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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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的險路也已經相差無多,還便宜的有士兵把守著他們的東西,這裡面可不只有糧草,還有一些準備倒賣給戎狄人的小物件,性命之憂也大大的少上了好幾成。商人逐利,但對自己的性命到底也還是看重的,這是筆十分互利共贏的划算的生意。
而對於軍隊來說,這樣每批運來的糧草雖然少,卻勝在源源不斷,而且夠安全,不易被人發覺,糧草先行,而其人不知,在糧草一數上,他們在暗敵軍在明,此番倒也算是勝上了一籌。
晚上啃了火頭軍溫上的幾個白麵饅頭和一碗野菜湯,林子清和衣之後便在帳中歇息下來了。行軍之中,一切從簡,輾轉在冷硬冰涼的床鋪上,初時之時,林子清還有些不習慣,隨後想到自己年前未入仕之前的清貧潦倒的生計,自嘲一聲,心道,當真是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自古以來的道理。一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林子清側身迷迷糊糊的也就在帳中睡下了,習慣之後倒也並不是十分的讓人難以忍受。
歇息之前,林將軍還在迷迷糊糊的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來,
明日寅時,整軍待發,入關。
入玉門關,整合舊部,校場點兵。
……
☆、35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這月的日頭算不上秋日,已經到了冬至。校場上計程車兵黑壓壓的立了一片;冰冷的鎧甲貼在前胸;後背,雙肩上,無時不讓人感受著冬日裡入骨三分的寒氣。
林將軍站在高臺之上;一身銀色的鎧甲在冬日的暖陽之下印著閃爍跳躍的光點,弓樞跟在林將軍的後面;雙手抱著一頂銀色的攜著紅纓的頭盔立在這年輕的將軍的身旁;偶爾作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弓樞是玉門關守將已經二十多年的老將;弓樞二十入得軍營,駐紮在邊疆如今已二十年有餘,玉門關可以算得上是他自己一寸一寸摸熟的黃土地,在這片土地上,弓樞是對這片蒼茫的黃土地寄予深厚的感情的一批人,玉門關可以算得上是他的第二個故鄉。對於這塊久居的故土,即使是邊疆黃土之地,也有著一分獨有的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感情。
弓樞眼瞅著那年輕的將軍一步一步地走上高臺,看得出來,確實同之前驛站的傳令官傳來的訊息一般無二,是個沒有半分拳腳功夫的文官,但觀著那將軍腳下步子踏得倒是一步一個腳印,實實在在的,很沉穩。林將軍的背脊算不上寬厚,身形甚至清瘦的有些過分,然而,只觀著他的背脊卻能分明覺出一種十分莫名的感覺,一種運籌帷幄,萬事皆已成竹在胸的半顯張狂的氣質。
即使這人看來半分武藝也無,弓樞卻已經開始懷疑,這年輕的將軍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文官?
並非只有弓樞一人生出這般的疑惑,與弓樞一同位列左右將軍的左將軍楊釗初見這年輕的將軍,眼中的驚疑之色也更是不減,昨個晚上,弓樞到他的營帳來說起這新來的年輕將軍的時候,他尚還不以為意,弓樞此人向來是個口無遮攔,性子粗莽的大漢,他的話在別人聽來,十分裡面頂多也就只能信了三分,弓樞於他說道,——你若真見到了將軍,便知我老樞說的不假了。於是,次日寅時時分,楊釗作為左路將軍與弓樞這個右路將軍在玉門關迎接這朝廷派來的少將軍。
君子如玉,觸手也溫。
不得不承認,一副生得極好的相貌在旁人看來總是能沾上些眼緣的,楊釗對林將軍初見之時的印象倒是很好,那相貌,那氣度,那身形,當真是一個少見的丰神俊朗的俏郎君,但隨之而來的想法是,這樣的人物就不應該出現在這玉門關的疆場之上。然而,這種想法在見到林將軍踏上校場的高臺的時候,又很快的發生了動搖。
戰場上最乏的是什麼?一個好的將領可以領兵深入敵營,夜擒百敵,在戰鼓擂擂,士氣如雷之中,浴血奮戰,拼死殺敵,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這樣的將領在楊釗一生所見之中並非罕見,拼著一股子的熱血率軍廝殺的慘烈之景他也並非沒有見過。然而,三軍不可一日無帥,一個出色的將領固然在必要的時候需要浴血沙場,鼓舞士氣,並非不可,但所及顧慮的也是太多,而終究最為重要的還是幕後排兵佈陣,運籌帷幄決戰千里之外,如同狡狐一般的心性才能。在這片蒼茫的黃土戰場之上,什麼都可以不顧,最實在的,還是要懂得用兵之道,懂得以最佔便宜的兵力,最小的損失打得敵人屁滾尿流,甭管他能不能上戰場殺敵,一個想著怎麼想著佔便宜懂得治軍之道的將軍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好將軍。
在謀術一道上,楊釗自認他們這些武人比不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