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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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啞巴張,黑眼鏡也不知道他得了什麼怪病,這麼多年模樣就沒變過,還動不動就格盤系統自動歸零。呃……難道是記憶體太小裝不下了?
黑眼鏡覺得很有趣,要是他懂醫學說不定那天就去把那啞巴張給解剖了,好觀察下對方腦髓的內部構造。
不過黑眼鏡終究不是醫生,他也沒失過憶,不知道記憶那玩意兒失去了究竟是什麼感覺,他也就無法理解啞巴張每次下鬥都只為了找回記憶的那份倔強。
在他看來,記憶這東西又不值錢,丟了就丟了有什麼好找的。
也是,道上人都知道黑眼鏡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從不被任何規矩束縛——
黑眼鏡護著自己這條賤命就是為了享福的,你若是把他關在籠子裡,不管那籠子是虛擬的還是現實的,是過去的記憶、纏綿的愛情或是架了高牆的監獄,即便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也不如一槍斃了他來得乾脆痛快。
不被束縛就不用為任何人著想,也就沒有任何弱點,這也是黑眼鏡能與啞巴張比肩的原因之一。
啞巴張要顧著他的記憶,解、霍、吳要顧著他們的家族,而黑眼鏡只用顧著他自己的命。
不過,現在似乎多出一個解當家的了。
這小九爺意外地引起了他的興趣,極大的興趣,黑眼鏡打算先就這麼跟著人幹。
——反正有錢賺,做什麼不是生意呢?
幾隻飛鳥撲翎著翅膀從樹林間穿過,啾啾地鳴著打斷了黑眼鏡的思緒。
他回過神用手一撐樹幹又跳上了枝椏,重新坐在上面向三十米外湖邊的帳篷望去。
此時,霍老太他們已經脫去了潛水服,換上了平日的衣服,悠閒地四處散坐著等待吃晚飯。啞巴張則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不過把目光交流物件從天花板換成倒映了環山碧影的湖泊了。
看這樣子,啞巴張並沒把黑眼鏡在這兒的訊息告訴霍老太和王胖子。
——這也算是他們一起倒鬥這麼多次培養出的默契了吧。
雖然從一開始遇見的時候起,黑眼鏡同他的目的就沒達成一致過,但也沒衝突過。
不過,這也應該有點幸運的成分在裡邊。畢竟合作了這麼久,雖沒正面較量過但也都自己心裡清楚,真要打起來他們怕誰也佔不了上風。既然目的各不相同,那麼正好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倒也來得清淨。
所以啞巴張才會在看到自己對他說“目標不一”的唇語後,選擇閉口不言吧。
可是剛應付完那邊,黑眼鏡坐在樹丫上就又發起了愁。
目標不一?
可他連目標是誰還不知道!他望了眼頭頂的幾片樹葉,是你嗎?又側過頭看了看旁邊樹上的枝條,難道是你?
剛問完黑眼鏡就笑了,掏出根菸自顧自地抽起來。
趁著天色還亮著,先過過煙癮先。
——畢竟,黑夜才是真正屬於野獸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設定依舊是瞎子與小哥勢均力敵,而非沙海中所說的藍袍人才是唯一能與啞巴匹敵的。怨念臉,三叔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第十九章
暮色很快便降臨了。
周圍一點一點地暗下去,漸漸地只看得見樹影婆娑。隔了密密層層的枝椏樹葉向外望去,環繞在湖邊的群山也披上了層深黛的衣裳,朦朦朧朧地只剩了個模糊了邊緣的輪廓,晦暗而淡漠。
待歸巢的鳥兒將寂靜替換成喧鬧,又重把喧鬧替換成寂靜的時候,天便完全黑了。
沒有星辰,沒有月亮,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茫茫的一片墨色中,只有湖邊燃起了一堆篝火,跳動的火苗照得周圍的幾頂帳篷影影綽綽。
——方圓五里之內,這大概是夜晚唯一的光亮了。
隨著視野漸漸地變得清晰,世界也變成了黑眼鏡的領域——這雙眸子雖然見不得光,但在暗處卻看得比紅外線都清楚。
上帝永遠是公平的,他奪走了黑眼鏡大多數人都擁有的白日的紛繁多彩,卻給了他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美麗夜晚。
而狼總是在黑暗中捕食的,不是嗎?
黑眼鏡一腳懸空一腳踏著枝杈,手肘枕在膝蓋上,斜靠了樹幹坐著,四面環顧。
秋蟬嘶鳴,掀起一陣又一陣的聲浪,給幽然恬靜的山林平添了幾分躁動。
而周圍除了岸邊的霍老婆子一行,卻再沒有別人了。
之後也一夜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