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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樣需要攀著王家的人家、又薛大那樣見多了官商各處爾虞我詐是以有些稀罕天真傻氣姑娘的人才消受得起。
王子騰倒是聰明瞭,然而這人實在謹慎多疑,他都正大光明在王家辦了入契儀式了,連張氏都且看在她是王子勝寫在族譜元配嫡妻的份上敬她半禮,這個大舅哥卻還傻里傻氣的,略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
皇帝倒不覺得自己是個為了楊貴妃就容得下楊國忠那樣極品的性子,但王子勝不是楊貴妃,而王子騰,只要他在公事上盡心盡職,略有些瑕疵,難道他還能計較不成?雖八議上頭沒有契兄弟並其親戚這一層,可就憑皇后是嫁與他、他卻是入契與王家,這王家的待遇總不會比皇后孃家低吧?不說權柄如何,但只要不謀反,他總能保得王家富貴安逸,王子騰又何必戰戰兢兢?
總是想太多了。
至於賈王氏,那更是奇葩中的奇葩,皇帝第一次聽說她的大名,原是聽暗衛複述王子勝告知薛王氏其多年不孕的緣故時,不久後又聽說這位連出嫁的小姑子都沒放過,但也不過嘖嘖兩聲,並不以為意。但在因著三不五時看一會誤投男胎的倒黴謫仙人的光屁股胖娃娃生活,少不得也看了賈王氏日常三五事,倒也總結出一件有趣事兒:
皇帝扒在王子勝兩腿盤起來的腿窩子裡頭大笑:“我一直覺得大舅哥和大姨子實在不像一母同胞出來的,卻不想給這個不一母同胞的一比,倒真還是一家子出來的。”
他近來越發放得開,笑時大笑,俯仰由心,此時又是真心取笑王子勝,也沒有特意挑逗刺激他的意思,但因著兩人日夜相親慣了,卻也沒有要特意避開哪裡的意思,王子勝少不得就只覺得小子勝那處,一陣熱來一陣癢,若非他這兩年的清心訣運用得越發爐火純青,說不定還真不等皇帝笑完,就要將他夾進碗裡去了。
皇帝卻不知道是真沒察覺到王子勝壓抑的熾熱,又或者只是單純相信他不會打斷他正有興致的事兒,因此又笑了好一通,直笑痛快了,才掰著手指與王子勝分析起來:“
你看,大舅兄倒是聰明謹慎了,可實在想太多,便容易膽小緊張;大姨子卻實在,嗯,非同一般的天真純良,若不是你好心,只怕一輩子沒個親生骨肉,也還把賈家那個當好姐妹——
我原覺得他們兩個真是沒半點相似之處,可有賈家那個一比:賈家愛多想像了大舅兄,偏生是個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腦子裡的東西比大舅兄緊張兮兮的時候還不靠譜……
十足蠢得很!和大姨子的單純倒又有點子相似,只不過又蠢又歹毒,也就是賈政那樣的,才看不出來,還真當她是個木訥慈愛的——
那麼多年才弄出個庶女來,還真抱到她跟前兒養著,又不直接記了嫡,倒信她說的什麼不好讓孩子打小就連親孃是誰都不知道,且等日後親事說定再說——就是皇家裡頭,這中宮所出的公主和妃妾所出的公主,議親時標準待遇都不同呢!”
皇帝原是說王家幾個,卻不知怎麼的,話題就拐到賈家一家子蠢蛋身上,又不知道仁哥兒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兒惹了他,說著說著,還要加一句:“仁哥能和那家蠢蛋出來的幾個大小蠢蛋走到一塊兒,顯然也是物以類聚——不行,我要與大舅兄說說,仁哥的教育還有待加強。”嘖嘖嘴:“他蠢沒關係,但若是有人因著他是你獨子,便以為你也和他一般兒蠢到一家子裡去了,那朕不是虧大了麼?”
王子勝定定看著他,因一直運轉清心訣的緣故,神色極淡,聲音也極淺:“與我是一家,阿穆虧大了麼?”
皇帝看著他淺淡面容上卻極專注的眼神,笑得越發得意,腦袋輕點,下巴在王子勝大腿跟上砸了兩下:“別打岔,我是在和你論證仁小子蠢蛋的程度和讓大舅兄加強教育的必要性呢!”
王子勝“哦”了一聲,因他們之前已經就仁哥兒是否需要在凡人的心計謀略人事庶務上頭下功夫做過一番辯證,王子勝固然認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陽謀都是無用之物,卻也不否認他自己確實離絕對的力量還遠得很,也認可皇帝關於“不管仁哥日後是否隨你修行,他總要在塵世起碼幾十年,多學點不吃虧”的說法,他自己又是個不用讀心術的話,於凡人的想法習俗不甚通透的,此時也不與皇帝辯論仁哥兒蠢與不蠢,只是很認真地問他:“仁哥兒不好,怎麼是讓兄長教?”
仁哥兒有王子勝靈氣滋潤,記憶力甚好,文課上頭博學強記,然而文采靈氣卻不甚足,王子騰為此與他謀了好些個老師教導,其中最強者,雖不敢稱當時大儒,卻也是清流裡頭數得上的人物,也不煩親近如孃舅等人,