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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天生就該無緣無故任打任罵,又知道他們是因忠心護主才受了傷,又想著還要讓他們熬一夜盯著城門,臉上就有些訕訕的,嘴巴也抿了起來。
若是以前,小傢伙就是心裡愧疚,也肯定要彆扭著,但現在,想起小媳婦早前教他的一些拿捏人的淺顯道理,小傢伙倒是不一會就收了神色,淡淡讚了他們忠心,卻又指出他們穩重不足,小小危機就亂成這樣!可指責之後又開口說會每人賞二兩銀子,並這次療傷的藥費,再許諾讓他們跟著一道兒練武——這後面一道才是最讓小廝們欣喜若狂的,要知道,他們父輩祖輩皆是王家家兵,少不得打小兒也家學淵源學了點。可家兵和家兵也有差別,再說了,小主子的師傅,別說府中兵將,只怕朝廷上頭的一般將領都未必做得,他們能跟著學,那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大慶日益安穩,他們學出來未必能有什麼建功立業的大機會,可有一技傍身,在主子跟前的分量也不一樣呢!
更重要的是,多學點兒,下次再有個什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是?
34第 33 章
王子勝於凡俗事上不甚用心;也看出小傢伙安撫收買人心之意,很有幾分新鮮;也不阻止他,聽得那幾個小廝的心聲果然越發忠誠堅定了不少,雖不覺得自己的日子要靠這些凡人賣命保護;到底他自己築基還不定三五年甚至三五十年呢,小傢伙更不知道要在凡間生活多久,有人忠心耿耿給打理些瑣事自然更好,因此對最先教給小傢伙拿捏□奴才之法的太子,倒也不只一味嫌棄了。
當然,拐走——哪怕並沒有全部拐走——他兒子的罪過,還是很大的。
王子勝最是個順從本心的,可不會勉強自己因著小傢伙就愛屋及烏什麼的,保住他的命是為了小傢伙心情好不得不為,其他的嘛,哼哼!
王子勝越是看著小傢伙喜歡,對太子就越是怨念不已,連帶著對小傢伙也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看他和小廝們說完話扭過頭來,眼中原本的興味就收了起來,臉色也淡了好些,小傢伙看得雖有些揣揣的,卻最是個皮厚膽大的,也不管王子勝的冷臉,將胖臉兒湊過去,臉對臉蹭了好幾下,略帶幾分得意:“爹爹,仁兒很厲害吧?”頓了頓又道,“就是錯估了平安他們的反應,以後會多跟小七哥哥學點兒的。”
王子勝的臉幾乎要板不起來了,小傢伙確實不錯,小小一個凡人幼兒就有這般能耐,果然不愧是他的兒!偏小傢伙下一句立刻提到某個混小子,王子勝原有些繃不住的臉立刻又端了起來,卻抵不過小傢伙攬著他脖子好一頓撒嬌蹭臉,還有最終印在臉頰上一個溼乎乎的小嘴印子,到底由著臉色柔和了下來。
雖然王子勝還是很想多多逗逗小東西,也好讓他深刻認識到,小哥哥小朋友啥的再好,也不能有一丁半點子忽略了爹爹去——可身為修行人,雖說因著漫長的時光情感單薄些,卻不是個多擅長掩飾臉上神色的,當然必要時障眼法或者其他更高深的法訣是不錯,可王子勝哪裡做得出為了逗兒子用障眼法裝生氣的事兒?也只好順其自然了。
於是王子勝的臉色就一路都古怪得很,小傢伙逗得他忍不住了、臉色好點兒了,下一刻又因為如此乖巧可愛會逗人的小傢伙居然寥寥不過兩個多月就給穆家臭小子拐了小半個心去,很有些酸澀不快,於是好點兒了的臉色不需要特意繃緊,也自然而然又不好了!於是小傢伙越發乖巧賣萌的討好,然後王子勝又重複被逗得忍不住、又想起臭小七、又心清不好臉色不好……
如此迴圈,別看王子勝很收斂了氣息,又不比皇帝那般一身兒的殺氣威儀,可作為修行人,自有一種和天地感應的本事,他臉色心清一時好一時歹的,不如皇帝殺氣四溢,卻也讓周遭那些小廝只覺得一時雨雪一時晴天,沒殺氣那般冰冷駭人,卻另有一種讓人打從心裡敬畏的磅礴,說是冰火兩重天都不為過。
也就是小傢伙因著王子勝寵溺,多日與他些靈力,雖那些靈力沒能在小傢伙身體裡留住,但總是從王子勝身上過了之後又由他刻意引導著去潤澤小傢伙的,小傢伙對於王子勝身上的氣息已然熟悉,又是打從心底裡信任於他,自然不會像早前正面皇帝無法壓抑漏出的殺氣那般驚嚇,竟是渾然不覺的賣萌了一路,也導致王子勝給那些小廝冰火兩重天了一路。
虧得雖說城牆邊緣不許有人家,但一行十人九匹馬,行走倒也迅捷,這一路又是從永安街到城外廟中最常走的道路,仁哥兒不好說對周遭熟透,小廝中卻很有幾個將這一路各處村落了解得頗為清楚的,在離城門不足一里的地方,左拐下了官道,沿著小路又走了一會,又幾次左拐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