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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擺了個精光,又借重利債回本,不想越賭輸的越多。那放重利債之人多是有勢力、不好招惹的,人家催逼著還錢,他沒辦法,只得做起這偷盜之事。先時還有些收斂,自幾年前醉酒之後,惡相膽邊生,害了幾個過往行商的性命,越發天不怕地不怕了,什麼都敢幹。
三年前,南方淮揚之地的一夥行商到京城販賣貨物,偏逢客棧人滿,便商議到附近人家借宿一晚,料想又不是白住,給那家人些銀錢,自是沒有不允的。不想,挨著這可住的並非尋常百姓,恰是張虎子家。那張虎子向是做些偷狗摸雞之事的,見那幾人行裝,便知是有些餘財的,早生了貪念,哪有不允之理?遂忙招呼住下了,晚間送茶水之時便偷偷下了藥。
那些商人不知,吃了後俱都睡得死豬一般、毫無知覺。
張虎子將他們的銀子、細軟及貴重值錢之物俱都收了,不免心中不安起來,恐那些商人第二日醒來不依,萬一鬧到官府,豈不徒惹事端?好在他們都是外地人,隻身來到京中,千里迢迢,身邊無一親朋眷屬之類,便是一時沒了,也無人追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人暗害了,屍體就埋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
這事雖做得隱蔽,但所謂世上無不透風的牆。有個鄰居,夜裡看到張虎子悄悄埋什麼東西,便有些疑惑,第二日不見那幾個過路的商人,心裡已料到了七八分。不過是礙於那賊人平日的惡名,況他還有不少同夥,自是不敢得罪他們聲張報官。這次眾賊均已伏法,張虎子也判了斬首,那鄰居沒了顧忌,便往官府說了以前的疑惑。
官府即派人到張虎子家搜查,果從梧桐樹下挖出了五具屍骸。
蕭哲麟聽了此事的第一想法便是,此人當真作惡多端,不五馬分屍、凌遲處死算是便宜他了。
原來那張虎子無事便在街上閒逛,拐賣幼童已成家常便飯。後來又認識了不少的同夥,一行人無事吃酒,不如意了逮個人便在街上撒潑耍賴,竟是無惡不作了。由於眾賊人數眾多,又漸漸的抱成了團,尋常百姓家自是招惹不起,就是有知道他們底細的,也不敢說什麼,只私下裡看好自己的東西、守好自己的孩子罷了。
再者還有一點,叫“兔子不吃窩邊草”,那些知道他底細的,多是多年的老鄰居、老街坊的,這柺子也不拿他們下手,有些人也是樂得不管不問。左右與他們無關,何苦去招惹是非,沒的倒招賊人報復,若是連自己搭上了,可就悔之晚矣!
京中各官員子弟出行,長是排場極大的,穿戴也都不凡,起碼都是穿著官用緞衣。這些賊人平日混跡接頭,專幹這一營生,自是將這一道理摸得門兒清,下手時便避過一看就有權有勢之人,只挑那些衣著光鮮的商人之流。
那賊人見黛玉二人雖滿身錦緞,卻非上用、官用,都是一般店鋪就能買的到的,故未留心,只當是有些錢財的商人罷了。不想這次看走了眼,倒把小命都搭了進去。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眾賊人的刑罰一貼出來,京中的百姓們紛紛拍手稱快。有些平日受過他們欺凌的,甚至直接跪在衙門前,大叫:“謝青天大老爺為民除害!”
其中有一頭髮花白的老者,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個荷包,嗚嗚咽咽的幾乎泣不成聲。
他如今已年逾花甲,老母尚存,雖不富裕,卻也是衣食無憂之家。不想幾個月前突然病得飲食難進,請醫問藥,銀錢花的淌水似的,不出三個月,幾乎將家裡的錢用盡了,仍不見好轉。好在一個月前鄰居介紹了一個大夫,只紮了幾針病情就大大減輕了,只是那藥貴了些。可是再貴,為了老母的病,也得想想辦法啊!
想他年逾花甲的一個老頭子,又沒有大產業,原本的那點積蓄也都折騰幹了,哪來的錢去抓藥。少不得各處拼湊轉借,求爺爺告奶奶將親朋們都央告了,仍是差了不少。好在他大夫說病情已控制住了,藥晚些用也沒關係,還有時日週轉積攢著。
後來那老漢聽說有一個往鄉下挑貨的活每日能整個百十來錢,少不得他自己和兒子辛苦些,給人挑了一個月的貨。好容易把錢湊夠,就在上街抓藥的時間,不想荷包已被偷了。
當那老漢到了藥鋪,一摸口袋,發現荷包沒了的時候,登時便急的老淚橫流。
看得那那藥鋪的小夥計也是一陣心酸,倒陪著他唏噓感嘆了一番。
原以為那錢就這麼打了水漂了,沒想到這次竟能重新回到自己手中。掂著沉甸甸的銀子,老漢久久不敢相信。他活了六十多歲,也算是久經世事、見多識廣的了,從來只見過官員老爺收賄受賄的,還是第一次碰到捉了賊退銀子贓物給老百姓的。剛開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