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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嗆得皇帝無語凝噎、又不知為何格外得了太子青眼的小傢伙,在東宮心腹中其實很有名,尤其是山先生試探著問是否可以引導那王小公子一些話、給皇帝留些利於東宮的印象,卻被太子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盯得只能摸著鼻子低頭之後,大家都知道,這位可是殿下的心肝寶貝,忽略誰也不能忽略他啊!再說還有王子勝那一身顯眼的孝服,老馬可不就是一錯身就想起來了嗎?
也虧得城門那兒的將士,雖沒見著太子拿出來的手諭,卻也看到那是由城門尉親自送出來的,見他飛馳出去不過兩射之地就有返程,不僅未曾多言,還代為喝斥那些垮籃挑擔的平民避讓,好在此時民心順和慣了,太子之前悉心安置震後餘災的舉措,又很是給永樂皇帝收了些民心,此時那些看城門的小兵將又識趣,雖口裡喝喝斥斥,手上卻沒怎麼推擠弄壞那些人的東西,大家也沒怎麼反感,一個個倒都挺自覺避讓了——反正讓一匹馬是讓,再讓一輛車也是讓,何必非得和這些貴人爭那一時半會子呢?
太子錯過仁哥兒只一擦身,趕上他卻也不過幾瞬息,他又是個不在不相識的人跟前兒端架子矯情的,早在那車伕老馬報告說剛才和仁哥兒錯過後,就拉開了車簾子探出頭來,遠遠的見著王子勝的背影,便大聲呼喊,又是王叔叔又是仁哥兒的,很不把自己當外人。
王子勝倒真心認為他是外人,也真心不稀得理會他,奈何懷裡頭竟有個男生也外向的小東西,第一聲沒聽明白,扒王子勝懷裡迷迷糊糊揉眼睛問“爹爹,難道我剛才瞌睡過去了嗎?怎麼好像聽到後頭有小七哥哥的聲音”時,就掙扎著要靠到他肩膀往後瞧;待得第二聲確定了,那哪裡還有得猶豫的?都不等王子勝掉轉馬身,他自己就恨不得飛撲到那馬車蓬頂去了!
王子勝嘆了口氣,他以為原身得了個兒子,莫不成卻是個女兒不成?可也無法,小傢伙攀著他的肩膀往後看,半點也不擔心會從馬背上跌下來的直跳躍,小嘴兒還湊在他耳邊,一疊聲的:“爹爹爹爹,是小七哥哥啊小七哥哥!”他除了如他所願停下來之外,還能怎麼著?
雖然其實王子勝若有意縱馬,一下子刷開那輛為了不引人注意,不過是兩匹馬拉的車子,實在再簡單不過,可惜,到底沒意思。
好在小東西見著他心心念念一整夜的小七哥哥,雖說是高興得立刻連親爹也顧不上,當即棄馬就車,好在他臨上車前也沒忘了他爹,站在車轅子上就要伸出手去,想將他爹也一道兒拉到車上來,不過是王子勝鄙視穆小七,不屑與他共處一室,也方罷了,回頭就是肚子餓得咕嚕嚕,太子拿出點心讓他吃,他也沒肯吃,只說要和爹爹回家一起吃……
王子勝可不就是打翻了醋坊子也暖心得很?至於小傢伙是不是因為跟車的幾個下人,除了趕車的老馬之外,一個個都被派往四個城門去提醒長壽他們,又不願意讓太子或自己涉險試毒什麼的,咳咳,王子勝表示,修行人心思純澈,才不會去猜測這些有的沒的無聊玩意兒呢!
太子素來知道王子勝待他就有些淡,他雖敬著那是小傢伙的親爹,見面比行禮喊聲叔父,卻也並不畏懼他皇父對這位的那點子小心思,看他彆扭也不以為意,有小傢伙暖烘烘的胖身子抱著就很舒服了,只又心疼小東西實心眼子,因他爹守孝不肯吃糙米外的食物就陪著捱餓,可也無法,時下最重孝道,太子都說不出什麼來,不過一疊聲催著老馬快快快,也虧得天色真個還早,街上除了趕去點卯的官員之外,人流並不多,從這兒往永安街去一路,就是有那官員依仗的,因永樂帝治下嚴謹,雖說是民不與官鬥,但王子勝一身孝服,太子因著小東西的緣故,這一輛馬車也素得很,大都也不願與其相爭,如此倒也很快就到了永安街。
車馬一停,小傢伙就甩開和太子拉著的手,輕輕巧巧一下子就跳下車來,轉身對太子歉意的笑了笑,卻沒說什麼,只是走到王子勝馬身左側蹲下,學著昨兒服侍他上馬的樣子,端端正正地道:“請爹爹下馬。”
太子一看,也不耐煩踩著老馬跪好的人凳下來,拿腳往車門柱上頭一蹬,直接跳到小傢伙身側,落地時略有些踉蹌,小傢伙伸了另一隻手去扶他,太子扶住了卻沒放開,而是往上一拉想將他拉起來,卻不想小傢伙身高看似越發被他拉遠了些,力氣卻大得很,太子用力之下他照舊紋絲不動的跪著,反是太子險些兒又踉蹌了一下,隨時穩住了,卻不免聲音有些不穩:“仁哥兒,你這是幹什麼?哪裡不是奴才,倒要你做這樣的事兒?”
說著,還狠瞪了王子勝一眼,竟是連這人是他小竹馬親爹、他親爹心心念唸的美人兒都顧不上了!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