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究竟該怎麼做。是撕心裂肺的哭,還是不羈放縱的笑?
這個人曾經帶給過他最深刻的恨,也帶給過他忘卻不了的東西。他有很多話想告訴他,無論是在新月樓忍住了沒說的“我會帶你走”還是在陰暗的神廟大廳中交。合時被嚥下的“你雖然他媽不是個東西,倒也不賴”。
有時候吧,也只是有時候,他也會妄想。假如遇見他的是一個自由的解雨臣,是一個愛熱鬧愛看戲的解家少當家;假如他遇見的是一個紈絝放縱的黑瞎子,是一個無拘無束的年輕行者,又會是怎樣?
這些話因為太不切實際,似乎也都說濫了。
可他還是會想。在久遠的像是隔了千百年的新月樓中的流光璀璨裡想,在解家大院晨光乍明的窗前想,在此刻又溼又髒的青石地上想。
假如是這樣,至少他們可以轉眼即忘這一段或說過於飄渺的風月,而不是在一道石牆的陰陽兩隔後混著血一輩子懷想。
無路可退了。他沒有辦法再去挽回已逝的東西,沒有能力去追尋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只能往前走。
站起身來,解雨臣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狼狽的血漬,甚至於還有時間揉了揉手腕上腫脹的一片青紫,卻未曾掩飾他挺直脊背的微微顫抖。
半晌,他揚起臉,帶著那種習以為常的冷峻神態優雅的走向了那扇開啟的門。
他的步履輕微搖晃,只是微挑的眼眸卻帶著久違的從容與傲慢。彷彿一個眼錯,他並非是傷痕累累走在陰冷墓道里的落魄土夫子,而是彼時從容踏入皇城風華正茂的年輕少年。
你看到這一幕會微笑嗎……瞎子?
看見那封被好整以暇地放在石臺上,在幽綠火光下折射著淡淡鱗光的畫卷時,解雨臣淡漠地眨了眨眼,伸出手小心的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