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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寶貝,是流著他血液的血脈,除了屍骨無存、靈魂盡滅外都無法湮滅的證據。
隨著身體一天天長大,煩惱隨之而來,因為科學書上說孩子到一定年齡後就該離開父母獨睡,毫無疑問我討厭這樣,如果讓我知道是誰編寫了這份教材,我一定要打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我喜歡趴在爸爸懷裡安眠,那種全然的放鬆和心安是任何事物都替代不了的。
不過任我任何反抗,他還是堅持讓我一個人睡,就連我的終極絕招——大眼含淚,都不管用,要知道當初可是靠了它才能讓男人妥協寫日記的。媽媽倒是不忍我哭泣,企圖勸服他再縱容我兩年。不過很可惜的是法西斯爸爸的決定不容任何人更改,即使是他的妻子和兒子。
最後我只能可憐地邁著小短腿爬到了自己的房間,憤恨地把被子蒙到頭上,決意和男人抗戰到底。腦中的想法覺得此時的自己很幼稚,怎麼能做出如此不莊重的行為,但是身體卻習慣地使著性子,就像這是我本該擁有的一樣,當然這一切都只在男人的面前才順理成章。
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失敗了,還是要自己一個人睡,唯一有點安慰的是他答應給我念童話故事書。一想到像他這種個性的男人要坐在床頭、手拿安徒生童話,我就不可自制地想笑。那時候我以為第一晚一定不會睡著的,但是在他念經似的聲音中我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打起了小呼呼,那種沉靜的幸福我無法拒絕。
我想起有一次班上的大胖像我們炫耀他爸爸有多麼富有英俊、他家的馬車有多麼豪華氣派,說這話時他的肥臉就像一張流油的大餅,似烤腸的大嘴巴沒個停落地到處噴水,真是難看。不過最精彩要屬他看到我爸爸那刻了,整張臉頓時變成了雕塑家手下的石頭像,還是最滑稽低階的。
我的爸爸,法西斯。凡多姆海恩,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相貌俊美、身材偉岸,沒有任何人與事能夠阻攔他前進的腳步,他一直都筆直地站在最前方,為我和媽媽以及田中爺爺他們建造了一個最結實通暢的道路。
我愛他,毋庸置疑。
然而每當我想要訴說這種感情時,大腦卻總會告訴我這不對,總覺得該更深刻似的,總覺得我和爸爸是認識了很久很久似的。好像在我的腦袋裡有一個閥,裡面關著非常沉重的東西,一旦放出來,它會徹底將現在的我摧毀似的。我不能冒這個險,儘管身體並無任何特殊的力量,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我也會用生命來守護爸爸的,絕不容許任何東西傷害他,哪怕這個東西是我自己。
塞巴斯蒂安的到來改變了某些軌跡,在他身上有不屬於這裡的違和感。他偶爾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塊變了味的蛋糕,每逢此時心中的殺意都會洶湧起來,就像是被低等動物觸碰了領域一樣。不過我還是控制住了,不管為何會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孩童罷了,甚至連徒手打死一隻狗的力量都沒有,當然也就沒有任性的資本去殺戮了。
因此他和爸爸之間羈絆我根本沒有發聲的權利,雖是不喜他不自量力地想要佔據爸爸,但是卻也忽視不了心中那一點點的慶幸。不管是誰,只要能讓那個男人不再是孤單一人就好了。他堅定、他強大、他無所畏懼,一直獨自朝前走著,任無窮的黑暗從四面八方侵襲也毫不動搖。可是我會擔心、會害怕、會悲傷,我的爸爸不該這樣孤獨、不該總是一個人,他該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邁不羈的,亦或是與友人歡笑暢談的,他該是…幸福的。
然而悲哀的是,我不知道還能保持這樣美好的祈願多久,腦內的敲擊聲越來越頻繁,那種至高無上的感覺也愈發明顯,即使我竭盡全力去限制也收效甚微。我恐懼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有一天醒來時作為夏爾的我已經消失了,變成那個威勢驚人的東西、那個對爸爸抱有恐怖佔有慾和控制慾的怪物。
一想到夏爾再也見不到爸爸,眼淚就嘩嘩地滾落而下;一想到爸爸會被我所傷害,心臟就破裂似的疼痛。
爸爸曾說過,任何艱難都不過是路上的破磚爛瓦,只要走上去就有踏過的一天。然而我只能無助地看著手腕中流出的血,心中唯有毀滅的絕望。即使是殺了自己,我也不會讓爸爸被傷害,所以只要我死了,腦袋中的東西就不會再出來了吧。
45一 蜀山傳
繁華鬧市;販夫走卒,妓院酒樓;林立一起。其中有一棟酒樓尤為氣派,正是龍翔鳳飛,美玉作匾;就連那堂上的店小二都比其他家多了幾分俊氣;說出的話恰到好處;讓人聽得非常舒服。
現下他站在一個方桌前,滿面笑容地對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