
舔舔嘴唇,他笑,這一定是一場異常刺激的遊戲。
他已經等不及地躍躍欲試了。
黑眼鏡回到車廂的時候,解語花還沒有睡。不過他11點多就招呼了隔壁的夥計早些休息明日好趕路,所以這會兒四周都靜得出奇。
解語花坐在左面臥鋪靠窗的那邊,手枕著緊挨了床鋪的方桌,撐著下巴,眼神淡然地望著窗外。
月光隔了層玻璃緩緩地拋過來,灑落了大半個車廂。
解語花就在這安靜得不似塵世的氛圍裡低聲喃喃了一句,才轉向黑眼鏡,眸帶笑意:“喲,黑爺您回來啦。”
黑眼鏡也笑:“花兒爺這麼晚還不睡,是在等咱呢?”
“嗯,等你給爺暖床呢。”解語花玩笑般的望著他,“這麼說你信嗎?”
“信啊,怎麼不信。能上花兒爺的床,瞎子豈不賺大發了?”
對面的人笑得更深了:“嘖,那你來試試?”
“算了吧,”黑眼鏡擺擺手,徑直地走向右邊臥鋪,“瞎子我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呢。”
只是,在對方看不到的墨鏡後面,那雙眸子閃過一瞬屬於野獸的光芒。
遊戲嘛,慢慢來才有意思,反正他這輩子,都是用來玩的。
要說這黑眼鏡也挺自來熟的,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和解傢伙計侃天侃地的,又鋤了會兒大D,一整天下來竟就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解語花坐在一旁玩著俄羅斯方塊,倒也不嫌他們鬧騰。
如此便安穩地過了一天,直至到站。
成都盤口的兩個夥計早早就候在門口,開了一輛麵包、一輛上海大眾,混在一堆奧拓、甲殼蟲裡幾乎看不出來。
解語花和黑眼鏡坐上海大眾,另六個夥計則擠進了那輛色澤黯淡的麵包。
走到那輛灰色的大眾面前,黑眼鏡砸吧砸吧嘴:“喲,花兒爺在成都怎這麼寒酸。”
解語花有點無語,難道你們家下鬥還開賓利奧迪瑪莎拉蒂不成?
黑眼鏡見解語花不再理他,也不自討沒趣,轉身鑽進車中,搖下車窗開始對著外面的妹子吹口哨。
哪知成都的妹子脾氣火爆得很,白了他一眼,還罵了句“神經病”才自顧自走了。
看到黑眼鏡吃奄,解語花頓覺得有些好笑,鳳眼一挑,也跟著鑽進了車中。
這兩輛車子雖破舊了點,卻一點不影響它的靈活性,只見它們在群龍亂竄的車海中左突右閃,像兩隻滑膩的泥鰍,不多時就到了解家的盤口。
盤口在一條老巷子的盡頭,表面是經營旅店的,但任何時候你去住宿都是雷打不動的客滿。
只是除了拆遷隊的,一般也沒有人會注意到這種看起來歷經滄桑,彷彿一推就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