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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又重了先帝的小名,老伯爺便堅持不肯受,不過封號雖沒受,先帝卻堅持將伯府所在街道改名“永安”,並且那街上頭除了伯府,並沒再賜府與別個勳爵人家,偌大一條永安街,就住了王家一家子!
到了先帝臨終,更是拉著當今的手,親□代了要給先老伯爺加諡號——到底是用了“永安”二字,當今略知道他心意,也沒糾結這人死了幾年才加諡號到底是個什麼規矩,親手代為寫了聖旨、扶著先帝的手親自蓋了玉璽不說,還承諾只要王家不犯謀逆之事,不說富貴百代,起碼會保證他們性命無憂且足以生活。
說來這永安街不是一般二般的有名,只是太子一時情急,竟是忘了,倒是皇帝到底沉穩些,雖說堂堂天子給一個相識不足半個時辰的小兒,指著鼻子說什麼“寵妾滅妻偏庶壓嫡”的,著實可惱,而那小兒鼓著臉義正詞嚴、拍著胸自以為已能保護別人的樣子又著實好笑,皇帝也沒疏漏了裡頭的關鍵資訊,打量王子勝的眸色不禁就又深沉幾分。
王子勝卻自作不見,他雖常年不出宗門,但偶爾出去的那三兩次,給那凡人萬眾矚目的時候多了去,早就不怕人看了。天眷王傢什麼的,他也沒那個敏感性覺出什麼危機,倒是小兒乖覺,雖還不懂裡頭正經的門門道道,卻沒忘記陪著伯父會客時,他應對那些客人的話語,聞言反射性地板起臉:“什麼天眷王家?胡說!上天眷顧者惟有當今,普天下稱得上天眷之家的惟有皇城裡頭的那家!”看皇帝父子都被他嚇住,便學著王子騰轉而緩和了口氣道:“我王家不過是先帝爺慈悲,念著我家曾祖並祖父一輩都沒人了,爹爹又是個萬事不理的,伯父雖說年長些,卻也還有些日子才及冠呢!至於我……”小兒停頓了一下,小眉毛皺了皺,顯然不滿他伯父那什麼“不過黃口垂髫之子,不足以言”之類的話兒,便自己編了話圓過去,只說“我雖是男子漢了,可恨身量不長,外頭那些不識貨的也看不起”,之後才繼續默他伯父□,道是“先帝可憐他們家人丁單薄,方才庇護一二,哪裡真敢稱什麼‘天眷’?”
皇帝父子雖不至於像小兒想象的那般被嚇住,卻還真被他鎮住了,就是小兒言語明顯聽出是旁聽大人言語之後學舌的,也能明顯看出這小兒的伶俐,和他家大人的謹慎來。只不過皇帝看王子勝被兒子當面說是“萬事不理”卻還恍若無事,心下很有些好笑,只不願笑出聲,便越發嚴肅了臉;太子卻更注意小兒自己編的那段“是男子漢了”的話兒,那話雖說乍聽很像那麼回事,但從語氣細聽還是能聽出小兒特有的稚氣——就這麼個看似老成其實稚氣十足的小東西,居然敢喝斥皇父“胡說”,而皇父還絲毫不惱,可真是有趣兒~
20第 19 章
皇帝父子兩個各有緣故,臉上倒是一般正經無比,小兒就越發得意,更有心多說幾句,可他隨伯父接待十幾波客人,所聽到的都不過是這樣的話,惟有對他那姑母家的多了兩句,卻也是他這小兒都知道不適合對這旁人說的,便索性自己又多編了幾句:
“說來這先帝對我王家,可不就像大伯你對我的一樣,同樣是說冰糖葫蘆,你對小哥哥這個親兒子,就兇巴巴的說什麼‘堂堂我家之子,豈能貪圖一時口腹之慾’——雖看著兇狠嚴厲了點,卻真是好心,想來是還沒來得及給小哥哥生幾個討債庶弟,方才如此疼愛耐心。”
皇帝聽得這小兒又舊話重提,終於忍不住瞪了瞪眼,卻不想他往常連軍中悍將都能嚇得立刻腿軟跪地的威儀,在這小兒面前竟是完全被忽視了,偏他又還捨不得徹底翻臉,只得由著那小兒繼續自說自話:“可我說起來,您就只知道糾著我的年紀逗弄,哼!就是後來說話也是對我的更溫和,對小哥哥總愛兇巴巴的——先帝對當今聖上可不也是這樣?別人家的孩子多多憐惜庇護一些兒不要緊,自家的卻是要嚴格磨礪才能成才呢!”
他說著,還握緊小拳頭揮了揮:
“愛他才會磨礪他!”
又鄙視了皇帝一眼,“虧得你對小哥哥還挺像那麼回事,結果卻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真是笨死了!”
太子先是一驚,這小兒莫不是生得雄心豹子膽?一而再再而三的擼龍鱗,竟是連當面說皇父“笨死”的事兒都敢幹了,但仿似不經意地往皇帝臉上一撇,卻發現那雙閃閃若巖下電的眸中竟是真真實實的笑意——這位皇父可是從來不屑於面上含笑、心裡藏刀的那一套,那就是真心好笑了?
太子心裡有些納罕,真不明白皇父今日為何如此寬容,只他自己在這對不靠譜的父子身邊,也是難得的放鬆,看明白皇帝沒記恨小兒,也就懶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