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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潭凍結的死水。
就在周圍的空氣越發冷銳,三爺的鋼筋鐵骨也感到冰寒時,他才淡淡地開了口:“受託付之人。”
話出後,老爺子敏銳地察覺到身邊的氣流一滯,不過一息,又恢復了流動。氣氛也就靜了下來,就在他剛要接著啃黃瓜,那人又開口了,卻失了寒氣,帶了些悲涼。
“他…葬在了何處?”
“黑木崖後山。”
霎時之間,天地沒了聲息,老爺子只覺得方圓十米寂靜的彷彿死一般,他甚至聽不到任何蟬鳴、蟲動,眼睛除了那人夜般黑冷的雙眸和詭異飄起的髮絲什麼都無法看到了,他彷彿被禁錮在了這個空間,而且壓力幾乎成倍數在增長。
“你是說…,蓮弟…就那麼丟在了那兒。”
花花綠綠出口的聲音輕柔之極,卻生生地讓許三冒了冷汗,身體的本能瘋狂地叫囂著危險,他卻無法動一絲一毫。但是面容上仍是不帶一絲表情,並且就在這麼死寂的空間內平靜地開了口。
“他託付完後就嚥了氣,死得很安詳,我手上抱著你,又恐任我行等人回來,就立即離開了。”頓了頓,他又加了句,“那裡位置艱險,環境清幽,是一處良好歸宿,想必楊兄也會滿意的。”
“是嗎。”
東方不敗輕聲地道了句,就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前方,像是凝視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良久,他才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腦袋向男人懷裡動了動。
一個時辰後,許三才顫了顫,黑色雙眸暗沉至極,那人對他是真地動了殺機的,而自己完全無法抵抗,這種對自己的命失了主導的感覺真他媽地糟透了。三爺抱著前黑社會頭子,面無表情地接著啃嫩綠黃瓜,想著怎麼同是大佬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從此,無法無天的三老爺子生生地從地主老財的虎皮椅上跌入了黑土地,切切實實地體驗了一遭廣大勞動人民被剝削、被壓迫的命運。
再說那東方不敗教主,自從醒過來後,就安然地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地盤,每天安安靜靜地坐在躺椅上看花、看樹、看虛空,偶爾興致來了會繡繡花,不過每天必是把臉抹得花團錦簇,那一塊蝴蝶、這一朵梅花的,看得三爺累得慌。
這一天,老爺子收完攤從山下回來,剛開啟籬笆門,就見光影一閃,腿…折了。也是三爺硬氣,吭都沒吭一聲,只單腿著地,面無表情地瞄了一眼繡架旁的花花綠綠。
而嫋嫋婷婷地坐在小花椅上的東方不敗,女氣十足地撫摸著自己的長髮,投過來的眼神帶了幾分漫不經心,輕啟的豔唇吐氣如蘭,聲音十分陰柔,彷彿在對情人纏綿似的,“我的十色繡線呢,莫不是…忘了?”
刺入腿中的細小物事竟詭異地遊走於筋脈之間,撕裂、灼燒般的痛意硬是讓三爺生了冷汗,薄唇失了血色,暗自控制著心神,男人淡聲道:“去的時候已經賣完了。”
“是嗎,倒是我冤枉了三郎。”東方不敗細聲說道,同時纖指一動,只見指尖光芒一閃,竟是一根不過一寸長的繡針,後面還帶著一段紅線,而線的另一端則纏綿地繞在花花綠綠柔美的手指上。
老爺子掃了一眼那人指端的羊毛針,一股寒意竄入了心間,冰的他是哇涼哇涼的。三爺沉了會兒才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抬頭直視著東方不敗,磁性的聲音平靜地從唇間流出,“無事,待會記著幫我把腿接起來,明天還要去進貨。”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油紙包,扔向了那人,“剛買的肘子,今天做了吧。”
說完就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木屋,腰板卻始終挺得筆直。
再看那東方不敗,只見他袖手一揮,那紙包就落到了掌中。拿著肘子,他看著走過去的男人,眼中波光流轉而過,陡然添了幾分媚意。就聽他柔聲說道:“三郎有心了,我這就去做。”
開飯後,老爺子充分發揮了畜生本色,將一干飯食啃得乾乾淨淨。相對來說,另一人則秀氣多了,只是略微吃了幾口青菜、喝了半碗小米粥就停筷了。在大半時間裡都是安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待桌上最後一根菜也進了三爺的口,他才柔聲道:“吃飽了嗎,我再去做些吧。”
男人沉靜的黑眼睛對視著那人,此刻他溫順得像個小女人般,低眉順眼地服侍著自己的丈夫,可惜的是,三爺垂了垂眼,眸海深處的狠戾一閃而過,東方不敗絕非可人兒的小娘子,而他也不是什麼夫君之流。
“不用了,已經夠了。”他淡淡地說道。
待兩人將碗筷收拾好了後,就去了院中,坐在小板凳上頗有閒情逸致地賞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