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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針線,閒了的時候在跟秦嬤嬤學學理家,過得既充實又自在。只一樣不足,就是不能跟爹爹見面。深宅大院的,沒有至親之人,難免有些孤寂。黛玉雖是個孩子,心智卻比一般的成年人也不差什麼,即使不痛快,也都悶在心裡,很少說出來。
墨蘭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一則她觀林黛玉的行事作風,自是打心眼兒裡佩服喜歡的,本身就有一種疼愛在;二則聖上把人交給她照料,自是不敢掉以輕心,萬一釀出個病來,也是她的不是。可思來想去,也無辦法,只得先勸著點。
這日,墨蘭正端了茶杯進來,就看到林黛玉託著腮,望著窗戶出神兒。只當她又想林如海了,默默嘆口氣,想找個事把她的思緒岔開,便悄悄放下盅子,笑問:“姑娘想什麼呢?可是看外面的海棠花看的出神兒了?”
林黛玉扭頭,眼睛閃了閃,露出一抹笑靨,道:“墨蘭姐姐,你走路怎麼都沒聲兒,倒嚇我一跳!”
“是姑娘出神兒,怎麼倒怪我!”墨蘭笑道。
林黛玉嘟嘟嘴,不吭聲。墨蘭心裡倒突突的,不知是不是自己惹了姑娘了。雖然姑娘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倒很好玩,頗有些人見人愛的架勢,但她可不敢多逗。便笑著遞過茶杯,道:“姑娘渴了吧,先喝口茶。老爺也出發了有些日子了,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到了江南了,等辦好了差事,就回來了。”
“我知道墨蘭姐姐擔心什麼……”林黛玉笑道,“你一定以為我又想爹爹了,怕我鬱結於心,可是也不是?”墨蘭點點頭,林黛玉笑著抿了口茶,接著說:“我早說了,墨蘭姐姐你想多了。我早想開了,爹爹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再說還可以寫信呢?我還不至於為這點子事耿耿於懷,剛剛我是想其他事呢?”
“哦?姑娘想什麼?”墨蘭笑問。
“我在想怎麼理家,母親不在了,這些事本來就該我管的。是爹爹怕我身子弱,經不住,才交給了旁人。如今我身子好了,就該好好學學理家之道,多少也為爹爹分擔些才是。如今我跟秦嬤嬤學了這段時間,可是對於府中的內務仍有很多都不瞭解,我在想要不要這些日子瞭解管理一下。”
林黛玉說著還認真的點點頭,看得墨蘭抿著嘴兒,想笑又不敢笑,終是忍著笑道:“哎呦,我的姑娘,您才多大呀!跟嬤嬤學學理家的理論也就罷了,還真能這個時候讓您管啊?萬一累著了,老爺怪罪下來,還不是我們的不是?”
“我哪裡就像你說的那麼弱了?”林黛玉不服,撅著嘴反駁道:“再說了,如果爹爹在的話,也不會反對的!我已經決定了,一會兒你把管事的媽媽們都叫來,我跟她們說。有你們在旁邊看著,還怕累到我不成嗎?”
墨蘭想想也是,老爺是隻管外頭的事的,內院就姑娘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幾個姨娘都是不管事的,內務便只交給幾個老嬤嬤管。如今姑娘大了,身子也養好了,理當管起這內院的,聖上當初送這幾個嬤嬤之時,就說明了是讓她們幫著姑娘把家管理起來的。只是還未及實施,就出了洪水之事,才耽擱至今日,如今姑娘既如此說,索性就這麼辦吧!
“姑娘說的是,如今夫人沒了,內院就該姑娘管起來,才像回事!”
墨蘭說完,林黛玉便催著她去叫人了。不一會兒各房的管事就過來了,聽說姑娘要問內院之事,少不得一一將自己所管之事介紹了來。從那以後,林黛玉還真像模像樣的管了起來。每日坐著小轎帶著幾個嬤嬤、丫鬟到各房巡查,早晚各一遍。
開始的時候,各房的下人並未當回事,紛紛言說“姑娘才多大的孩子,也不過是好玩罷了,過不了幾日必定厭煩了。”
不想此後這些便成了常態,每日上夜的人口巡查也嚴苛了不少。直到幾個夜裡喝酒賭錢的婆,被抓以後每人打了四十板子,攆了出去。眾人這才心驚膽戰起來,暗道姑娘年紀雖小,氣魄、手段卻是不讓人的,一個個都不禁打起精神來,再不敢敷衍了事。
後來,林黛玉把這事寫信告訴林如海,喜得林如海捶案大笑,連讚了幾個“好”字,暗道自己的女兒有氣勢,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但是,下人們是不敢惹事了,幾個姨娘卻不安分起來。以前林如海在的時候,她們還不敢放肆,管事媽媽們都是在林府幾十上百年的老根基了,比她們還有些勢力,她們也不敢鬧事。現在林黛玉管家,她們卻想著姑娘年幼不懂事,又沒了母親,自己怎麼著也算是姑娘的庶母,好好拉攏她一下,說不得還能提拔提拔自己人呢?
於是接下來的不少日子,林黛玉正在院子裡理事或是納涼,就有姨娘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