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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之間的爭鬥已經影響到普通民眾的生活,政府不敢說話,民眾遊行示威無用;所有人都縮在各自的殼子裡活著。
店鋪已經關了一大半,街上的每個人都形色匆匆,更多的人拿起行李箱打算出國,但是澤田綱吉明白,現在這種特殊時期,不管逃到哪裡去都一樣。
他們回來時勢必會見到滿目瘡痍的故鄉。
戰爭伴隨著硝煙和死亡,恐懼和膽怯,每個人都是如此,戰士們將這些情感藏在心裡,他們拿起槍的時候就已經與死亡同在,但沒人會退縮。
澤田綱吉的眼睛已經轉向在街上巡邏的自衛隊,那是由市民們自發組織的隊伍,各個家族藉著這個混亂的時期各自爭奪,暴動和槍案隨時發生,現在警察的作用已經不大,而這些自衛隊除了提供受傷者的醫療,還會給予他們一定保護。
他們似乎被一個人鼓動,他們宣稱‘並不在乎政府,也不在乎是否是黑手黨,只要是市民就有同等被救助的權利。’
也是因為如此,在義大利的傷亡人數才沒有持續增多。
總得有人要站出來。
沢田綱吉扯開嘴角輕輕一笑。
他關上窗戶,冷氣立刻被隔絕,古裡炎真端著一杯牛奶遞給他,“你又沒吃早飯。”
他已經有些憤怒了。
“最先撐不住的一定是你!”
“對不起炎真。”綱吉笑了笑,“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不過他倒是乖乖把牛奶喝光了。
古裡炎真盯著他喝完,絞了絞手指,惴惴不安了好久,才鼓起勇氣開了第一聲:“你……”
澤田綱吉揉著發痛的太陽穴,抬眼。
古裡炎真見到,滿腔情緒只被擔憂覆蓋,他上前去給綱吉揉著太陽穴,“會過去的,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不是特別會說話,平時不聲不吭一個人過一天也沒什麼,只是現在不行,現在的他恨死了這個特別笨的嘴。
他想要安慰卻吐不出來,只能從背後抱著綱吉,用彼此體溫來告訴他會一直陪伴著他的。
但是綱吉拒絕了。
他拒絕這種看起來軟弱的舉動,心裡有些彆扭,顧及到古裡炎真的心情綱吉乾笑著請他出去。
牛奶已經被喝光,綱吉的嘴角還有這一圈牛奶沫,炎真拿起紙巾給他蹭掉,心裡想要告白的話又一次被扔掉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特殊時期誰也沒心情談情說愛。
※
第十天,可樂尼洛回來了。
正確點說是他倒在離彭格列總部不遠處的森林裡,被外出看望綱吉的巴吉爾發現了,巴吉爾立刻轉回總部,然後派人通知了澤田綱吉。
綱吉趕過去的時候只看見可樂尼洛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周圍有幾個醫生和晴屬性的下屬輪番為他治療。
巴吉爾指了指可樂尼洛,神情有明顯的擔憂,他道:“我看見可樂尼洛大人的時候他是一身血,如果不是他的海鷗在啼叫,我並不會注意到他。”
彭格列總部早就已經暴露,目前還沒有人敢於明目張膽就去襲擊,但是在那周圍搞小動作的人不少,血腥味早就已經不是可以警惕的東西了。
澤田綱吉不再說話,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面色平靜,來來往往的人沒一個敢打擾他,即使這是他們不常見到的首領。
彭格列在澤田綱吉手中發揚壯大,他遵循自己的想法即使是黑手黨也不去沾染毒品,行事作風溫和大氣,卻不會過分軟弱,他讓彭格列的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也讓這個世界重新認識了黑手黨。
在想象中高大威武,方正臉,顴骨高,手持雪茄,西裝革履名牌皮鞋這麼的一個首領卻偏偏是眼前這個氣質柔和,平易近人的青年。
下屬們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們因為受傷從前線退了下來,在醫院養傷期間能夠看到首領簡直和做夢一樣。
綱吉似乎有所感覺,抬起頭,朝那些注視他們的人微微笑了一下。
——屬於大空般溫和且包容的笑容。
下屬們覺得自己被治癒了。
沒用多久,澤田綱吉就知道了可樂尼洛的身體狀況。
可樂尼洛的右臂幾乎斷掉,傷口很深,腹部被挖了一個洞,幾乎可以看見腸子,最致命的的是他的額頭上的傷。
醫生說,因為撞擊傷到顱骨,可樂尼洛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綱吉不信,他守在可樂尼洛的床邊,去通知拉爾的時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