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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一般這個時候只有那些要準備早點和清掃的僕人在廚房和院子裡忙綠,大廳裡不會有人。綱吉摸摸傷口裂開的部位,任由納茲順著褲管“吭哧吭哧”爬上肩膀,猶豫著要不要去找那個女醫生。結果剛抬頭就看到站在大廳門口的Giotto,綱吉臉刷地紅了。
Giotto目瞪口呆地瞪著據說是自家孫子的少年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路從樓梯上滾下來,嘴角抽搐得異常歡快。本來因為昨天發生的事給他的衝擊過大,致使他一個晚上都沒能好好地睡覺,天不亮就起來了。閒來無事就到外邊清晨清冷的空氣中走走好好清醒了一下,沒想到剛回到大廳就看到罪魁禍首從樓梯上往下滾的奔騰氣勢。不禁冒出將彭格列的未來交給他,真的沒問題嗎的想法。Giotto陷入了對未來深深的憂慮之中。
“早……早安,Primo!”綱吉強自鎮定地跟Giotto打招呼,天知道他現在只想衝回房間繼續矇頭大睡。
太丟臉了!
“早!”Giotto繼續抽搐嘴角,這真的是他的孫子嗎?
場面很尷尬,綱吉因為太過羞恥腦子已經自動停止運轉。要知道他像這樣廢柴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他註定是要成為彭格列的Boss的人,一舉一動都關係著彭格列的臉面。突然間來到這裡,這裡幾乎沒有人認識他,沒人會注意他,所以綱吉就鬆懈了。結果一跤摔到他爺爺Primo的跟前,丟死個人了。
綱吉不敢抬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忘了東西,要回房間……”,話未說完轉身就想溜走。
Giotto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皺眉看著他腰側腹部雪白的襯衫上暈染上越來越大片的血跡:“你受傷了?”
“呃?”綱吉回過頭,順著Giotto的目光看到自己裂開的傷口,又想到剛剛在Primo面前丟完了的面子,自暴自棄地回答:“啊,這個是我昨天受的傷,已經拜託特蕾莎小姐幫我包紮過了。只是……剛剛不小心裂開了。”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每逢自己受傷時身邊的人的表情,又順口保證道:“我晚一會兒會請特蕾莎小姐再幫我包紮一次。”
Giotto似笑非笑地瞟了綱吉一眼,丟下一句“跟我來”便越過他直接上了樓梯。
綱吉不明白自家先祖是什麼意思,只得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乖乖跟在他的身後。昨天已經跟著G大致熟悉了一下這個一百多年前的彭格列城堡,主體的格局倒是沒變,卻幾乎看不到熟悉的樣子。這也難怪,那多出來的一百多年的歷史,可不僅僅只是數字上的那麼簡單。
綱吉跟著Giotto來到三樓,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進了一間很大的房間。
這間房間很寬敞,光照充足,卻樸素無華,沒有多餘的裝飾,整體只能算得上整潔清爽,簡單大方。綱吉看著這個房間,卻想到百年後這個房間應有的樣子,那裡應該有個沙袋,那裡可沒有那麼大的書架,那裡應該擺上些啞鈴什麼的……
是的,彭格列的Boss並沒有傳統的固定臥室。當初因為這件房間光線很充足,被大哥搶了去。
“怎麼樣?”Giotto翻出一個簡易的藥箱,見綱吉正四處張望,問:“我的房間,很失望?”
綱吉沒想到他這麼簡單就進到了Primo的房間,這不是應該是親信才能進得來的地方嗎?Primo就這麼信任他?不過跟九代目相比,Primo的房間要簡樸得多得多。
“不,”綱吉抿唇微笑:“普通人的房間。”
不像是黑手黨Boss的房間,倒像是普通年輕人的臥室。
這次Giotto也笑了,這還是綱吉首次見到自家曾曾曾爺爺的笑容。他本來就長得英俊,帶著天生的華貴,讓人不敢靠近,生怕猥褻了那神聖美好的存在。而這一笑便如春雪初融,本來疏離冷漠的氣質瞬間消失無蹤,眉梢眼角都帶著溫柔之色。綱吉一不小心就看得呆了,沒想到他家爺爺笑和不笑的時候差別這麼大。直到Giotto在他眼前揮揮手他才回過神來,綱吉窘了,看爺爺呆掉什麼的。Giotto倒是完全沒有在意,他示意綱吉坐到他身前的椅子上,開啟藥箱,將工具一樣樣拿出來。
綱吉沒想到Giotto帶他來是要親自給他包紮傷口,受寵若驚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脫衣服的時候手抖得釦子都沒法好好地解開。Giotto看著好笑,幫他把染血的衣服脫下,又小心翼翼揭下繃帶。少年的身體還很青澀,還未完全長開。然而在這具稚嫩的身體上遍佈大大小小的傷口,特別是腰側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