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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直接□去一句:“你當年最初定下的陪的丫頭嬤嬤大都是賈王氏母女安插的,太夫人雖然清理了一些,但精力有限,必有殘餘。”
薛王氏正是回憶當日閨閣之中姐妹情深的往事,不妨給王子勝來了這麼一句,一句話哽了半句在喉嚨裡,眼睛微微瞪圓,實在想不到這個堂哥不過數年不見,怎麼倒學得這樣連話都不讓人說全的不客氣?而且賈王氏什麼的……難不成自己現在兄長們口中,也只是個薛王氏了?
倒是正和仁哥兒說話的薛姑爺聽著話音不對,轉頭看過來,王子勝卻不看他,自顧自繼續說:“這些年一直吃的賈王氏薦給你的生子‘良方’?”
王子勝神色很淡,唇邊還帶著幾分笑,薛王氏卻不知怎的,心下就有些忐忑,又見她夫君竟也是若有所思的,並不像平時那般及時與她解圍,一時連糾結自己是不是隻剩下個“薛王氏”都不敢,更無暇深究怎麼才幾年,這個祖母跟前素來沉默甚至很有幾分怯懦的堂兄,居然就這麼有氣勢了,只得囁囁答話:“妹妹自己吃的也是這個,據說是極好的……”
薛姑爺眉頭一挑,抿了抿唇,忍住了沒說話;仁哥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乖乖斂了笑;王子勝卻是不需任何顧忌的,輕輕淡淡再扔一句:“是好,所以賈王氏先是生了珠哥兒,後來又得了個元姐兒,中間還流了一個,卻也沒怎麼傷了身子。”頓了頓,加一句:“也極好,所以你始終懷不上。”
這下子,就是薛王氏這樣天真無邪的,都聽出些兒不對來,驚疑不定地看看兄長、又看看夫婿,神色惶惶。
可惜王子勝卻不算她真個親哥,就是看原身份上,給她三兩分眷顧,卻沒多少憐惜寵溺的心思,任她再是震驚無措,也只自顧自道:“我現給你顆藥丸子吃,生男生女不保證,身子總能調理回來——賈王氏的藥扔了也罷、送回去給她自個兒也罷,反正不許再吃。至於身邊人,回頭自己清理去!”
這話更是證實了薛王氏心底的猜想,這個閨閣裡頭天真了十幾年、出閣後又繼續天真了五六年的婦人,一時間嚇得面色煞白、手腳發軟。
好在王子勝雖不算親哥,薛姑爺對她倒真有幾分情深意重,雖他自己聽得這等□也是惱怒非常,卻沒忘了撫慰妻子。
薛王氏得了丈夫覆在手上的力道,才算找回了聲音:“姐妹一場,就是小時候有些兒爭執,又何至於此?我自認不算聰明,待她卻一向極好,什麼吃的玩的穿的用的,她但凡開口,哪樣我不讓著他?我們家和賈家也是世交,長輩們素日往來也極好,怎麼她就非得要,連我出嫁了都不放過?”
到底一家子姐妹,薛王氏也不是真個傻子。出嫁這些年來,她也不是全不曾聽過當年落水一事的蹊蹺,不過她一來看重姐妹情分不肯信,二來薛家上下對她實在好,夫妻尤其相得,家業也還興旺,因此不覺得嫁到薛家來有什麼不好。每每聽說了賈母又給妹夫塞了幾個丫頭之類的話,她反要同情妹妹一番,自然越發不肯追究當年之事。
可有了王子勝這話,那事哪裡還用得著再追查?各自姻緣已定都不肯放過她,當日那個一聽說皇商二字就撇嘴不屑的好妹妹,會為了國公門第做出什麼來,自然也是不消多想的。
說來也奇,薛王氏和堂兄算不得很親近,出嫁後更是隻前一兩年偶爾有通訊,可就算這三四年未聞音信,她卻莫名的,更願意相信這個堂兄,而不是那個一旬半月就有一封兒信來的親妹妹。
只這信任是在與信用忽然破產的賈王氏身上比出來的。
不得不說,薛王氏實在天真爛漫,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本也不算大錯兒,可她偏偏給蛇啃了二十幾年都只當人家是好姐妹放在心口兒捂著,今日猛然警覺,卻將這提醒她的人也當井繩戒備,還戒備到臉上來了。
王子勝遞過來的藥丸子她倒是不敢遲疑立刻伸手接過,卻遲遲不再有其他動作。
70第69章
好在薛姑爺顯然早適應了妻子;先是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吩咐了服侍的丫頭送一盞溫水來,又摸著仁哥兒的頭,對王子勝笑得親熱感激到十二分:“可多虧了舅爺,不然我薛家絕了嫡系血脈,還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呢!”
待得溫水送上來,更是毫不遲疑,去除了藥丸外頭的蠟衣;一手藥丸一手茶盞送到薛王氏唇邊;薛王氏見夫婿如此;其他什麼心思都忘了;只剩下七分羞澀並三分愧疚,仰頭將藥丸子嚥下;又喝了大半盞的水;眼睛裡有淚花在晃著。
薛姑爺對妻子安撫一笑,方攜了她一道起身,對王子勝又極是慎重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