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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感,你不用搖頭……隼人,你看,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差點殺掉你的人,而他,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悔過之心。”
“即使這樣,你依舊要跟著我嗎?”
獄寺絲毫沒有停頓的點頭,他的人生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與澤田綱吉綁在了一起。
忠誠與仰慕,愛戀與痴纏,這是一個關於少年友情化為愛情的故事。
朝夕相處,感情純粹,十二年如一日,感情熱烈。於是在某一段不為人知的時光中,這段感情變了異。儘管如此,獄寺隼人對澤田綱吉的敬仰從未有一日減退過——
所以,澤田綱吉的問題本身沒有意義。
而綱吉把這話說出去才認識到自己的可笑,他輕輕笑了起來,有些哀傷,眉宇間皺起了溝壑,他道:“如果你想走的話……我將放你離開。”
這是一句承諾,誰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怎樣,若是獄寺後悔了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澤田綱吉覺得渾身難受。
這個人從少年時光一直陪伴他到青年,如果不是出了這種事情,相信他們會走的更遠。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句承諾從未用過。
要獄寺隼人離開他的十代目?做夢去吧——!
澤田綱吉與獄寺隼人接了個吻。
只是嘴唇相貼,時間短暫的連禮節都不能算。
獄寺愣住了,片刻之後他的腦袋熱到冒煙。他哆哆嗦嗦的抖著嘴唇發出幾個口型,但組合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些什麼。
綱吉笑了笑,“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
他轉身出了房間,輕輕釦上病房的門,走廊外面有個男人在不遠處低著頭,澤田綱吉走到了他的身邊,開口喚道:“阿武?”
山本武抬起頭,笑的爽朗乾淨,“阿綱也來看望獄寺?”
“是的,已經看完了。”澤田綱吉頓了頓又道:“隼人已經醒來了。”
“阿?”山本愣了一下,隨機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命大死不了,哈哈……”
山本停了笑,道:“別這樣阿綱,我難受,我看見你和獄寺那樣,我難受啊,我也可以,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他說的話斷斷續續,甚至拋棄了他以往的那些顧慮,山本武此時已被嫉妒衝昏頭腦,他想獄寺可以,他為什麼不能拼一拼,卻忘記如果失敗,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澤田綱吉靜了半晌,沒有說話,繞過山本走了出去。
他一直走了很遠沒有回頭,山本受傷的表情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對自己說‘不能心軟’。
走廊上沒了聲音,死寂一樣的白色牆面猙獰出一道道的陰影對山本進行嘲笑,山本武微微揚起了嘴唇,剛毅的臉上卻露出哭一樣的表情,下巴的疤痕又開始了隱隱作痛。
呵,這失敗的人生。
山本在獄寺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看了一會,委託路過的護士把他的禮物送進去,自己倚在牆邊,深深吐了口氣。
澤田綱吉對他的拒絕使他覺得難過,獄寺是他的兄弟,那為什麼他可以接受獄寺卻不能接受他。
明明他們三個人才是最經常在一起的吧。
他又嘆了口氣,突然感嘆起世事無常,可笑弄人。
少年時期的青蔥歲月如電影般在眼前劃過,山本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色如刀。
清冽的目光在夜色下尤為鋒利,隨著轉過來的角度竟然有種刀劍出鞘的血氣。來人頓了頓,卻依舊邁著沉穩無比的步伐。
澤田綱吉道:“阿武。”
山本未動,眸光不變,堅毅的面容被燈光打的稜角分明,下巴上的疤痕絲毫無損這份氣勢,甚至還增添了一份成熟感。
他道:“阿綱。”
手卻碰上了腰間的槍,澤田綱吉上前一步,下一秒被山本的子彈打的腦漿崩裂,那槍法極準,從眉心射入,又從後腦出去。
一個‘澤田綱吉’倒下了,千千萬萬的‘澤田綱吉’又爬了出來。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用著他摯愛的阿綱的臉,山本憤怒了。
一向冷靜的人憤怒了,後果不堪設想。他沒帶趁手的武器,手槍又只有幾發子彈,山本隨手掰下走廊扶手當做劍,很快他發現不對勁了。
這邊的動靜不少,為什麼沒人出來幫忙,獄寺的病房與這裡不遠,即使他動彈不得此時也會硬撐著出來幫忙。
但是他沒有。
什麼都沒有。
這不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