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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剛轉身出門,蕭哲麟便上前,一把將人抱住,嘿嘿笑了幾聲,道:“如海,你說離不開我,我好高興。”林如海聞言便知方才與蕭承的對話,已被他聽去了,心中倒有些輕快之感。那句話好幾次他都想親口跟蕭哲麟說,只是不知如何開口,今日借外人之口被他聽了去也好,省的他整日患得患失的。
“如海,你再說一遍給我聽可好?”蕭哲麟低頭看著林如海道。他比林如海高半個頭左右,唯一低頭,嘴唇正擦在林如海鼻尖上。鼻尖被輕輕滑過,周圍全是暖暖的氣息,林如海身子顫慄一下,忙推開蕭哲麟,哼了一聲:“都是大男人,膩膩歪歪的像什麼樣子!”說著便轉身靠在躺椅上看書。
“如海,你再說一遍嘛,我想聽~~~”
林如海板著臉,指著門口道:“要麼坐好,要麼從那裡出去,別吵我!”
蕭哲麟洩氣般的挨著林如海坐下,跟對方搶一本書看,沒過多久……
“蕭哲麟,就會搗亂,你給我出去!”
“如海,別趕我,這次我真不搗亂了……”聲音是渾厚中夾雜著討好,聽來可憐兮兮,門外的侍衛早見怪不怪了。
“我數三聲,不出去的話……”
“別數,我出我出!”蕭哲麟飛一般的竄了出來。廢話!三聲不出就睡三天書房,不得要了他的命!上次如海這麼說還以為他開玩笑來著,沒想到真讓他睡了三天書房。如海這人吧,原則性太強,平常遇事他還可以耍賴佔點便宜,但是一旦如海把這事上升到了原則性問題,他就沒轍了。而且,如海板起臉不理人的時候,他還真不敢造次。
這日晚飯擺在正廳,人也比較齊全,蕭哲麟、林如海、蕭凌威、蕭承都在。飯畢,林如海問:“明日便要回京了,你們要一起嗎?”他問的是蕭凌威、蕭承二人,至於蕭哲麟,攆都攆不走,還用問嗎?
“我們也正要回京,自是一起的!”二人均道。
“那好吧,我讓人準備你們的東西。”林如海道。
蕭哲麟瞅了二人一眼,不語。一起就一起吧,多備一條船,他跟如海照樣是雙宿雙飛。
☆、56
寬闊的運河上,並排漂浮著兩艘大船;河水很是平靜;船槳劃過;蕩起陣陣的漣漪。
此刻蕭哲麟、林如海,並蕭凌威、蕭承四人俱於船頭鋪氈而坐;只不過蕭哲麟與林如海是一艘船,蕭凌威與蕭承另一艘船罷了。河面上不時有水鳥撲稜稜的飛過;旁人倒還罷了,只是蕭承畢竟才十幾歲,又是個淘氣的性子。當下眼睛眨也不眨放著光的盯著那群水鳥;頗有躍躍欲試的樣子;若不是蕭哲麟在場;怕是真要捲袖子去抓了。
林如海看得好笑;不覺想黛玉來,心下也生了幾分心繫,暗道:那丫頭看到喜歡的東西,也是這個表情呢?這次帶了不少江南的小玩意兒,那丫頭見了,定然喜歡。想著不由笑了,蕭哲麟雖林如海想什麼,見他笑,心裡也高興。一時豪情無處可發,見艄公揮槳,便要也學著劃一劃。
林如海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這事看著簡單,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他還等著看蕭哲麟的笑話呢?蕭哲麟見林如海看他,豪氣更壯,拿起船槳便亂揮一通,險些把自己跌進河裡。嚇得眾人忙去奪他的槳,林如海也道:“你安生些罷,那可不是什麼人都幹得了的。”
蕭哲麟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劃不了船,也不賣弄了,訕笑兩聲道:“如海,我們下會棋如何?”
林如海正無聊呢,自是樂得陪他消遣,遂點點頭。
陳忠人精兒似的,聞言忙進去拿了棋盤、棋子,並一個小几子,在船頭擺好。二人捻子,你來我往的下了一會子,漸入佳境,臉色俱都凝重起來,不時凝眉沉思,一臉慎重。還沒分出勝負,忽聽得蕭承叫道:“那裡有人,好像受了傷!”
這一聲叫的眾人都轉頭向蕭承指的那處望去,果見一人倒在草叢裡。此處乃荒郊野嶺,雜草叢生,好多已沒人高,那人倒在那裡,不仔細看得話,還真看不出來。林如海與蕭哲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遂令艄公靠岸,派侍衛下去檢視。
不一會兒幾個侍衛便將那受傷之人抬了來,身上多處創傷,幾乎是血人一般。
蕭哲麟忙令湯和診治,診了脈,湯和不住的搖頭,嘆道:“此人內傷極重,回天乏術了……”正說著那人痛苦的掙動了一下,嘴唇微張,似乎要說什麼,卻已是無力醒轉。林如海道:“我觀他似乎有未了的心願,既救不了他,可有辦法令他情形片刻,說個遺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