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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
阿寧面色驟變,她肩膀一顫想要避開他視線,卻被握住下頷。她目光一轉,定定在黑瞎子臉上停留一會兒,才絕望般閉上眼,一滴晶瑩淚水懸在眼角,她只不語。
解雨臣微笑:“哦對了,瞎子你也看見了,不是麼?”
黑瞎子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上前道:“你先放開她。”
“滾。”解雨臣抬眼輕笑,手卻鬆開阿寧些許,輕聲問:“阿寧,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接下來還會有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阿寧沉默一會兒,才睜開眼來淡淡笑了笑。她抬手拭去淚痕,淡聲道:“我承認,禿鷲是我故意引來的,可是那堵牆,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話,你去對別人說。”他手一鬆,阿寧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她蹙眉,不由從口中漏出一句痛呼,黑瞎子眉心微蹙,已經上前冷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解雨臣只做不覺,背過身去冷冷道:“我不知道!一路上我親眼目睹的背叛離合已經太多,玫瑰雕紋再三出現,我不能打這個賭。”
火光閃爍,實木被燒裂時的聲音劈啪作響。映著他語意微冷,愈加顯出肅殺之感。解雨臣長長嘆了口氣,低聲道:“現在火苗小了,派人去看看有誰死了。”
他一直未曾回頭,只是仰頭看著圍牆後透出的一點烏林痕跡,層疊的墨色葉片之中,他如是望見了無盡前路。
半晌,有夥計上前低聲報:“當家的,趙汝沒了。”
黑瞎子只覺得胸口一滯,只能透過薄薄一層黑紗看著阿寧,她聞言肩頭微微一顫。只看著解雨臣發狠將手中馬鞭往地上一抽,轉過身來,卻是滿面神情平淡,對著夥計吩咐道:“把阿寧一行人看起來好好問問,找個地方埋了趙汝,若是時候晚了,便在這裡再宿一宿。”
他說完這話,只將手中鞭子別在腰上,轉身徑直走向後院。身後火光搖曳,點綴這此時他背影的寥落,半晌,黑瞎子才走上前幾步,欲拉住他,卻被他回手開啟。
阿寧只覺得腳踝上鑽心的痛,舊傷再發本就尷尬,此時境遇更是進退維谷。她貼著牆坐著,只以掌心貼著發熱的淤腫,指尖貼上腰間的荷包才緩緩放平眉間抑鬱。
午後時光太長,她已經忘卻來路,只覺少年輕狂時再度湧上眼前,直至眼前映入一張熟悉面容,略帶調侃的笑意,不怎麼清晰的面容輪廓,唯有一雙眼睛閃爍幽深執著。
“解子揚?”她訝然,以為自己在夢中:“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阿卓。”解子揚從容坐下來,他微微閉上眼,脊背靠著一旁斷壁殘垣,面容異樣的蒼白清瘦。“你還好嗎?”
阿寧一時語塞,怒極卻是冷笑起來:“好好好,這場火是你放的罷?”
阿卓沉默不語。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會被你害死。”阿寧長久一嘆,只是閉上眼靠在牆壁上。“怎麼沒人攔你?”
“這個你就不必問了。”解子揚緩緩笑了笑,他伸手向阿寧:“你居然還記得我。”
阿寧看他一眼,漠然道:“當初裘德考說起你在秦嶺時便留了心,只是沒想到那之後你一直跟在解雨臣身邊。”她頓了頓,蹙眉道:“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來話長。”解子揚擺了擺手,抬眉道:“接下來我會每個晚上給你傳情報,你負責把這些轉達給解雨臣,然後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憑什麼我要幫助你?”阿寧抬頭問。
解子揚伸手撫了撫後腦勺,淡淡道:“你這次來,就不準備回去了吧。”他頓了頓,看著窗外道:“在京城那麼多年,有舍不下的人和事,我可以作為報酬替你道個別。”
阿寧抬頭,她唇邊滑過一絲慘淡的笑:“她只會恨我。”說罷,卻又像是不甘心,伸手將腰間荷包摘下扣在解子揚手中:“拿好了。”
解子揚挑了挑眉:“是誰?”
“京城霍家小姐霍秀秀。”阿寧語罷,背過身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走吧。”
她伸手拭去漫上眼眶的淚,才回過頭去,看著空寂的四壁沉沉不語。
你恨我,對嗎?秀秀。
你並不明白,我亦是不忍,亦是不願,只是生而為人,離合悲歡在所難免,解雨臣不會是你永久的希望。離散是悲,亦是為了來日的歡。
但願你不明白。
她闔上眼,掌心卻是空落。
黑瞎子其實不太明白自己。
現下他沉默地望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